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妍兴趣正浓,绣了这一个时辰也不觉得累。夏河笑吟吟地看着全神贯注的李赫妍,自家的公主原来做起女红来也是这么岁月静好。
但很不合时宜地从殿外传来侍从小高子的声音,“云宝林,您在吗?”
云如月经常服侍太子,对小高子的声音较为熟悉,起了身向门口走去。李赫妍从入东宫到现在几乎没私下和太子在一起待过,自然也不清楚太子身边有哪些人。
小高子迈着轻快的步子就进了棠梨阁,看见云如月,忙行了礼;抬头看见坐在上首的李赫妍,又接着行礼道:“给侧妃娘娘请安。”
李赫妍满脸问号的看向夏河,夏河小声提醒:“公主,这是太子身边的近侍,名叫小高子。王爷醉酒那晚和您见过的,还说了话。”
李赫妍想了想,硬是没想起来,那天她的关注度都集中在必勒格身上。只记得是和一个人说过话,那个人还是和春河一起的。
“不必多礼。”李赫妍客客气气的说道,既然是太子身边的近侍,面子李赫妍还是要给的。
小高子收回眼神,看向云如月,压低了声音,说道:“云宝林,太子殿下一会要来棠梨阁和您一起用午膳。”
云宝林听后,心头一跳。顿了顿,温声回道:“有劳大人了。”
小高子脸上的笑一直挂着,“云宝林客气了。那臣就先回去伺候殿下了。”
“送大人。”云如月回了小高子的礼。
夏河见小高子这个时辰来棠梨阁,知道定是太子一会要来。想这云宝林今刚好,太子就忍不住前来看望,真不愧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夏河笑着对李赫妍说道:“娘娘,我们已经叨扰云宝林很久了。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伺候您回初月宫。”
李赫妍一向对这些事不敏感,自然也想不到太子来看云如月这一层上。李赫妍绣的开心,和云如月待在一起更开心,自然不想回初月宫无聊的待着。
“夏河,这还没到午膳的时辰,先不着急。我再和如月姐姐待一会。再者说,我刚吃了姐姐做的菜,肚子还饱着呢。”李赫妍果断地拒绝了夏河。
夏河瞅着自己这没一点眼色的公主,也是无语。俯下身,附在李赫妍耳边嘀咕道:“我的蠢公主。小高子这会到棠梨阁就意味着一会太子要来,你还要继续在这待着。”
李赫妍一听太子一会要来,回过了意。倏的就放下了手中的绣花针。李赫妍自然不想和太子见面,和她父王差不多年龄的人是她的夫君,她怎么想都觉得膈应。
李赫妍想到成婚那日,盖头被掀开后,第一眼看到太子时,她惊到手里的苹果被她猛地扔在了地上。太子也被她吓了一大跳。勉强走完成婚仪式后,太子就匆匆离开了初月宫。
事后,东宫流言四起,有说李赫妍丑的把太子吓走了;有说李赫妍得了癔症把太子赶走的;更有说李赫妍嫌弃太子太老,把太子给轰走了。
李赫妍当时听到这,马上就带着夏河她们绕着东宫各处走了一圈,她要让那些说她丑的,说她得癔症的人看看;她李赫妍哪里丑,哪里得病了。
李赫妍这一溜达,大家都明白了,最后一个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不过,李赫妍自然是不敢轰走太子。所以,最后传言就变成了:侧妃娘娘当场指出太子殿下太老,不配当她的夫君,太子殿下羞愧难当,自己从初月宫逃了出来。
但这个传言没过两天,就销声匿迹了。想来也知道,有损殿下威严的事自然不能流传太久,必有人出手料理。
传言虽没了,但后遗症却留下了。李赫妍几乎再也没和太子殿下单独相处过;李赫妍每次不得不与太子同处一个屋檐下时,都会把头垂的低低的,生怕和太子有眼神接触。
这会李赫妍知道太子要来棠梨阁,自然要远远的避开。对云如月嬉皮笑脸地说道:“云姐姐,那个,我就先走了,等你闲了记得来初月宫玩。”又对夏河说道:“夏河,这些绣架,绣线什么的你给我拿上,我回初月宫接着绣。”
云如月闻言,细声细语说:“那我这就先不留妹妹了,到时,我一定会去初月宫叨扰妹妹的。”
“好说好说。”李赫妍看夏河把东西也拿的差不多了。好似脚底生风,没一会就离开了棠梨阁。
李赫妍在前面走的快,夏河拿着东西在后面追。生怕会和太子在路上打照面,一直走到初月宫门口,李赫妍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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