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试探地开口,“主子,你……”
“以后不要再随便对她出手了。记得,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回答婢女的是季杰如此冷漠的话语。
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夜笛的势力他要得到,这个女人——他也要得到!
申府:
“小姐,你回来了!”玉儿看到云秋回到房中,担忧的心这才放下。
云秋立刻把小盒子交给玉儿,吩咐道:“快喂给芳莲。”
玉儿双眼透出惊喜的光彩,“是!奴婢这就去!”玉儿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颗白色的药丸。
云秋也渐渐笑了起来,但是想到什么,脸色立刻难看无比。
急忙叫住玉儿,“等等!”
玉儿回头疑惑地望着云秋。
云秋沉声道:“我忘了一件事情了。”她冲玉儿递过去一个眼神,玉儿这才恍然大悟。
玉儿急忙用银针检查解药。但是解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白色的,云秋和玉儿才放心。
云秋的心中不禁十分疑惑,她有种感觉,季杰的身份背景一定不简单。但是,季杰为什么要帮她呢?
来不及多想,云秋吩咐玉儿,“喂给芳莲吧。”如果没有解药,芳莲也活不三天了,还不如暂且信他一回。
玉儿想到什么,这才问道:“小姐,这是季公子……”
云秋点头,“没错。你先照顾芳莲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再告诉我。”
玉儿乖巧答话,“是。”
云秋则忧心忡忡地立在一旁,心中苦恼不已。最近的事情发生的太快,让她措手不及。但是她总是觉得这是有预谋的。虽然今天季杰拿出解药是为了帮她,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一切真的太巧合了。
不如说,像是有人在安排一般。
季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云秋不明白。
“夫人,老爷请你过去。”这时,一个丫鬟恭敬地来到云秋身边说道。
云秋一愣,夜笛找她会有什么事情呢?
玉儿闻言转过身担忧地望着云秋,“小姐……”
“玉儿,你在这里细心照顾芳莲。我去去就回。”
云秋说完这句话,便跟着丫鬟走了出去。不知为何,云秋忽然觉得有种戴罪在身的感觉,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走到夜笛的房门前,丫鬟立在门边,恭敬道:“夫人,请进。”
云秋缓缓走了进去,但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很是刺眼——穿着暴露的柳小苏坐在夜笛的腿上,神情妩媚。而夜笛的右手,搭在柳小苏衣襟滑落的肩膀上,自己也衣衫不整。这幅场景,给人无尽的暧昧想象。
难道叫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此番羞辱吗?
云秋感到气愤,更多的却是一种悲凉,却又无可奈何。
云秋微微福身,淡然道:“不知相公叫妾身来这里看什么?”
听见云秋的声音,夜笛迅速地抬头,眸中闪过懊恼的神情和一丝冷色。
柳小苏得意地望了一眼云秋,嗲声道:“姐姐,老爷现在没有时间处理你的事情呢~”
云秋蹙眉,柳小苏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等云秋理清头绪,云秋便看见夜笛推开了柳小苏,冷眼望着她。
而后大声问道:“娘子今天可是出去了?”
云秋张嘴想要回答,又见柳小苏拉着夜笛的衣袖,撒娇道:“老爷,姐姐也是在府中闷坏了嘛,你就不要计较了嘛……”
云秋的心中一咯噔,已经知道夜笛要说什么了。但是她很疑惑,就算她出府了又能怎样?
云秋抬头,与夜笛对视,回答说:“是,妾身今天的确是出去了。”
云秋的这一句话说完,房中陷入了一种寂静非常的气氛。云秋不明所以,但是柳小苏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云秋的心中瞬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了。
果然——
夜笛冷声质问道:“娘子,你出府为夫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
云秋望着夜笛,等待夜笛接下来的话。夜笛毫无感情地望了云秋一眼,“你出去是为了见一个男子!”
云秋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心生无力。难道他不帮她救芳莲,也不让她自己去找解药吗?
柳小苏歉意地说着,“姐姐,对不起……妹妹不是故意的……只是今天妹妹出府去买一些首饰,刚好就看见了……”
原来如此!云秋淡淡望了柳小苏一眼。
难怪夜笛会如此怀疑她,恐怕就是柳小苏添油加醋,说了她不少坏话吧?
云秋没有慌张,缓缓道来,“相公,我的确见过季公子,但是我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夜笛只是淡淡扫她一眼,冷冷道:“为夫以前不就告诉你要远离季杰吗?”
夜笛此刻的话语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爱吃她的醋。云秋不禁愣住了。
但是夜笛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顿时如坠冰窟。
夜笛说——
“红杏出墙会有什么下场,相信娘子身为大家闺秀十分明白。”
云秋的嘴唇泛白,听着夜笛说的话语,心如刀割。难道她在他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云秋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当夜笛选择离开她时,他们之间就没有信任二字了。
如今的夜笛有美人在怀,又怎么会听得她的解释?
见云秋沉默不语,夜笛很是生气。只见他满身都是冰冷的气息,在他身旁的柳小苏都不禁面露害怕的神色。
“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夜笛深沉地问道。
云秋摇摇脑袋,轻声道:“相公,休了妾身吧。”
竟然如此怀疑她,而且如今又有了柳小苏,还将她强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
时间仿佛停滞了,房内除了三人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夜笛才说道:“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申府的——不会让你心偿所愿。”
夜笛深深地望着云秋,继续说道:“过几天就是我和小苏的大一喜之日,你这个女主人也别给申府丢脸才是。”
夜笛的话如此的刺耳刻薄,云秋的心中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夜笛啊!她现在的丈夫!
夜笛对着门边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会意来到云秋的身旁,恭敬冰冷道:“夫人,请。”
这是要开始软禁她吗?云秋不禁讽刺地勾起一抹微笑。
古人诚不欺我啊!自古以来的确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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