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色长衫,广袖处绣有红梅图案,红色的交领处也绣有类似的纹样,给人清丽脱俗之感。他长发微束,只在身后用一根流苏发带绑住,几缕发丝垂至额角,遮住他半边眉。他面带白纱,遮住了下半张脸,下楼的时候不停的咳嗽,柔弱不能自理。
就这样一个病态美人。
他下楼,见是李笙月来了,问候道:“李小姐怎么有闲心来此寒舍?”
她观他面容,额头煞白,眼睑微红,说话的声音大变,柔中有涩,低中又沉,病弱之极。
“栗公子好像没有了本小姐的照拂,竟然都能被风寒找上门了!”
他低笑,说道:“看来知州大人在教导李小姐事上,的确费了不少心,终于学会不随意称人为贱人了!”
呵,若不是沈星谧还在,她早就直呼出声了好吗?这姓梅的贱人为何感觉他话中有话?
“栗公子,听本小姐一句劝,有病就得去找个大夫瞧瞧,近日赚了些少女花心钱,总够你去瞧个病吧!万一病入膏肓、一命呜呼了令婫不得活活为你守寡三年不成?”
他失笑,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谈话之余,一袭青衣,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的公子走了进来,边走边摇扇说道:“我真没想到,栗老弟的店铺竟开在李家门前!”
他闻声后,又连咳几声,沈星谧从柜台后细步走了出来,招呼道:“这位公子初来鄙地吧?”
李笙月听着这声音怪耳熟的,回头,竟是他。
多日不见,她激动得蹦了出去,抱住了她,嘴里兴奋的说道:“小金库,你终于肯过来见了!”说完她又假装抹了一行眼泪。“你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了的吗?爹每天不是罚我就是嫌我闹心,可在李府,真的好无聊了!”
他对她说道:”李笙月,你先放开我呀!”
闻言立即放开了他。
他将扇子一甩合上,屋里陌生的女子笑容可掬,说道:“这是叶公子?”
“正是!”
“方才从你的话语中读出,你和我家相公,是旧相识?”
他身体不适,交流都成了一个难题,他俯在柜台,听声音是有人来了,回头招呼了一句:“叶兄!”
李笙月看傻了也听傻了,这梅曦君和叶宁泽还是旧相识,天底下的富豪就被他勾搭净了吧。
看他呼地打开扇子,风吹动他鬓角的发丝,模样真是逍遥如画中仙。她夺过他手中的折扇,对他挑了挑眉,说着俏皮话:”叶公子,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这天气又不碍事。你非得把自己扇出个病来,你打算把婚期推到几年以后呢?”
叶宁泽一笑,尽显儒雅书生意气。他说道:“笙月妹妹可说过,长大后一定要和饱读诗书、见识广博的才俊成亲。栗老弟把店铺迁得离李府如此之近,不会还妄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十一年前,笙月妹妹就已将你拒之门外了!”
原来,早在十一年前,她就对他提出拒绝。
他又咳了两声,吃力地解释道:“叶兄大可放心,我哪敢再起觊觎之心,我既成亲,又怎么会再想着叶兄的女人呢?”
他将‘叶兄的女人‘五字咬得特别重,他,这是在不甘心吗?
“这是令婫吧?”见屋内有个陌生女子,他朝他说道。
“是!”
从言谈之间不难得出,栗彦昭和叶宁泽相互称呼对方为兄弟。有叶宁泽为他作证,她还是无从相信他是栗彦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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