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三个月湛王天不亮便会离府,就寝之时才会回府,平采儿有时候特地晚睡也只能看到他疲惫的模样,哪还有理由打扰。
正如行之所说,平采儿适应的很快,不过三个月,平采儿便把王妃的身份运用的得心应手,也只有忙起来的时候,平采儿才会减少失恋父母友人。
行之已然是湛王府的长客,就连平采儿甚至都有种这座王府不姓湛的感觉。
“最近杨氏在朝中举步维艰,皇兄真是出了很大的力。”
熟悉的声音又从身侧传来,平采儿眼都未抬便知道是谁来了。
“是么?”平采儿冷着脸不知道该不该笑。距离杨氏倒台又进一步,她这个王妃怕是也没几天了。
“其实皇嫂不必冷着脸,臣弟听说啊皇兄这般顺利,皇嫂其实也出了一份力呢。”
平采儿不耐烦蹙起眉头,瞥了一眼行之,道:“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阿柔…”
行之不怒反笑,“臣弟信不信不重要,朝中掌权的是皇兄。”
平采儿自觉无趣这便转身离去,行之当即出手拦住了她。
“你又要干什么?”平采儿质问道。
“我之前说的一直有效,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帮你脱离这里。”
平采儿粉纯张张合合半晌才吐露道:“我该怎么信你,你为何之前不帮我?”
行之反常的收回笑意,肃穆道:“湛王府,只能有一位王妃。”
“放我进去!我才是王妃!几面那个是冒牌的!让我见王爷!”
这天一早小厮才将将开门,湛王府大门口便来了一位身着红裙与王妃有七分相似的女子。
管家见次一时难以决断,便敲响了平采儿的房门。
“外面出了事?”平采儿掀开床幔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庞,便见眼前的婢女露出一副慌张的模样。
“启禀王妃,门外来了一位自称是……王妃的女子。”
平采儿掀起床幔的手当即垂了下来,原本惺忪的眸子转为清明。
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平采儿无心梳洗便随便盘了个发髻,穿了身王妃常服走了出去。
“王爷…通知了么?”
婢女虽然疑惑,到底也还是恭敬答道:“已经差人去通知了,现在大概是在来到路上。”
平采儿冷静的出奇,她在想对方如果看到这样的局面,会不会觉得十分打脸。
前厅,着穿红裙的杨柔等了许久。
“怎么这么久!那个冒牌货当了三个月王妃,已经是平常人一辈子也享不到的好事了,怎么如今竟还跟本王妃摆起谱了!”
一旁的婢女战战兢兢,又给杨柔上了一杯热茶,被杨柔以烫为理由尽数打翻到婢女身上。
“是我来迟了不对,倒也不至于拿婢女撒气吧。”平采儿看着匍匐在地上痛的瑟瑟发抖的婢女怜惜不已。
“好啊!那本王妃这就拿你这个冒牌货撒气!”杨柔自平采儿踏入的那一刻眼中便起了熊熊火焰。
其实从皮相来说两人有七八分相似,在不熟的人面前足矣以假乱真,可是若论骨相杨柔也自觉差了许多。
杨柔打量平采儿的同时,平采儿也在打量她。
平采儿想看看她们二人到底像到了莫种程度。
与意料中不一样,她们一个脸趋向满月,一个肖似鹅蛋,并且杨柔看起来有着她没有的丰腴,而她看起来则是偏向于现代的白幼瘦审美。
并且两人也并不是同高,杨柔比她要矮了一些,并且杨柔的发丝明显比她的乌黑修长。
得知这样的结果平采儿突然向后踉跄一下,她这一下对于杨柔来说无疑等于心虚无疑。
“怎么?演不下去了?要不是湛王并未见过我几面,你以为还会将你我认错。”
杨柔的咄咄逼人使平采儿的心又凉了几分。
“那我倒要问问王妃,成亲那日为何无故消失?”
“我那是…那是…”杨柔显然是被问到了,不过也只是短暂几秒,她便又回到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模样,指着平采儿的脸道:“你个冒牌货还有脸质问起本王妃来了!来人啊!把她给本王妃赶出去!”
一旁的小气厮婢女虽然大约知道了怎么回事,可是到底平时原来的王妃待他们不薄,便怎么也没有理由下手。
“谁敢动手?”
熟悉的声音传来,平采儿的心狂跳不止,足下如同生根一般,到底没有转过身去。
一旁,杨柔到底翘首以盼便来人奔了过去。
“王爷…”
看来来人,湛王想都没想便令人将杨柔拦在原地。
杨柔原本嚣张的脸上立马落下滚烫的泪珠:“王爷…我那日满心欢喜只待上轿,谁知竟遭贼人掳走…等我醒来,便听说湛王府已经有了一位王妃了,我本想着轻生,却意外得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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