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萧翊手中拿着一本书,这时岑溪上前来报。
岑溪:大人,宫里出事了。
萧翊怎么了?
岑溪:陛下和皇后娘娘薨了。
萧翊公主呢?
岑溪:不知道。
萧翊备马,去皇宫。
夏清岚在一家小店里正靠着墙,对皇上和皇后的不信任而伤心。从表面看不出她的悲痛,却能从她的眼睛中看出她自己的不甘和被人不信任的委屈。
夏清岚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头趴在双腿之上,她眼眶积满了泪水。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这大概就是她被天下百姓称没有感情的公主的原因之一吧。
这时,袁仁急忙的跑到夏清岚面前,慌张的看向她。
袁仁:清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清岚轻轻的抹掉眼角的泪水,站起来。
夏清岚怎么了?
袁仁知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在那里吞吞吐吐着。
袁仁:陛下和娘娘,他们,他们薨了。
夏清岚一听后就把刚刚收回去的眼泪又无缘无故的再一次流出来了,她没有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直接跑出了小店。
她不慎丢掉的手镯被袁仁看见了,于是上前拾起,发现这个手镯在哪见过一样,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用灯笼照亮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用白褂布满了房屋,不论是主子还是奴仆都身穿朴白的衣服,祠堂屋内和屋外都跪满了人,看正式到像是有皇亲国戚之人去世了。
真是造化弄人,明日便是太皇太后的寿宴,今天就发生了不祥之事,灵位上正是皇上和皇后二人的灵牌。太皇太后在一旁安慰离开亲人而失痛的朱载垕,面对第一次丧失至亲的他,十分的难以接受。
夏清岚当跑到祠堂时,已经疲惫不堪,但是她并没有感到疲惫,大概是太伤心才忘了疲惫。她加快脚步走到灵牌面前,好像想更加确认一下,当她看到灵牌上的字瞬间倒在地上。朱载垕连忙上前扶起夏清岚。
朱载垕:皇姐,你没事吧?
她连忙抓住朱载垕。
夏清岚垕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夏清岚不依不饶的逼问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朱载垕:够了,皇姐!你不是恨父皇欺骗你吗,恨母后私自为你赐婚吗。如今不正合你的心愿,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呢!
夏清岚见他出奇的大怒,感到反常,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夏清岚垕儿,你怎么了?
朱载垕:我恨你,恨父皇为什么袒护你,恨母后为什么偏爱你,明明我才是他们亲生的,凭什么我的一切全部移到了你的身上,这不公平!
夏清岚垕儿,我……
朱载垕:你不要叫我,你不是本宫的姐姐!
这是朱载垕由此以来以“本宫”这个称号对夏清岚说话,这下直接伤了她的心底。这时她用手捂住胸口,紧皱眉头,呼吸有些难受,突然从她的口中吐了一口鲜血在地上,顿时把在场的人惊吓了。
此时萧翊赶来并上前就看到夏清岚正要晕倒在地上时,夏清岚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萧翊就靠在他身上,晕了过去。
朱载垕:皇姐,皇姐……
夏清岚躺在床上慢慢的睁开双眼,在一旁的袁仁见了急忙的问。
袁仁:清岚,你没有事吧?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太皇太后:孩子,你醒了。
紧接着就看到太皇太后走进来,夏清岚恭敬。
夏清岚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这心里的石头也就着了地了。
话音刚落,太皇太后就拿出一封信给她。
太皇太后:孩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不大不小何必执着于此。陛下与皇后为你铺好了所有的路,你安息便是了。
接着她看向手中的信。
太皇太后:这是陛下留给你的,孩子,你要好好保重啊。
太皇太后哀愁的拍了拍夏清岚的背说完后就离开了,不久后李公公拿着圣旨来到夏清岚面前。
李公公:圣旨到。
他们跪在地上只听。
李公公: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之女夏清岚经朕的明察,非先皇之女,至此割去天岚公主的一切权利。即日离开皇宫,没有朕的允诺,不得踏进皇宫半步,钦此。
夏清岚接过圣旨连忙叫住李公公。
夏清岚李公公请留步。
李公公:还有何事?
夏清岚李公公,那个,我和萧家的婚约还作数吗?
李公公:婚约虽是先皇所订,但如今查明你并非先皇之女,这婚约退与不退的权利掌握在您的手里。还有,和离书在圣旨上,您自己定夺吧。
夏清岚谢公公。
李公公离开后,袁仁走到她面前。
袁仁:要不你先到大理寺小住几日。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头。
夏清岚坐在凳子上打开太皇太后给她的一封信:岚儿,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朕只希望你一生无忧无虑,放下执念吧,你的人生不应该被恨所覆盖。你天生丽质,慧根异于常人,向往没有束缚的自由。朕让垕儿革除你的身份,从今往后你就自由之身了,遇到事情不要勉强,要学会倾诉。
夏清岚看完之后心里非常的有感触,这时袁仁走进来并坐下。
袁仁: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夏清岚先把寿礼案解决完后,过几日我要去扬州找蓉儿,然后再带着蓉儿去师父那。
袁仁:你要去扬州,正好我也要去,要不顺路。
夏清岚你去干什么?
袁仁:陛下让我协助锦衣卫调查谋逆案。
夏清岚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袁仁点了头后便从衣兜里拿出昨晚夏清岚丢掉的手镯。
袁仁:对了,这个还给你,昨晚你不小心丢的。
接着又想起她与萧翊还有婚约。
袁仁:还有,你和萧大人的婚约,你怎么打算?
夏清岚拿起手镯,又看了手上的琴绳索。
夏清岚半年后再做决定,如若萧翊接受我,便不取消了。
袁仁:这婚约要是取消了,大不了我养你。
夏清岚听了,用力的打了他一下。
夏清岚行了吧,就你。
袁仁终于看到夏清岚笑了,便知道她的那道坎算是过了。
袁仁:清岚,宁凝找你。
夏清岚听到宁凝这个名字,瞬间把脸上的微笑给收回了。
夏清岚我跟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袁仁站起来。
袁仁:去不去是你的事,他要跟你说什么又是另一码事。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说完看了一下夏清岚便离开了,夏清岚仍坐在凳子上,拿出太皇太后的那封信,她看到信上面的字,工整。
这使夏清岚感到疑惑,如果这封信是先皇亲笔所写,是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字来,如若是踏出来的,多多少少是有些误差的,可奇怪的是根本没有任何差池。
夏清岚跟随先皇十三年有余,他的字迹除了身边的近太监李公公,就只有夏清岚了。如若是在死前写出这样的字,是绝对不可的事,那由此想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
夏清岚想到这里,其实在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并不是她想要,就算是,她也是不愿意去相信的。夏清岚虽然对先皇带有恨意,但也正是如此她才能更好的了解他。
夏清岚把双手放在额头上,头低的很沉。她实在想不到还有第二种可能性,也更让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决定之前,难道就没有想过垕儿的感受吗。许多的问题围绕在她的耳边。
寿礼一案的所有线索完全不是幕后主使故意让萧翊找到的,倒像是有意的。城郊外森林的小木屋直通夏清岚的寝室,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目的绝不是想让她发现那道地室和帮助萧翊找回寿礼。
在宫中位高权重的官臣有很多,但得罪不起夏清岚的人除了先皇和先皇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他们既然有本事悄然无声的在夏清岚的房间制造暗门,而又没有人怀疑,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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