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公子!”
她转身正对上他清冷的眸子,眸光很冷,眼神犀利他的脸色僵沉,在见到二人后,脸色更阴暗。
她不敢私下揣摩他的心思。
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眸。
她冷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内心虽在打颤,但她胆大妄为,无所顾忌。他有啥好怕的?无非是成天摆着一张臭脸,到头来还求着她与他重燃旧情。
她不屑的瞧了他手中的伞,但她对他积恨已深,他若是好心,她也不会原谅他之前的过失。
“来了?岂不是更好?”这句话狠狠地刺入他的内心,他表面上即使再风平浪静,但也怎么也遮掩不了心里的惊涛骇浪。
叶宁泽听后,呆愣了几秒,她的手环于他的脖颈处,她踮起脚狠吻上他的薄唇。
这一幕,这一吻……
他有些失态,明明就看在眼底,他的内心像受到了最大的创伤,他低头,啥话都没有说,将伞放置在亭角处,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她再回头时,他的身影已消失了数米之远。
雨还是在下,下个不止不休,这一场雨,犹如浩大的劫难,永远都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风还是在刮,刮个没完没了,这一场风,吹走了他所有的心绪,他的心更加不安。大风也似在发怨,一个劲的吹东刮西,吹走了地面上淋湿的轻物,吹得人世间只剩一片碎絮,无边亦无涯。
灰蒙蒙得不留一点光亮的天上,似是天公不愿作美,雷声阵阵,声嘶力竭。
屋檐处雨水一滴滴落下,绘成诗行,敲打着本不存在的静默。
茫茫济州中,他撑一把油纸伞,雨斜斜地打了进来。若是有伞又有何用呢?他悲叹,济州入秋的雨来得莫名的大,似是天神的哀怨。
大雨瓢泼,江上升起薄薄的烟雾,徐徐地将全城淹没。这个济州,陷入一片雾茫茫。
地上积水颇多,每一滩水,都是一片凹凼。
家家闭门不出,小贩打烊,行人皆无。
忽又起一阵大风,将薄雾驱散,人也顶不住风力,他走了几步,水已漫至脚踝。
树欲静而风不止,风大声悲啸,声音凄厉。风玩弄着伞,把伞连同着人吹的四偏八道、摇摇晃晃,人与风的一场鏖战,他最终还是以大败告终。
风还是将伞吹走了,离手的他,无疑是被淋了一身雨水,身上顷刻间便湿得个透透彻彻。头发经受了雨水后,垂在脸颊,模糊了他的视线,雨也顺着头发声声落下,浑身无干处。他独立于水中,水以淹没半膝,使得他寸步难行。
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风声雨水交杂,似是在无情的哀吼般,争鸣着不平。
他脑子里似乎是又看到了那一幕,她吻他,而忽视他。还是她是为了忽视他,而吻他。
前因后果他都想不明白,只知自己身陷囹圄之地,永世找不到解脱。
这一刻,他似听明白了心里的答案,原来上苍给了他一线生机,却又急急的想将其收回,原来他在她心里早就犯下了弥天大谎,这一场狂风暴雨,算是老天对他的谴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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