（十三）

上官楚然：“嫔妾惶恐，可否听嫔妾说两句？”

屈云曦：温柔道：“但说无妨，朕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上官楚然：看着云曦感激一笑，继而道：“嫔妾实在是冤枉，嫔妾并未有一分想要谋害太皇太后娘娘之心。”

楚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樱空裳，她立刻心虚地别开目光。

上官楚然：继续道：“娘娘说臣妾下毒，臣妾下毒可有半分好处？若是要讨太皇太后娘娘欢心，臣妾又何苦加害？况且又未有证据证明是臣妾下的毒，清者自清，至于如何处置，臣妾听凭太皇太后娘娘发落。”

太皇太后古拉娜拉氏：“这件事尚未查清，就先搁置着吧，哀家活这八十载，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哀家相信这孩子，散了吧，贤妃留下陪我说会儿话，其他人都出去吧。”

樱空裳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好咬着牙，跟在皇上一行人后面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古拉娜拉氏：见人退下，道：“孩子，过来，坐这儿。”

楚然走过去坐下，太皇太后执起楚然的手。

太皇太后古拉娜拉氏：语重心长道：“好孩子，早料到你会遭人陷害，未曾想如此之快，深宫后院，人心叵测，你以后定要处处留心，罢了，退下吧！”

……

楚然自上次遭樱空裳陷害后，一直闷闷不乐，原想自己入这深宫，一来是养活爹爹，二来是为天下苍生做件善事，三来也顺便为自己以后留个路，谁曾想这深宫远比自己想的可怕，随时都会轻而易举丢了性命，活得处处不自在，她开始有些后悔了。

正唉声叹气时，莲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莲儿：行了礼，道：“起禀小主，陛下传信来请，去凤凰山游赏。”

上官楚然：捏了捏眉心，道：“这都第几次了？本宫都说了不去了。”虽然很想与“心心念念”之人相见，但为了避风头，还是不要相见的好。

莲儿：“主子您真是不解风情，后宫佳丽三千，人人巴不得能见圣上一面，却都见不上，陛下主动请您，您还不理解陛下对您的真心，您这是何苦呢？”

上官楚然：“好了，莲儿你休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不去了。”

莲儿：面上露出为难之色，道：“娘娘，可……可……”

上官楚然：“可怎么了？”说完端起茶水送入口中。

莲儿：回道：“回娘娘的话，可陛下说你若是再不应，他今晚就翻您的牌子。”

听到这话，楚然吓得呛了水，狂咳个不停，莲儿忙过来轻拍楚然的后背。

上官楚然：缓过来，忙道：“我去便是，我去便是。”

楚然随着皇上一行人乌泱泱地行至凤凰山顶，一路上早秋泛黄的树叶纷落，此等美景也却是让楚然舒心不少。

到了山崖，皇上命人马停在不远处，牵楚然下轿，这时辰正赶上太阳落山，落日的余晖把天空映得火红一片，流光万丈。

云曦牵着楚然的手行至山崖。楚然抬头望向天空，像个孩童般天真烂漫地笑了，楚然已然忘了上一次如这般舒心地笑是在何时了，云曦凝视着楚然的笑颜，嘴角微扬。

屈云曦：试探道：“楚然，前些日子辛苦你了，在宫中可还住得习惯？”

上官楚然：“哪有什么辛苦一说，我不过是为老百姓尽一份绵薄之力，又不是为了陛下您……您若真要我说实话，嫔妾斗胆，在宫中，嫔妾活得并不自在，每日从早到晚都得堤防这位贵人，小心那位妃子。吃口糕点都得注重礼仪，我想这称不得习惯吧。”

屈云曦：迟疑半晌，终是说出口：“楚然，其实……不知何时起，朕开始在乎你的一举一动，想把你占为己有，总之……朕爱慕你良久，你可愿做朕的皇后？”

上官楚然：面露难色道：“陛下真的是千年难见的好君主，可……你我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后宫三千佳丽，陛下完全犯不上在我一人身上浪费时间。况且，皇宫实是不适合臣妾，爹爹也年龄大了，需要嫔妾照拂，故此……臣妾实在是有愧于陛下……可臣妾……”

屈云曦：打断楚然的话，费力挤出一个强硬的笑脸道：“你无需多言，朕明白，朕给你五日时间考虑，五日后你若还是这般想法，朕便备马车送你归家，而你只需知道：朕的真心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如此美的夕阳，二人却都再无心欣赏。

在回程的路上，二人沉默着相对无言，再没说一句话。

回了皇宫，二人躺在各自的寝殿辗转反侧，终是一夜无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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