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风微凉,不知从何处吹来暗香,她独坐在后院的杏花树下。春风送暖,此时的杏花树已冒出绿芽,一如她的爱情,再次焕发生机。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她只感觉这一切轻快多了,寂静无声之夜,芸香世家里里外外单亮着几盏红彤彤的灯笼,春节的喜气渐散。
身后穿来人的脚步声,那人在身后说道:“娘子那么晚了不睡还有兴致在外面吹冷风?若是感染风寒,那婚期还不得往后推迟?”
李笙月回首,朝他说道:“相公说的是那里话?”
他踱步走到她的身侧寻了个稍微干净的位置坐下,凉风吹起他鬓角的发丝随风飘扬,而他的脸却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俊美。
“娘子为何去叶府一闹后,却选择了我这个中看不中用的粗人?”
她用手勾起他的下巴,他的眼神柔柔的,并无杀戾之气。他的眸子似乎生来就极为好看,长长的眼睫,秀气的双眉,绯红的嘴唇,这一切都是极美的。她的手轻轻摩挲在他的嘴唇上,说道:“放着眼前的美娇夫不要,干嘛还要跑到叶家去玩宅斗?本小姐为何还要舍近求远?”
夜风吹起他耳边鬓发,露出那颗红色的荧光宝石,这一点引发了她极大的兴趣,她轻触他的耳垂,问道:“梅公子,穿耳洞疼么?”
他说道:“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了,是何感觉我并不知。”
这家伙该不会是被穿耳洞穿麻木了吧?但那颗发光的宝石真的很漂亮。
“由此可知,你打小就不是很听话!”
他轻笑,说道:“娘子真是聪慧!从很小时候,回到雪神谷,时常被人欺辱,也时常干出一些叛逆之事,谷主为了限制我,于是迫穿了耳洞!”
她没体尝过被穿耳洞的滋味,也许她是从书上听说,在飞雪族越早穿耳洞也只是为了限制他人的一些作为,从而实现母尊自由。
但飞雪族人常戴的耳环,大多做工粗糙,并不是人人都像梅曦君一样能出入雪神谷。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人?
靳灵琪说他不姓梅、也不姓龙,他在飞雪族又是什么身份?
“相公常回雪神谷吗?”
这话似乎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的神情恍惚,回答她时也很随意,“只回去两次……”
“那令尊可还在人世?”
她在雪神山下的镇子里听他人说过,他从出生时就克死了自己的亲父母,彼时的她不以为意。可在如今的她看来,他与靳灵琪又有何牵连?为何龙先生也要回雪神谷保护他?他与二人又是何关系?他的身世并非如此简单。
“也许他早就不在了,也许他还在,也许早就抛弃我了,也许是躲在某一个地方不肯出来见我而已。二十二年过去了……我没再见过他,他们说他为整个飞雪族做了最伟大的事,却连见我一面的勇气也没有,二十二年前,有人说他是飞雪族的罪人,可那么多年过去了,也终于有人替他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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