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听母亲说过,济州有萤星河。可她找寻了多年,仍未从他人口中听过济州有萤星河这一说。也许萤星河之于她,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想罢了。
荷月的暑气真叫人难耐。方圆几里荷花飘香,远远眺望各织成一柄柄绿伞。遮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出淤泥而不染荷花的纯洁,朵朵都像极了水中孤高自洁的仙子。
伞下鱼戏,往来翕然,无拘无束,悠闲自得。
荷花瓣上停了几只蜻蜓,热风吹过,惊起满塘涟漪。藕花深处,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
荷花香盈盈,伴随着午间的蝉鸣,济州的夏天,命中注定的热闹。
万里无云的天上,雁过无痕,久有回声。
正堂内,荷月之期,屋内之内也跟着敞亮了几分。
李笙月手中执笔在团扇扇面上描画,浓墨在扇面化成一束墨色的兰草,轻笔勾勒之间,兰草便有了兰叶,犹如其纤瘦的腰身。再在扇面上刻上几行诗,风韵便有了。
眼看将要大功告成,额头上的汗珠汗岑岑的将要落下,极不自然。她用手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珠,喘息了一口气,她的目光长留在扇面上,看着它,定视着它,仿佛哪里少了什么。
她又用笔在扇面上轻蘸了几滴墨水,一幅墨兰图完完整整的印在了扇面之上。
她纤步出门,却听到几个身着粉色衣裙、穿得单薄的女子围在长廊内,手指着那一朵纯白色荷花,蜻蜓停留在花角。更有许多花骨朵儿,随风招摇。
可这有什么稀奇的呢?济州城的荷花年年复年年,哪一年不曾盛开?她无趣的摆摆头,做了个很枯燥的表情。
少女们见她来了,纷纷转身给她行礼。
“小姐好!”
她们一个个都正值豆蔻年华,声音也十分稚嫩,个个面庞白净,衣着整洁。
李笙月闻言后点了头,在一群下人面前,她从来都是以一副不苟言笑的形象出现,下人们自然而然的就对她很疏远。闲来无事,她也想同她们一同赏河。
众女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因其身份尊贵,她们哪来勇气敢赶她离开,她要留下来就只能让她留下来了。
女子们为她让出一个空位,诚惶诚恐地说道;“小姐请!”
李笙月应了一声,“多谢!”
……
看着满塘菡萏,热风拂过,清香袭面。
她心里头仍然是空落落的。
这两个月过去了,叶宁泽没来李府,梅曦君更别提了,自打他们闹掰以来,他就在李府没露过面,且原因她都心知肚明。
她懒懒的靠在栏杆上,双手也跟着搭在栏杆上。
酷热难熬的夏季又何时是个头,她把别在腰间的团扇取下,摇着扇子也没法降解这炎热。
由于她的到来,长廊内的谈论声低了许多,她歪着头,靠在栏杆上。又听到一众女子回身对来人行礼,“老爷好!”
她振作起来,来人正是李奕目,他一身深蓝色衣裳,人到中年,鹤发童颜。
他脸上挂着和蔼、亲切感十足的笑。
李笙月回身行礼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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