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站在门口,见夜笛出来了,神情惊喜而内疚。
她急忙问道:“相公,宁哥哥没事吧?”
“嗯,他只是受了一点轻伤,已经没事了。”云冬自觉地离开,剩下夜笛和云秋独处。
云秋跟着夜笛下楼,喝着茶水,但觉得索然无味。
“相公,我觉得很对不起宁哥哥。”
云秋如此担忧宁衡,夜笛的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他明白,今日宁哥哥舍命救云秋,他也是很感激的。
夜笛搂着云秋,轻声安慰,“娘子,他晚上就会醒了。他会没事的。”
听夜笛这样说,云秋提起的心这才渐渐放下。但是想起蝶香邪君,云秋又觉得十分忧愁。
“相公,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快速离开这里?”
他们的方向本来不是林城的,但是现在却因为她而多走了一些弯路。
而且,还不知道追杀他们的那些杀手,到底有没有放弃呢。
“娘子,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为夫,自有办法。”
云秋轻轻点头,感觉很是疲惫地靠在夜笛的胸前。这样的场景远远看去,就是一副美景。
夜笛的手轻抚着云秋的秀发,想起蝶香邪君的事情,忽然闪过一道暗光。夜笛略微自责,他怎么就忘了这样一件重要的东西呢?
夜笛低下脑袋望着云秋,本来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喉中。云秋的眼睛闭着,睫毛却在轻轻颤动,足以证明她睡的很是不安稳。
看来云秋昨夜一定没有休息好,再加上今天的事情,的确是太让云秋担心了。
夜笛喃喃自语,“娘子,你多多睡吧,我一直陪着你呢。”
夜晚,客栈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安稳地睡着,而一道衣袖却在一处黑暗中闪过。
仔细看时才会发现,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
只见他立在客栈屋顶上,一个黑衣人此刻正恭敬地蹲在他的面前。
黑衣人开口道:“主子,蝶香邪君已经前往京都了。”
黑衣人的声音竟然让人感觉很是熟悉。
而另一人的容颜在黑暗中令人看不清楚,声音也让人觉得格外耳熟。只见他开口说道:“林州,把这个交给他。”边说还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小卷东西。
林州接过东西,面露惊讶之色,“主子,这是……”
夜笛淡淡道:“既然要想找季登临报仇,没有这个东西,又怎么可能扳倒季登临呢?”
夜笛转身一跃,身影落到客栈门前。声音却飘向远处,“把这个交给他们,他们自有打算……”
再看林州的身影,客栈屋顶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了。
经历过这次的事情,云秋睡的特别沉。醒来时已经是晌午了。
云秋径直来到了宁衡的房中,夜笛和云冬此刻正在房中。
“相公……”云秋温柔地唤了一声夜笛,模样很是羞涩。
夜笛拉着云秋的手,温柔道:“怎么不多多休息一会呢?”
云秋摇着脑袋,走向床前,轻声询问醒过来的宁衡,“宁哥哥,你还好吧?”
宁衡望着云秋与夜笛如此亲密,眸中闪过失落的神情。面上却勉强笑道:“我没事。”
宁衡如此说,云秋这才放下心来。
云秋想起昨天的事情,还觉得心有余悸。她诚恳地说道:“宁哥哥,昨天真的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宁衡,说不定昨天受这皮肉之苦的就是她了。
云秋如此说话,宁衡不禁很是迷茫。他才醒来,就见夜笛他们在身旁,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呢。
宁衡疑惑问道:“我这是怎么受伤的呢?昨天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云秋略微惊讶,和夜笛他们对视了一眼,选择沉默。
夜笛说道:“不过就是遇到劫匪了,还好在我分身乏术之时,你替我救了娘子,不过你不幸被那劫匪刺伤了。”
宁衡努力地想要想起夜笛所说的事情,但是只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云冬对着宁衡说道:“宁大哥,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情叫我们,我们先出去了。”
云秋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却跟着夜笛走了出去。
来到客房,云秋对着夜笛笑道:“相公,还是你聪明。”虽然这样欺骗宁衡不好,但是只有这样才能摆脱那些危险。
云秋想了一想,对着夜笛犹豫说道:“相公,我很感激宁哥哥,他现在受伤了,我应该去照顾他。你,一定不要生气。”
云秋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没有底气,她望着夜笛眸光不禁有些闪躲。
夜笛虽然是笑着的,但是笑意却不到眼底。他温柔对云秋说道:“娘子,这些事情让芳莲去做就好了,不要太劳累了。”
云秋对夜笛解释了,这才对着芳莲吩咐去照顾宁衡。
“小姐,宁少爷喝了补汤好多了。”
云秋听了芳莲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虽然她对宁衡没有男女之情,但是宁衡对她的恩情却那么多,无论她如何偿还都是还不完的。
云秋想去看看宁衡,想着夜笛应该在楼下,不禁有些犹豫。
“芳莲,你看见老爷去哪里了吗?”
芳莲想了一想,回答道:“奴婢刚才看见老爷出去了。”
云秋闻言不禁一喜,但是却忽然觉得十分疑惑。相公在林城压根就没有熟人和生意,他出去是为了什么呢?
云秋不再多想,走向宁衡的房中。
宁衡此时是醒着的,大石还在看守他呢。
云秋不禁非常不好意思,歉意地说道:“宁哥哥,真是对不起。”为了跟随他们,宁哥哥生病了,竟然连自己一个亲信都不在身边,还真是对不住了。
宁衡还以为云秋是在说他的伤口呢,随意地摇头道:“秋儿,你别担心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宁衡如此乐观,云秋不禁轻轻笑了。
而此刻的夜笛却正在一个书写先生的摊前。
先生礼貌问道:“不知道公子要老夫写什么?”
夜笛微微一笑,“我念你写就好了。”
夜笛拿着书信,心里有种恶作剧的感觉。他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时也会如此的幼稚呢。
夜笛走进邮差处,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没有了书信。
“姐夫!你在这里干什么!”
夜笛突然听见云冬的呼声,不禁回头。
云冬的手上提着很多补品,一看就知道是给宁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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