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将军……好一个孙大将军。”陈星朗恨得咬牙切齿,脸上渐渐附着起一层凉凉的寒霜。
必勒格握住陈星朗的胳膊,感受到他的愤怒。凝视着陈星朗的脸,还是开了口:“星朗,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师兄我支持你。”
陈星朗听闻此言,脸部的线条也柔和了一些,语气也平静了许多。有必勒格的支持,就是有北朝的支持,这个仇终于可以报了。
“王爷……我……”陈星朗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着。虽说有了必勒格的支持,此事会容易一些;可他又有些纠结,他觉得自家的仇就应该由自己报,牵扯进北朝,万一牵连了……李赫妍笑嘻嘻的脸出现在陈星朗的眼前。他知道,如果这件事没办好,哪里出了差错,那孙将军的特殊身份,恐怕会导致北朝和大夏决裂,那公主就会身处漩涡之中,说不定,还会性命不保。
愣神间,必勒格出了声:“星朗,孙将军身份特殊,目前来说在大夏朝堂中举足轻重。这件事,你不可以冲动。咱们需要细细商量,制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通过北朝在大夏安排的细作,必勒格对孙将军这个人也大概知道一二。虽投机取巧,但还是有一点真功夫在身上的,行军打仗算是一把好手。
半年前,大夏与北朝交战时,孙将军还不是将军,职位是副都统。刚与大夏兵锋相见时,北朝也是连打了几场胜仗,但自从遇到了这位孙副都统,北朝兵败如山倒,导致当时的北朝皇帝不得不御驾亲征。可以说,现在这个孙将军也算是间接害死了必勒格的父王。
陈星朗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时,恨不得立马冲到将军府,手刃仇人;但那终究是冲动时的想法。岂不说他能不能进到将军府内,就算自己能进去,就算仇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也不一定能杀的了他。
陈星朗敛目低眼,他要静静,他现在心里翻江倒海。愤怒,无奈,纠结交叉着向他席卷而来。
“星朗,养精蓄锐!”必勒格沉声说道。
最终理智战胜了陈星朗,长吁一口气,陈星朗应声:“王爷,星朗知道了。”
“对了星朗,我问处月,她说东宫人对她都还不错。是真的吗?”必勒格虽知道让陈星朗放缓报仇的脚步对他有点残忍,但理智告诉他,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现在必勒格只能岔开话题,减轻星朗的心理压力。
“别人就还好,一般与公主都是和和气气的。只有一个徐良娣,对公主有敌意。臣托人打听得知,公主没和亲之前,太子准备册封她为侧妃,但王爷您也知道公主和亲时,大夏皇室适龄男子均已成婚,未成婚的又与公主年纪相差甚大,所以公主才与太子成亲成为了东宫侧妃。这算是挡了徐良娣的道,所以这道梁子就这么结下了。”陈星朗将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哼!她还觉得委屈了。”必勒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门外的守卫听到了声音,以为出了事,连忙推了门跑进来。必勒格瞥了一眼跑进来的护卫,摆了摆手。护卫会意,躬着身子退到了门外,并闭了门。
必勒格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处月才是最委屈的。她可是我们北朝唯一的嫡公主,那是从小被我们北朝人捧在手掌心里长大的。按理说,来他们大夏当个皇后也是够格的。”说到这里,必勒格就觉得心塞。
大夏人只知道北朝送来了公主和亲,只当北朝是打不过大夏,只得以公主和亲来换回国朝稳定。但他们却不知道和亲之事是大夏先提出来的。
李赫妍的大哥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虽说和大夏继续打下去不一定会输,但不忍心看着黎民百姓受苦,他最终还是同意了大夏和亲的要求。
北朝已经牺牲了李赫妍,自然也不求什么虚名 只求李赫妍能开开心心,轻松的在大夏生活。所以,提了要求,不入皇宫。可当时与李赫妍年龄相仿的皇子都已成亲,唯一没成亲的儿子也只有两岁,断是不行的。思来想去,只有太子侧妃这个身份不会太委屈李赫妍。
“徐良娣,她是什么出身?”必勒格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家的人竟敢对自家妹妹如此不知尊卑。
“回王爷,她的父亲是大夏的副将大人。”说到这,陈星朗忽然想起来,这徐良娣的父亲还是得了孙将军赏识,才被提了军中副将。
“哼!必勒格轻蔑地说道:“不过是个从二品武将的女儿,她也配。”
陈星朗把想到的事情告诉了必勒格,并说道:“王爷,你不必担心。这个徐良娣虽爱给公主找不痛快,但她的小伎俩,说实话算不得多么高超。一般都是在公主犯了错以后,在太子妃面前扇风点火。”
必勒格听后,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哈哈,那就好。我看那太子妃是个懂事的人,想来也不会轻易地被小人牵着鼻子走。星朗,你在东宫以后还是多加注意,别让有些人察觉到你的身份。”
陈星朗点了点头,知道徐良娣人不聪慧,但自己还是需要小心为妙。
这边的陈星朗和必勒格还在聊,那边初月宫的李赫妍也睡不着。
她坐在窗边,仰头看着天空,今日的月光皎洁柔和,如同闪着光的水流从空中泻下。李赫妍睡不着,她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只是这梦有些真实。她还想,不知道这会二哥是否醒了酒,睡得是否安稳;有点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拦着哥哥,让他喝了那么多,醉酒多难受呀。
想到这,李赫妍唤了崔嬷嬷,崔嬷嬷原是宫里的老人,是皇上特意派给李赫妍的。皇上原是想着让崔嬷嬷教李赫妍礼仪。但时间久了,皇上和崔嬷嬷都懂了,这礼仪李赫妍怕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也就不强求了。崔嬷嬷也就留在李赫妍身边伺候着了。
“娘娘,您唤老奴前来有何吩咐。”崔嬷嬷恭声道。虽是主仆,但崔嬷嬷和其她宫女不一样 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就连太子妃也要给几分薄面。
李赫妍笑着说:“我这有件事还要麻烦嬷嬷。二哥今日多喝了酒,您那时想来也是看见了,醉的有些厉害。赫妍想请嬷嬷熬份醒酒汤,明日给二哥送去。”
“是,娘娘。老奴明日一早就将醒酒汤熬好,派人送去驿站。”崔嬷嬷在宫中尚食司待过,区区一碗醒酒汤自然不在话下。
崔嬷嬷说完便退了下去。时辰已不早,李赫妍在夏河的催促下,不得不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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