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笛,吃些东西吧,阿秋会好起来的。”
每当南宫夫人这样称呼夜笛时,就证明她是带着非常认真和严肃的神情的。
但是夜笛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只不过才过了几日,夜笛已经变得邋遢不堪了。杂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颊,只露出一张漆黑幽深的眼睛。
对于南宫夫人的话他无动于衷,每天所做的就是守在云秋的床边。不是轻轻抚摸云秋的脸颊和秀发,就是面带温柔地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云秋已经昏迷三天了。这三天夜笛什么也不做,不出门,每天陪着云秋,希望她立马可以醒来。
“少爷,你休息休息吧,少夫人见到你这样也会不开心的啊!”看着眼前深情无限的男人,木莲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勾引夜笛是她的任务,只是现在看来这个任务永远无法完成了。只是,木莲的余光瞥见沉睡中的云秋时,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笑容。
云秋现在这幅模样倒是让她心中好受了不少。
“少爷,如果你不休息,累倒了少夫人怎么办?”见夜笛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木莲再次补了一句。
夜笛这时似乎才听见木莲的话,眸中有着迷茫,跌跌撞撞地起身,动了动僵硬而酸麻的四肢,摇摇晃晃地在房中走了起来。
这几日夜笛都是这样过来的。每当他不休息时,木莲就会用这句话激他。
其实木莲非常不明白,夜笛是有多深爱云秋,才会片刻不啦离。就连云秋的身子擦洗都是夜笛一个大男人做的。
木莲感慨之余剩下的便是讽刺,云秋这个结局合乎她的心思。凭什么同样都是女人,她每时每刻都在受着煎熬,而云秋却可以拥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
木莲狠狠地冷笑,她可不是嫉妒。她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虽然她跳过了不少过程。
无忧谷注定要卷起一道腥风血雨。
“娘子,睡的辛苦了吧?”夜笛在云秋的额头上轻轻一闻,语气越发温柔,“没关系,再睡会儿你就可以醒来了。”
云秋仿佛有意识一般,白皙的脸颊居然渐渐红透了。
木莲讽刺地望着这一幕,觉得刺眼至极,不再偷看快步离开。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还真的有许多时间去做任务。
“娘亲,你走吧。”夜笛对着站在一旁的南宫夫人下了逐客令。
南宫夫人微微惊讶地张大嘴巴,话语还没有说呢,夜笛又接着道:“我会带着娘子离开这里的。”
“阿笛,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肯定不是故意的。”说起这件事情南宫也是心存怨气,她明明就告诫过申屠峰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要如此,还真的好做贼心虚!
不知不觉南宫夫人对申屠老爷的怨恨又多了一些。这么多年申屠峰让着她让她的失落去了不少,但是每当想起那件事情她还是觉得恶心。
如今却不想闹成了这幅模样。
南宫夫人望着云秋苍白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叹。这个孩子又犯了什么错呢?不过就是去了一次禁地罢了。
“娘亲,孩儿从来没有什么如此在乎,娘子她……是我此生的唯一。”
夜笛说的如此深情,南宫夫人不禁失了神。这时的夜笛在她的眸中与当时年少的申屠峰重合,现在想起来还恍若昨天。
“阿笛,阿秋一定会没事的,让我来看看她吧……”
南宫夫人说着就要上前,夜笛却突然站起身挡在她身前,神情不愉。
“娘亲,不必了。”
南宫夫人透过夜笛的背影望向云秋,只见云秋的容颜姣好。只是脸色略微苍白,其他的倒没有异样。如此看来就像在沉睡一般。
南宫夫人在心底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对于自己的医术她还是很自豪的,但是当一个人不再相信她,宁愿守在病人身旁,那就意味着……回天乏力了。云秋她,可能已经没有机会了。
南宫夫人此刻的心思十分复杂,谁想一出门便在拐弯处看到了申屠峰。
南宫夫人面色一冷,直接对着申屠峰劈去一掌。这些年每当他们也在无忧谷中打闹了数次,但是只有这一次申屠峰没有像往常那样闪躲。
申屠峰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闷哼一声,胸口的衣襟逐渐变成了红色。
“离开吧,我儿不想见你。”就算要打架,也不该在这里。
南宫夫人决绝转身离开。
“绝,找到了吗?”房中的夜笛重新站起来,面色已经没有在南宫夫人面前所表现的颓废之感。
望着申屠峰黯然失神远走的模样,夜笛的眉头微皱,看不出他的心思。
绝恭敬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主人,你要的东西。”
夜笛只是深深地看着绝,没有伸手去接,“确定是这个吗?”天下第一邪医的东西有那么容易找到吗?
仿佛早就知道夜笛不相信,绝从怀中又拿出了一个本子。本子的封面早已经看不出图样了,显示出年代久远。只是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字体:《全医介》。
夜笛的神色一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查到了吗?”
夜笛轻轻摇头,将小瓶子里的药丸倒下来仔细查看。
药丸呈白色,在太阳的照射下显示出彩色的光。传闻说有一种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在太阳的照射下会发出生命之光。
难道就是这个?
“主人,当初属下拿到书时的确查看过,但是少了几页。”
夜笛没有接话,走向床边,轻轻将云秋搂在怀中,用嘴将药丸喂给了她。
云秋吃过药丸依然在沉睡,没有什么变化。
“绝,那个女人在哪里?”望着沉睡中的云秋,夜笛深深问道。
“主人,属下觉得她还在禁地,总之没有出无忧谷。”
夜笛轻轻一点头,娘子的病情就要靠她了。不关对方是什么目的,既然想要把娘子当作诱饵将她引出来,那他就顺水推舟。
只是……最近的烦心事也的确太多了,娘子最讨厌这样的生活。
夜笛替云秋拍着背,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语气却非常淡漠。
“她在干什么?最近有什么举动?”
绝沉思一会儿,“主人,她似乎在计划着使用离间计。”
这个不用绝说夜笛已经看出来了,他需要的是如何解除云秋的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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