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时刻留意在他右手的伤痕上。在她的印象里,这梅曦君是相当自爱的一个人,他手上能出现这样细细碎碎的伤口,倒觉怪异。
“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他傲气的回了一句,“就是那死老头子干的!”
逆子果真是逆子,他与靳勒之间本就是父子关系,他却在背后骂他是’死老头子‘,若是牢狱外有人听到,能不把他头拧下来都算轻的。
污蔑王室成员,在飞雪族可是重罪。而梅曦君目空一切,根本就不会把律法放在心上。
他夹了一小口菜,和着饭食送进口中。
伏霜在一旁看他吃得很是尴尬,吃饱喝足后,伏霜便无可忍耐的要劝他离开。催促道:“你可以走了!”
梅曦君始料不及,才来两三天就放他走了,靳灵琪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以自觉地将他放了呢?
而自身身处困境的人便是李笙月,这家伙该死不死,靳首领你加大多力度吧!你把他放了就是放虎归山。
他出狱,李笙月反而不高兴,并对自己未来的事展开思考。
瞧见她一脸不悦,梅曦君开门见山的问道:“为夫出狱,你是有多不乐意!?”
她的话更是一针见血,“本小姐就是不乐意!“
梅曦君迈处一步,低头看她的眸子,背着手说道:“我不管!别装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担心我,都找到雪神山了!”
好吧!她认了,她的确是担心他。
……
雪神谷谷主府内,靳灵淑手持一串佛珠,铃儿从后面外轻声走入室内。
靳灵淑抬眼看了看铃儿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的木盒,将木盒打开,里面是又块令牌——“族长令”。
原来在老首领将死之际,冒着死都要将这条重担转交到她身上。她信佛,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看淡了功名利禄,无心于权位。当她从盒子里拿出这块令牌时,心也是沉重的。
靳灵琪在位时,她不敢在族人面前拿出族长令,但依旧能将飞雪族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物管理得井井有条,一人专权,以一己之力篡改了多条腐朽的旧制,推陈出新,革故鼎新。如果没有二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她才是族长之位最得意的人选,她并非无才能,她的才能人皆叹服,只是善妒罢了。
谷主府内,几盏烛火驱散了黑暗,半开半掩的府门被一双大手推开,碰面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王子。”
他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飞雪族早已没什么王子了!”
他将一切物是人非、物换星移都看得很透彻。靳灵琪坠入冰潭结束一生,他看到的是一人心如死灰。
她将族长令放在盒子里,示意铃儿将其交手于他,经此几番折腾后,他推辞说道:“我对族长位并无兴致!”
“王子莫要轻视自己!”
族长令是他二十多年前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今,摆在他眼前的只是一团死物。
“我对族长之位早无兴致了!”
他以一言推脱,而靳灵淑这个无心族权之人很是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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