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欧阳罂粟淡淡扫了南宫夫人一眼,嘴角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当年你可曾放过我?”
南宫夫人似乎想起什么,神色突然一变。欧阳罂粟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申屠峰还是察觉到了俩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
“欧阳,当年的事情是我们的过错,但是我们不后悔。而且……你的存在令江湖存危,这样囚禁你也是坚持道义。”
欧阳罂粟听闻申屠峰的话音,秀眉一竖,语气悠然,冷若冰霜。
“原来你还是当年那个坚守江湖道义的申屠峰啊……”
申屠峰的脸色微微一红,明显是被欧阳罂粟极其淡定而气的。他站在南宫夫人身前,大义凛然。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管我妻儿的事情。”
欧阳罂粟仿佛一团烈火,此刻眸中已经不再冷然,充满了怨恨。
“原来你就是如此护着我的?!看来当年的事情的确也是你指使的!”
申屠峰皱眉,心中颇觉欧阳罂粟神色不对,并且她话中有话。可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欧阳罂粟已经向她杀来。
申屠峰不得不被迫迎战,欧阳罂粟招招狠毒,奇怪的是申屠峰没有主动攻击,只是努力防守。
南宫夫人望着纠缠在一起,打斗的难舍难分的俩人,不禁脸色难看至极。
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妄想护着她?!真是该死!
“娘亲,这件事情你如何看待?”夜笛极其认真地询问。
本来木莲的目的他不太明白,如今看到欧阳罂粟的出现,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向他们笼罩过来。
“娘亲,不管当年发生过什么,现在都不是在意这件事的时候。”由于云秋受伤沉睡后,夜笛还是第一次露出从前深思的表情。
南宫夫人神情微震,“我明白了。”
无忧谷是她和相公用所有换来的一片安宁,她绝对不允许如此轻易被这个女人毁了!
“相公,我来帮你!”南宫夫人大呼一声,纵身一跃加入战斗。
欧阳罂粟停手,轻轻一跃站立到他们三尺之远。
“这就是江湖道义?原来只是偷袭和……不公平。”
申屠峰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转眼小声怒斥,“你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明明是呵斥的话,南宫夫人的眼眶却渐渐划过水光。她的语气坚定而倔强,“你是我的相公,我怎能让外人这样欺负你?”
申屠峰情不自禁地握住南宫夫人的手,面露担忧,“你不是她的对手……”
当年把欧阳罂粟囚禁在无忧谷的禁地时,他明明废了她的武功。后来……他才发现那里已经没有她的存在了。可是如今突然出现的欧阳罂粟武功高强,深不可测。
这些年她到底隐藏在哪里?无忧谷是一个充满陷阱的地方,不是布置机关的人非常有可能中计。更何况还是欧阳罂粟武功全废的时候?
而且当年他明明在禁地外布置了法阵,里面的人没有强大的武功绝对是冲不出来的。
这一团团的疑惑,此刻在申屠峰的脑海中乱成一团,与表面镇定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欧阳,你突然这样血洗无忧谷到底是因为什么?”申屠峰颇为痛心地说道。
他承认他当初对待欧阳罂粟极为不公,可是不能凭一己之私白白杀害了这么多的人啊!
而且……如果欧阳罂粟的武功早就已经恢复了,要报仇也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这些年她一定还在无忧谷,报仇的机会特别多,但是她却迟迟没有动手,如今突然来袭肯定有什么原因。
申屠峰感觉手背被南宫夫人重重捏了一下,毫不在意接着说道:“欧阳,撇开当年的事情我们好好谈一谈吧。今天你这样做,至少给我们一个理由……”
欧阳罂粟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她仰着脑袋疯狂大笑。
“申屠峰,死到临头你还有和我谈判的资格吗?”
被说中心事申屠峰有些难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的确,他见到欧阳罂粟的第一眼就已经发现她武功之高,他们这里的任何一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也许加起来围攻的胜算也只有打成平手的可能。
“欧阳前辈,晚辈知道你的医术高明,想要请你替我娘子看一看。”夜笛突然开口说道。
欧阳罂粟懒懒扫了夜笛一眼,“你们父子还真是像啊,死到临头还妄想救美人?”欧阳罂粟露出邪魅一笑,“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将你们一一杀害,走到黄泉也好让你们有一个伴……”
夜笛轻轻摇头,神色镇定而认真,“欧阳前辈,你误会晚辈的意思了。”
欧阳罂粟面无表情地瞪着夜笛,夜笛扫了南宫夫人一眼,这才接着说道:“晚辈不是请求,而是……你走不了。”
欧阳罂粟大怒,美人生气起来还是那样令人赏心悦目。只是现在局势不一,无人欣赏。
欧阳罂粟抬起手准备袭击夜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
好小子!原来早就自己暗算她了!
欧阳罂粟怒极反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天下第一邪医吗?区区一点毒药就难得到我吗?”
“欧阳前辈,你误会了,晚辈没有下毒药,而是……蒙汗药。”
夜笛的话才说完,欧阳罂粟就怒瞪着大眼。
这个小子真是小巧她了!她是天下第一邪医,有什么毒药能够难倒她?如今居然对她使用这样下流的药!她一定要杀了他!
欧阳罂粟愤愤不平,只是逐渐觉得眼皮过于沉重,缓缓失去了意识。
欧阳罂粟不是平常人,她自小就熟识各种天下巨毒。像蒙汗药这种一般的毒药反而没有多加了解,正因为她是天下第一邪医,又怎会对这种药设防?
夜笛正是利用欧阳罂粟的太骄傲,才赢得如此轻而易举。
“相公……”
一声娇弱的呼唤传来,众人回头,只见云秋虚弱地倚靠在门边。
南宫夫人仿佛早就知道如此,非常平静。申屠峰却难掩惊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云秋的模样分明就是没事,虽然身体虚弱了不少。
“先处置好欧阳前辈再详谈其他的事吧。”
夜笛走去扶着云秋,在房间中央一个女子正被捆绑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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