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心头的伤感,她穿过人群走出去很远。待叶宁泽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去追她时,她已走出了院门。城南李家大院的路她并不深谙,人海茫茫挡住她的视线,她朝前奔走,躲在一个寂静无人的角落里,蹲下身埋头无声涕泣。
叶宁泽上前,她听到脚步声赶忙抬头说道:“叶宁泽,你是在怕什么?”
他面不改色说道:“栗公子人真不错,你嫁给他,就算是做妾,并不吃亏!”
李笙月一听,气得满颊通红。
他听后心里有个很大的疑问:栗公子的人真的挺好的,为何她就偏偏不善待他呢?若是换在十一年前,她不善待他也有理有据,而至今朝,不善待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笙月妹妹,对不住!”他低头向他道歉。
李笙月猝然起身,厉声说道:“叶宁泽,若是你真心想跟我说一句对不住,当我看到萤星河时,就当我真正原谅你了!”
她大步向前迈去。
济州哪里有萤星河,从小到大他都只在传言中听说,没有亲眼目睹萤星河。其中含义也似在说明,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一辈子也不会。
……
两天后,李笙月因为婚宴缺席被禁足在柴房。
柴房是李家厨人取材之地,位于最偏僻的后罩房,三两天无人路经,由此可见此处是有多冷清。
柴房更没法与厢房、大堂、前后院落相提并论,槐夏之际,天气骤然升温,蛇鼠虫蚁出洞觅食,滑溜溜的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过,她只觉得极不习惯。
抬头看,头顶一片蜘蛛网,灰尘点点落下,她白净的衣服被染成黑色。
闲余日子,李府才派两个下人略微收拾一下以供她过夜,一番功夫下来,乱糟糟的柴房如初般干净。
她靠在墙壁,闭上眸子回忆那些伤心事。如此重要的日子,她中途缺席,李奕目派了很多人寻找她,寻遍了大街小巷,终于在济河河畔找到她的人。
李奕目盛怒之下,顾不得婚宴,将她直线拖至李府柴房,举起棍子打了她几十棍子后,派五六个下人,日日夜夜守在柴房,以防患于未然。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背,几天过去了还在又肿又痛,这是第几次挨打了,李奕目这个当爹的可一点也没把她当女儿来看。
纵她有错在先,换是平常人家,闹点小脾气顶多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就完事了,不至于对自己亲闺女大打出手,她感叹道:这李奕目好狠的心啊!
明年也就二十了,她那么大个人了,还在遭受父亲打压是一件很可耻的事,外人只知她风流无心女子之事。她想同他人诉苦衷,却又害怕遭到他人嘲笑,没法只能将这口气淹死在肚子里。
日中时分,李府的下人们见她落难柴房,故意拖延送饭时间,她的肚子在咕咕叫唤,饿得不行。
俗话说得好,‘落难凤凰不如鸡’,李府下人有意怠慢,这一点她忍无可忍但又必须要忍。
房外的光亮照进屋内,屋子又亮了几分,她侧耳聆听外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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