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去楼空。除了这周围的树林,什么也没有。哪里还有云秋的身影呢?
夜笛冷着脸色,将手握成一拳狠狠打在树上。四周突然响起了爆炸般的声音。
云冬几人听到此响动皆紧张地跑了过来,“姐夫,姐姐呢?”这是云冬最为关心的问题。
而夜笛回头正要回答,突然看到芳莲的身影时,脑海中瞬间一片混乱。
到底是谁……绑走了娘子?!
不!夜笛睁开眼睛,心头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再次蹲下身子,望着云秋之前待过的地方,不禁陷入了沉思。这里根本就没有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其实……娘子是自动跟别人走的?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动。一种就是……对方的武功太高,娘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便不知不觉地迷昏娘子,然后带走了她。
但是似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夜笛是一个用药的高手,如果对方用了什么东西,他一定可以闻出来。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姐夫,你看这是什么?”突然,云冬好奇的声音传来。
夜笛抬头一看,只见在他对面的一棵树上刻着几个字,但是由于他刚才太过紧张,竟然没有看见。
云冬缓缓念道:“人,在,我,这。”云冬很是不明白,“姐夫,这是什么?”
夜笛本来满面的难看再看见几个字后,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夜笛转身向马车所在的地方走去。
回到原来的地方,夜笛做了一些避免动物侵犯的措施,然后自己守在了车外。
云冬对此很是不理解,而且云秋一直没有回来,夜笛也没有一句解释,心里更是生气。
云冬想了想还是问道:“姐夫,姐姐去哪里了?”云冬对上夜笛的眸子,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所念的那句话。难不成姐姐是被别人绑走了?
可是姐夫如此英明神武,又怎么可能任由那些坏蛋绑走姐姐呢?
云冬感觉自己的脑子特别乱,而夜笛却始终没有一句解释。后来见云冬一刻也不消停地询问,这才出手打昏了云冬。
大石惊讶地望着夜笛,“老爷,这是……”
夜笛冷冷望了大石一眼,大石便不敢在说什么了。他急忙闭嘴不言,低着脑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是夜,夜深人静,只有风声可闻。但是此刻有一个人却鬼鬼祟祟地从一辆马车上下来,偷偷地往远处走去了。
来到离原来的地方没有多远,但是此刻却隐蔽的地方,那人才停下来。
从她的身影上看她应该是个女子,而且月光撒在她的身上却并没有透射出她的半分影子。
突然,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来到了这女子的身前。他戴着黑袍,穿着严实,实在看不出他的模样。
只听他轻声而又威严地问道:“计划的如何了?”
这赫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女子恭敬地跪在地上,语气缓慢而没有生命,仿佛机械一般地回答男人。
“主人,他们现在互不理会,而且今天她突然不见了。”
黑袍人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捏紧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你倒是干的不错。”
月光虽然没有投射出女子的身影,但是此刻却照亮了她的容颜。只见她有着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清秀非常的容颜,赫然就是伺候云秋的贴身丫鬟芳莲。
但是芳莲此刻却并没有什么生命,简直就像是一个机器。
黑袍人对着芳莲冷笑了一会儿,然后抚上她的脸颊,温和道:“明天,就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但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恶毒。
芳莲恭敬而有礼地垂下眼睑,应道:“是。”
黑袍人在笑,而芳莲的身影却转瞬不见了。
此刻在一间上好的客房中,云秋悠悠转醒。睁开时,对上那张俊脸,云秋再次被吓了一跳。
邪君很是悲伤地叹息,“难怪我长得如此丑陋吗?为何小娘子看我一次便惊吓一次?”
云秋听闻邪君如此称呼,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她狠狠瞪道:“邪君,你把我绑到这里干嘛?”
“这个嘛……”邪君忽然神秘一笑,然后便走了出去。
云秋急忙紧张地站起,“喂!”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很是单薄,只穿着里衣,不由瞬间羞愤地用被子盖住自己。
王八蛋!王八蛋!云秋在心中反复地骂着邪君,可谓气愤至极。
这时却听见耳旁传来轻盈而好听的女声,“申夫人,还请你穿好衣服。”
云秋好奇地回头一看,就见蝶香的手中拿着红衣,面色清冷地望着她。
云秋顿时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昨天她本来在哀伤相公的冷淡,但是蝶香邪君突然来到了她的面前。
更可恶的是那邪君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她!她气不过就趁邪君再次靠过来时,准备伸手去抽他耳光。但是遗憾的是……蝶香却硬生生地拉住了她的手,从而撕毁了她的衣袖。
看来昨天应该是蝶香邪君将她带到了这里。云秋的眸光一眨,“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蝶香冷冷脱口,“不然,你以为是谁?”
云秋被噎住了,不语。突然想起她现在被带到了这里,相公肯定会担心她的。
云秋急忙问道:“蝶香姑娘,你们将我带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蝶香并没有回答云秋的问话,只是将衣服放到了床上,而后便退了出去。
云秋不禁觉得十分无奈。这蝶香邪君,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漠非常,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相公,你是在担心我吗?”想起夜笛,云秋就不自觉地变得忧愁。
虽然这段时间夜笛待她的确比较冷漠,而且总是让她伤心。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忘记呢?
云秋不再多想,她一定不能拖相公的后退。一定要离开这里。云秋穿好衣服,坐到梳妆台梳洗,只见从镜中突然倒映出一个眉目如画的美人容颜,云秋不禁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蝶香邪君!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云秋怒气冲冲地下楼,惊扰了别的客人,这才不得不收敛了一些怒气。
蝶香悠悠地喝着茶,随意说道:“不过就是简单的易容而已。怎么?把你吓住了?”
易容?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云秋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极大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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