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夫人望着夜笛抱着云秋进房的背影,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母亲,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出去看看风景吧。”
如果说云秋之前还有些害怕欧阳罂粟,那么现在一丝害怕的心理也没有了。
这几天欧阳罂粟对待她实在好极了,就像她们是有血缘的母女一样。
云秋有时候觉得很愧疚。
欧阳前辈一定是把她当成自己孩子的儿媳妇了吧?可是……她并不是。
想起昨天夜笛的解释,云秋觉得欧阳罂粟特别可怜,更加愧疚了。
欧阳罂粟揉着云秋的头发,和蔼道:“阿秋,你在想什么?”
云秋回过神来,连忙低下脑袋掩饰自己的想法。
欧阳前辈实在是太厉害了,她还是保持沉默吧,如果说漏嘴了,无忧谷又会迎来大祸的。
欧阳罂粟也不奇怪云秋的变化,只自顾自地说着一些当年的事情。
不一会儿来到了水榭亭,云秋望见南宫夫人饮茶的背影,不禁开口说道:“母亲,我们回去吧。”
如果一会儿欧阳前辈和娘打起来了,她该怎么办啊?这样的场景云秋想一下都觉得可怕。
“阿秋,我们过去吧。”
欧阳罂粟没有理会云秋,直接带着云秋走了过去。
南宫夫人起身,眸中意味深长。
心中却冷哼,哼,欧阳前辈,你霸着我的儿媳妇又能霸多久?
南宫夫人来到云秋面前,温柔一笑,“阿秋,看来这几天的神色不错啊。”
欧阳罂粟坐到石凳上,得意道:“如果是你,恐怕一辈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地照顾好阿秋。”
云秋额头上的冷汗岑岑地往外冒。
娘,不会要和欧阳前辈打起来吧?
其实云秋一直有一种感觉,她觉得欧阳罂粟其实并不讨厌南宫夫人。
但是,为何一见面就要如此,她也猜不出来原因。
欧阳罂粟这次没有给南宫夫人难看的脸色,神色认真道:“看在你养我儿子多年的份上,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南宫夫人听的差点吐血,她的儿子还要她养吗?
算了,反正过不了就几天阿笛就会处理好着这一切了,这几天就让这个女人开心吧。
南宫夫人淡淡地望着风景,“你还真是位好母亲。”
欧阳罂粟难得的没有开口,只是和南宫夫人并肩站在一起,眼神都深深地望着前方。
云秋见到如此和谐的景象,心中不由大吃一惊,更多的却是欣慰。她不是木头人,这几天欧阳罂粟照顾她,她也感受到了别样的温情,心中……还是喜欢欧阳罂粟的。
云秋微微一笑,没有对南宫夫人说什么,一人便偷偷走开了。
有些事情留给他们两人说便好。
申屠峰在禁地徘徊,云秋不禁哑然。
公公怎么会在这里呢?
“爹,你要找欧阳前辈吗?她不在这里。”
为了治疗自己的虚弱,她一直都和欧阳罂粟住在一起的。但是她可不认为申屠峰是来找她的。
果然,申屠峰叹息道:“她去哪里了?”有些事情他必须要问清楚。
云秋想了想,淡淡开口,“欧阳前辈在水榭亭。”
申屠峰一愣,顿时打消了要去寻找欧阳罂粟的念头。
“爹,其实……有些事情你问我吧,欧阳前辈把我当做她的儿媳妇,这几天告诉我当年不少的事情……”
而且目的还是因为劝诫她,不要和南宫夫人太过亲近。
申屠峰一愣,见云秋神色认真,可是一想到云秋是他的儿媳妇,他顿时就泄气,什么也不问了。
这种事情叫他如何开口?
申屠峰黯然离开,云秋这时才想起欧阳罂粟昨天的吩咐,直接回头道:“爹,对了!欧阳前辈有话告诉你!”
这句话成功地让申屠峰停住了走动的脚步。
云秋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小声道:“欧阳前辈当初根本就没有和你圆房,她只是喂你吃了一种迷药。”
申屠峰的背影一僵,快步离开。此刻他的心情却是轻松的,这些年来他一直认为是自己伤害了她,良心一直很不安。如今,真相是如此也好。至少,再也不用对不起阿紫了……
对了,阿紫!他要去对阿紫解释!
“欧阳前辈,对不起啊……虽然你很恨公公,但是我还是做不到让他难过……”
昨天欧阳罂粟的确吩咐了她一些事情,但是话却不是如此说的。但是她却说出了真相,一想到冷漠的欧阳罂粟,云秋顿时浑身一抖。
“绝,相公查到了吗?”
绝立刻现身,“主子已经查到了,正在带着人往无忧谷赶。”
云秋欣喜地点头,转眼认真地望着绝,突然奇怪道:“绝,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绝迅速回答,“没有。”
望着空无一人的禁地,云秋顿时觉得无聊至极。而且,绝最近真的好奇怪啊。就好像……受伤了一般。
算了,等欧阳前辈回来了,让欧阳前辈给他看看吧。
此刻的夜笛正冷漠地拦住一行人的去路。
这些人穿着不俗,明显就是富家公子。
夜笛的视线在这些人身上扫视了一圈,高声道:“你们之中谁是高忘阳?”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站了出来,“我是,你想怎么样?”
夜笛认真地打量着这个男子,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眉眼俊美无比,浑身也有一种侠义之风。
夜笛再次询问,“江湖中的高义可是你的父亲?”
高忘阳一愣,不知夜笛到底想如何,警惕地护着周围的其他人。
夜笛见高忘阳的表情,心中了然,唇角一勾,直接带着人就跑。
江湖之中迅速传出了新任盟主高忘阳,被不知名男子所绑的消息。
无忧谷:
欧阳罂粟不满地瞪着南宫夫人,“带我来这里干嘛?”
他们现在在隐藏大阵的面前,只要有人从外进来,她们马上就可以看到。
南宫夫人淡淡一笑,“欧阳,这些年我们互相憎恨也实在让我受够了。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不过,等你见到你的亲生儿子之后,我们一切都不再相欠了。”
南宫夫人才说完这句话,空中忽然出现一个大洞。
不过瞬间却又不见,一道小路出现,夜笛带着一个男子此刻正站在小路的尽头。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
欧阳罂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视线一直没有从那陌生男子的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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