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啊!
云秋在心中不断挣扎着,可是却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感受着身上的变化,云秋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刻。
我不要变成怪物!我不要!
空中立刻响起了令云秋绝望的声音。
哈哈哈……谁叫你被猫抓伤了,还要来喝我们的血呢?我们是同类,加入我们吧!
蛊惑人心的声音不断袭来,云秋逐渐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场景都有些不太清楚。
她隐约模糊地看见巨大老鼠不断向她靠来,然后……一只尾巴从她的身下突然翘了起来!
依然是模糊的角落,可是此刻却又透漏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只见大床上被绑着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看起来……容貌却又是那样的骇人。
云秋再次睁开双眼,眸中是深深的迷茫。她不自然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突然垂下双手。
空中响起一抹冷笑,同类,你终于醒了,快跟我们走吧。
黑暗中突然有无数的巨大老鼠闪现出来,它们排成一队尽然有序地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云秋的眼睛黯然无色,脚步不由自主地便跟了上去。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后还有着一根细小的灰色长尾。
“吱吱”声不绝,云秋仿若失了灵魂,眼神空洞地向着前方。
巨大老鼠走到最大的黑暗中便渐渐没了声音,而云秋离最大的黑暗角落越来越近。
一百步。
五十步。
最后,只相差五步。
云秋抬起双眼,眸中陡然亮起了星星光芒,但是随即却又如一星被风吹灭了的灯火消失不见了。
云秋站在原地不动。
同类,加入我们吧。你可是我们的皇后啊……
云秋再次抬起脚步,只是……再次定住。
只见她的面孔平静,眼眸中却有着挣扎之色,痛苦不言而喻。
你是我们的皇后,加入我们。
加入我们。
加入我们……
这句话不断在云秋的脑海中盘旋,云秋再次不受控制地如同木偶一般往前走。
一步,再一步。还有最后一步,她便步入了黑暗最大角落之中。
但是,空中却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声。
“娘子,该醒醒了,别睡了……”
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云秋终于恢复了意识。
她惊喜地抬头寻找,夜笛的声音遍布在了她所有空中。
接着,云秋感觉自己胃中一暖。随即,身上的巨大老鼠绒毛完全褪去。
“娘子,该醒了。”夜笛轻握着云秋的双手。
他满眼血丝,风尘仆仆,发型微乱,明显没有休息的模样。
南宫夫人轻轻拍拍夜笛的背,感叹道:“我儿,阿秋吉人自有天相。你回去休息吧,让我来照顾她。”
奔波两天两夜,就算是武功再高强,身子难免还是有些不适。
然而夜笛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全然未理南宫夫人的好意。
欧阳罂粟望着夜笛如此心疼的模样,不禁淡淡开口,“放心吧,她没事。”
夜笛感激地回望欧阳罂粟,“欧阳前辈,多谢了。我申屠苍欠你一个人情。”
欧阳罂粟抿嘴不语。她明明是想要讽刺地说一声,只要别忘了实现他的诺言就好。可是现在感受着房中的温情,她发现自己居然可悲的心软了。
欧阳罂粟神色为变,眉眼更显冷漠,直接转身离开。
南宫夫人也不再待在这里,留给夜笛和云秋独处的空间。
夜笛皱紧眉头,暗叹自己无能。这两天他一直不敢松懈,难不成现在还是来不及了吗?
念及此,夜笛就十分担心。虽然刚才已经喂给云秋药了,但是她为什么还没有醒?不会……
夜笛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床上的云秋突然嘤咛了一声,可见她的眼睫毛在轻轻的颤动。
夜笛惊喜地握紧她的手,“娘子?”
云秋眨眼,见是夜笛陪在她的身边略微呆愣。
夜笛轻笑着刮云秋的鼻子,“怎么了?不认识为夫了?”
“原来不是梦……”云秋这才恍然,随即坐起身子一把抱住夜笛的健腰。
夜笛很是哭笑不得。
云秋颤声道:“相公,刚才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说到这里云秋的身子还害怕地抖了抖。夜笛心一疼,无声地用动作安抚。
这几天虽然不在云秋的身边,但是对于云秋的痛苦他完全知道。
当他回到房中的那一刻,看到如此模样的云秋,那一刻他是真的愤怒了,恨不得亲手杀了木莲!
“相公……如果我真的变成怪物了,你还会要我吗?”云秋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怯意。
夜笛捧起云秋的脸颊,深情道:“娘子,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且……不论发生了什么,只要你是你,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夜笛愕然地瞪大了双眼,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软,心中顿时颇为温暖。
这个娘子啊,竟然是这样的不放心!看来这那个女人,他还真的不能放过了!
夜笛的眸中有狠厉划过,见云秋只贴着他的嘴唇不动,神情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又是一阵好笑。
他搂住云秋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门外的欧阳罂粟淡淡一哼,“登徒子。”
南宫夫人皱眉,“你别乱说话。”
欧阳罂粟带笑地朝房门看去,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难道不是?”
南宫夫人耳力朝然,再加上武功高强,夜笛和云秋那点动静,自然也是逃不过她的耳朵的。
南宫夫人虽然知道不妥,却还是硬着头皮辩解。“我儿和阿秋情投意合,这有什么奇怪的?”
欧阳罂粟冷冷一笑,却并没再言。对于一个才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女人来说,在她醒后就对她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这是爱?
今晚夜笛匆匆而来,她还以为夜笛有多爱云秋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和他的父亲果然是一样的登徒子。
“娘子,你觉得现在感受如何?”
夜笛扶着脸红的仿佛要滴血的云秋躺到床上,呵护询问。心中却在责怪自己,刚才真是太混账了!
他原先本来只是想要逗弄一下云秋的,结果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如此贪恋地吻了这样久……
云秋低垂着脑袋,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夜笛,对于他的询问也只是小声地嗯了一声。
夜笛继续说道:“娘子,我去给你做一碗不补汤。”
睡了几天几夜却什么也没有吃,想必娘子已经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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