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罂粟孤立在禁地之处,南宫夫人和申屠峰带着不少补品进了房门。
申屠峰有意无意望了欧阳罂粟一眼,神色复杂。
“阿秋,今天感觉如何?”南宫夫人亲切地摸着云秋的额头问道。
云秋微微一笑,颇为腼腆,“娘,已经没事了。”
南宫夫人将一旁放下的补品交给夜笛。
她望望神色别扭的申屠峰,故意说道:“有些人呢,面皮厚就是不肯认错,只能默默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歉意了。”
申屠峰的面色瞬间黑红。
云秋忍不住笑了,忽然意识到申屠峰可能会生气,连忙收了笑容。
“爹,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你能来看我真是太感谢了……”
夜笛在一旁没有好脸色,声音冷冷的,“这是他该来。”
申屠峰瞪大了双眼,从他的眸中只能看出“不孝子”三个大字。
房内如此温暖,房外的欧阳罂粟却感到格外寒冷。
欧阳罂粟微微一笑,缓缓转身走进房中。
“虽然她身体虚弱,但是不能每天大补,不然只怕会适得其反。”
欧阳罂粟一句话就将南宫夫人的脸色瞬间说的一变。
欧阳罂粟却全然当没有看见,接着道:“不过,只要我出马配一副适合云秋的药房,几天就将她养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云秋惊喜地握住欧阳罂粟的手,满眼喜悦,“欧阳前辈,真是谢谢你了!”
欧阳罂粟却冷着脸色,缓缓抽开自己的手,话中有话道:“这要看申屠公子给我什么好处了。”
欧阳罂粟的话语悠悠的,在座的人都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尤其是南宫夫人,欧阳罂粟什么东西没有,夜笛又能给她什么?
夜笛抿唇,转眼对着云秋一笑,“娘子,有娘和爹在这里,为夫先出去一会儿。”
云秋的视线在欧阳罂粟和夜笛的身上徘徊,半晌才点头。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希望相公和欧阳罂粟前辈之间,不要有什么秘密才好……
欧阳罂粟转身悠悠向前走,夜笛向禁地的方向望去,如今距离已经很远了。
欧阳罂粟来到水榭亭,这才风情万种地坐在石凳上。
夜笛皱眉不语。
欧阳罂粟望着这周围的风景,悠悠地笑了,“你可知道你的父母当年是如何对待我的?”
夜笛不语。
当年的事情他没有亲眼所见,不过现在看自己父母对待欧阳罂粟又惊又怕的神色,他也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对不起欧阳罂粟。
欧阳罂粟继续说道:“当年我是天下第一邪医,有多少人为了我的一本书争的头破血流。”
“又有多少人甘愿我看他们一眼?”
夜笛看了欧阳罂粟一眼,虽然已经有三十多岁的年龄了,但是面孔依稀停留在十八岁的年纪。
这样的欧阳罂粟不仅不让人反感,反而多了几分空来的成熟之美。
“当年就是你的父母,用正义的名义将我囚禁在了无忧谷。”欧阳罂粟的嘴角挂起一抹讽刺,眸中更是深深的蔑视,“正义?他们不过是想要我的《全医介》,尤其是你的母亲!”
天下间如果非要说她欣赏谁,那么南宫紫木不得不提。她在江湖间多少也听过南宫紫木,因为她在对别人下蛊毒。可是南宫紫木却总是为别人解毒。
他们当年就是靠这样的方式一直在斗。
后来她见到了南宫紫木,她不得不承认南宫紫木的确能够与她平分秋色。
不过,她终究还是输她一筹。
欧阳罂粟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不禁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当年天下的英雄豪杰有多少围着她绕?她又怎么会喜欢上申屠峰这个死板的男人?
外表表现的如此大义凛然,不过也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
欧阳罂粟收起自己的思绪,淡淡道:“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猜到了,我想你比谁更加明白?”
虽然是反问句,但是话语中却透出了肯定。
夜笛缓缓开口,“欧阳前辈,他不是我父亲的孩子吧?”
欧阳罂粟一愣,全无被戳中的惊慌。当年是申屠峰一股脑地说他侵犯了她,后来别人如此认为也不是她的误导。
欧阳罂粟的沉默无疑是默认了。
“既然不是我父亲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让我父母如此相杀相亲,让他们这么多年心中存有疙瘩。”
夜笛的面色冷若冰霜,话中更是质问。
欧阳罂粟自嘲一笑,“你以为他们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怀孕一事,他们从来不知道。”
不然当初夜笛说出“他”时,她何来的吃惊?
欧阳罂粟的话倒让夜笛无言了。这只能说明,他的父亲申屠峰对欧阳罂粟真的做了什么。
既然不是孩子的问题,那么便只有……
爱一个字往往让人疯狂。
欧阳罂粟抚着自己的额头,淡然道:“不要拖延时间了,其他的想要知道,就去询问你的母亲吧。”
欧阳罂粟讽刺一笑,“相信她很乐意对你说的。”
“我的孩子到底在哪?相信你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诺言吧?”
欧阳罂粟步步向夜笛走来,面孔靠的越发近了,似乎想要看清夜笛真实的情绪。
夜笛向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我的诺言我当然记得。当初我说过娘子好了我就会不爱她,但是没说我们必须分开。”
欧阳罂粟的脸色一变,似乎没有想到夜笛如此狡猾。
夜笛继续道:“至于孩子,我只说过让你见到他,没有说过他在我的手中。”
话说到这一步,欧阳罂粟彻底的愤怒了。难道说从头到尾她都被一个混小子给骗了?!
不!不!她不相信!她的孩子一定在无忧谷!至少夜笛一定知道!
夜笛停顿一会儿,认真地望着欧阳罂粟,“没错,我知道他在哪里。”
夜笛缓缓开口,“而且,你也已经见过了。”
话落,欧阳罂粟顿时瞪大了双眼。
她呆呆地望着夜笛,忽而笑了,仿佛有无数的鲜花盛开。
“小子,你以为我是如此好糊弄的吗?”
夜笛并未解释,转身离开。剩下欧阳罂粟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欧阳罂粟反应过来,懊恼地跟上夜笛,依然是质问的话语。
“小子,你真的以为这个谎话我会信吗?!”
夜笛心中感到好笑。如果不相信这句话,现在又何必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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