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赫妍和夏河走到门口,方才听见有抽泣声从殿内传出来。云如月和沈宝林看见李赫妍来了,忙转身行了礼。
云如月看着满是疲惫之色的李赫妍,关心地问道:“娘娘,您这是昨夜睡得不安稳吗?”
李赫妍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反问道:“如月姐姐,很明显吗?”
云如月应声回了一个是。
沈宝林也凑了过来,附和道:“是呢,侧妃娘娘,妾这看着很明显。”
李赫妍这下不由的担心起一会见了太子妃,若如实禀告怕是又会收到一通教诲,可又不能不进去。
依稀又听见有抽泣声传出来,李赫妍不禁纳闷道:“这是有人在安宁殿里面哭吗?”
云如月点了点头,而沈宝林则开口说道:“是徐良娣,听说她娘家的三弟昨晚被一伙蒙面人给打了一顿。这会正和太子妃娘娘哭诉,想要求太子妃娘娘给太子殿下进言,请太子殿下派人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想请太子妃娘娘恩准她回府探望。”
昨下午在茶楼中店小二和陈星朗说的话,李赫妍和夏河都没听到,自然也不知道调戏夏河的就是徐良娣的三弟。
春河从安宁殿出来传了太子妃的话,今日就不必请安了,请各位主子先行回去。
李赫妍走在云如月和沈宝林中间,三人沿着宫道慢慢向前走着。
沈宝林今日很是兴奋,她以前时不时就会受到徐良娣的冷嘲热讽。今早听到这个消息时,乐得她差点在安宁殿门口大笑出来
沈宝林眼中满是真情实意的欢喜,语调也轻快了许多,“我虽比不上徐良娣有一个当副将的爹,可我家的弟弟可不像她弟弟,举止荒疏,整日里不懂得读书上进,而是流连于烟花巷柳。这次怕是调戏了哪家有头有脸的千金,人家家里咽不下这口气,可为了女儿的清誉又不能大肆上门讨说法,才找人将他打了一顿。”
沈宝林说的开心,云如月在一旁只是浅浅地笑着,不发表任何观点。
李赫妍很少主动打听这些事,再者又和徐良娣关系不和,对徐良娣的家事更是知之甚少。
听到沈宝林这么说,李赫妍的八卦之心瞬间被点燃。好奇地看着沈宝林问道:“徐良娣的弟弟这么不让人省心吗?可是,我记得徐良娣出身将门,她父亲竟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如此?没说拉到军营里去历练历练?”
沈宝林见李赫妍来了兴趣,可能也是出于讨好的意味。低下声说:“怎么没带到军营里去。可他那细皮嫩肉能待下几天。最主要的是,徐夫人太宠溺这个快四十岁才得的儿子。徐副将拗不过自家夫人,每次出手教训时,徐夫人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徐副将心烦索性就散手不管了,随着他爱怎样就怎么样。
“快四十岁还能得儿子?”李赫妍被这个八卦惊讶到了。她虽然还是个姑娘家,可这在东宫待久了,与太子妃例行聊天,还有不经意间听宫里各位娘娘闲聊,她也明白一些事。
这大夏都城快四十岁还能生儿子,李赫妍觉得唯徐夫人一人。不过,这从侧面也表现出徐副将对自家夫人是真心喜欢。
沈宝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宫人来往,又把李赫妍和云如月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小声说道:“妾还听说,这徐夫人为了她这个儿子的亲事可是操碎了心。还让徐良娣给太子殿下进言,请东宫出面寻一门好亲事。”
“这是何故?”安静的云如月终究抵不过自己那颗八卦的心,开了口。
沈宝林清了清嗓,继续说道:“他家儿子的名声,京城中有几家不知道。那徐家看上的,要不就是对方不想自己女儿受委屈,找了理由婉拒了;要不就说嫡女已出嫁,家里只有庶女。那些想把自家嫡女送进徐家的,徐家又觉得人家小门小户,配不上自家儿子。”
这么一说,李赫妍和云如月也就明白了。原来,徐家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看上他的,徐家看不上。
冬河眼尖,瞅到徐良娣带着秋河等人正往这边走来了,轻轻咳了几声。
徐良娣面带泪痕,眼睛红肿。这会心里是又难过又生气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让她在李赫妍这些人面前丢了脸。全当没看见李赫妍三人,竟自走了过去。秋河等跟在徐良娣身后的宫女们还懂得尊卑礼仪,匆匆行了礼才去追自家主子。
沈宝林看着走过去的徐良娣,啐了一口,“目无尊长!侧妃娘娘,我和云宝林倒也无所谓,可她也太欺负您了,完全当您不存在。”
李赫妍早已习惯了徐良娣对自己的态度,不主动深究,主要是害怕影响自己的心情。
摆了摆手,李赫妍平静地说道:“随她吧!我们也别在这站着了,走吧。我回初月宫还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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