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还请主人惩罚。”绝第一次惭愧地说出这样请罪的话。
夜笛冷静地摆摆手,“下去吧。”有些事情不是请罪就可以解决的,况且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怪绝,要怪……就怪他吧。
从京都出发到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他来的。这次木莲对云秋做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心知肚明的,并且还利用这个机会演了一出戏。
原本他以为木莲的想法就是离间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但是……最后她却是偷偷地去了禁地寻找欧阳罂粟?
木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娘子为何迟迟不醒?
夜笛感到迷茫,感觉一团乌云笼罩了他,让他无力反抗。
“我儿,阿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能够让夜笛如此失态的人,除了云秋便不再有第二人了。
南宫夫人怜爱地拍拍夜笛的肩膀,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虽然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但是在她看来夜笛还是一个孩子而已。
“我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要瞒着娘,娘一定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的!”
夜笛的心思一动,原本瞒着他们只是因为不想要他们担心,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夜笛镇定说道:“娘,阿秋的确出事了……”
南宫夫人顿时神情一震,不对啊!她刚刚明明才把过脉的,阿秋的身体除了略微虚弱,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问题。现在夜笛却突然说有问题?
南宫夫人不禁在心中轻轻一叹,看来现在还真的遇到麻烦的事情了……
房中漆黑一片,月光投射进房间才能隐约看到几人站在床前,床上的云秋满脸苍白。
“娘,娘子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天他一直在翻《全医介》,可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南宫夫人也紧紧皱眉,从她行医到如今,从来没有遇到过她解不开的毒!而如今云秋的脉搏却是远远超出她的想法!
云秋的脉象很正常,除了脸色苍白,口中喃喃说着什么胡话,其实一点异样也没有。
但是奇怪之处就在这里。你见过一个正常人整日沉睡逐渐不醒吗?
别说无忧谷,就算整个世界也没有这样的人。除了,死人。
“阿笛,阿秋的病情……不,我是说……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与自己的想法一样啊!夜笛心疼地握住云秋的手,眸中全是自责。
可是,如果没有异常,娘子又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探查不出病况!
“阿笛,你要振作。说不定阿秋只是累了……慢慢会好起来的……”这样的话连南宫夫人说的都十分心虚。
从前她飞扬跋扈,自认为医术无人能敌。可是,她遇到了一生的对手,欧阳罂粟。这几十年她一直潜心钻研医术,却没有想到如今连自己儿媳妇的病况都探查不出……还真是失败啊!
“娘,我没事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休息吧。”
夜笛深情地望着云秋,话却是对南宫夫人说的。
夜笛此刻的背影如此孤单,紧紧地握住云秋的模样充满了患得患失之感。南宫夫人心中一软,五味杂陈地欲言又止离开此处。
她也是过来人,对于夜笛的表现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是她无能。她真的不知道云秋到底得了什么病。
南宫夫人联想起这些日子,云秋所表现的不对劲处,突然感到一阵惊悚。
如果说有一种毒药可以使人改变自己的性格,整日疑神疑鬼,并且逐渐沉睡不醒。这样的毒药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南宫夫人快速地朝申屠峰的房间走去,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转了一个方向。那是——欧阳罂粟被关押的地方。
长夜漫漫,无忧谷此刻人心惶惶。本来为数不多的存在之地,如今更是安宁平静,可以用鸦雀无声四字形容。
“去,一种生长在绝壁的草药,可以制成天下至毒……”
夜笛轻声念着,心跳随着眼睛所见越发剧烈地跳动着。
难不成……娘子中的毒其实就是“去”毒?
“去”毒的意思就是让人离开世界,成为一个死人。它的药性强烈霸道,少有人中了这个毒还会活在世界上。传说它还没有制出解药。
中了“去”毒的人会慢慢产生叛逆心理,可以将一个正直之人变成一个无耻之徒。随后她还会每日做噩梦,最后逐渐沉睡,死在梦中。
夜笛的心一惊,这个“去”毒居然这样厉害……
云秋的一些症状与中了“去”毒的症状十分相似,但是应该不是“去毒”。
夜笛仔细回想起来,其实云秋的这种病况已经维持到三个月了。而书中写明了中了“去”毒者活不过一个月。
“不是……”夜笛回头望了云秋一眼,心中的希望微微下沉,随后轻叹一声继续翻看起书籍来。
夜笛看书的模样十分认真,但是眉头却越发皱的紧紧的,明显心情不愉。
“不是……”夜笛懊恼地翻过去一页。
“还是不是……”夜笛轻叹一声,手却再也没有动了。
《全医介》已经被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门外传来了鸟儿的叫声,隐约的白光从窗外投射进来。
夜笛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原来已经天亮了啊……可是他还是一无所获!
“相公……”蓦然听闻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夜笛一呆,愣是忘了反应。
感觉一双小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相公,我睡了很久吗?”
夜笛直接将云秋搂在怀中,不舍地抚摸着云秋的秀发,这才知道并非做梦。
他欣喜地摇头,“不久。”只是睡了几天几夜罢了……
云秋懒散地点头,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力,“相公,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夜笛的身子顿时一僵,难道娘子发现什么不对劲了?也对啊,身体是娘子的,她怎能没有感觉?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夜笛不禁苦笑一声。
又听到云秋喃喃自语,“相公,我是不是要死了?”
听到这话,夜笛安慰的话居然说不出口。他根本就拿这个病束手无策,只是……一直胡乱猜测着罢了。
夜笛越发害怕,这一刻他的坚强全然不见。
“娘子,不要离开我……”
云秋重新闭上双眼,小声点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还没有为相公你生孩子呢……”
夜笛的哭笑不得,随即悲从中来。云秋了无声息地靠在他的怀中,就像……没有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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