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没来由地感到不安,夜笛只能握紧她的手,用无声的举动安抚着她。
云秋抬头,细细打量着夜笛,只见他的眉目在灯光的照耀下十分的惑人。平时僵硬的面容在此刻也有些温柔的味道,其实这样的表情她并不陌生。
每次她不开心夜笛总会用这一招来哄她。
云秋微微一笑,稍稍卸下心防。也对,冬儿是不可能出事的。
风煞见云秋对夜笛的深情注视,心里只有片刻的不舒服,随即便绽放出一个笑容。她是夜笛的妻子,是他同生共死的好友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风煞抬头笑道:“你如今倒是幸福多了。”有美妻在侧,家庭背景友大富大贵,足够让人羡慕。
夜笛望着鱼贯而入的端着菜肴的丫鬟,不禁也笑了。“这一点我觉得还是用在你身上比较好。”
风煞一愣,他还真没有想到夜笛会这样回答他。他回过神来气馁道:“虽然我不愁吃不愁穿,可是没有还没有娇妻在侧呢。”
这话他是故意说给云秋听的。
云秋闻言,白皙的脸颊再次飘上朵朵红晕。
“钟公子,你说笑了,能够陪在相公身边是我的福气……”的确是她的福气。这样的男子,世上又有几个呢?
风煞这话说的含有酸涩之味,云秋没有多加在意,只当是风煞在开玩笑。
而夜笛闻言眸光却沉了一沉,说到底他们还是十几年的朋友,风煞的性格他倒是还明白的。
夜笛喝了一口酒,缓缓道:“你可是钟家第一风流公子,如果你想要博得美人心,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夜笛揭自己的老底子,风煞望了一眼云秋,颇为无奈。
而在桌边两侧为他们布菜的丫鬟,闻言不禁皆垂头偷笑起来。
风煞失了颜面,只能在心中苦笑了,表面看上去也不生气。
风煞沉思一会儿,对着丫鬟吩咐道:“去拿两个大碗过来。”
云秋不明所以,夜笛却是懂的风煞的意思的。想要灌醉他,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
夜笛不由感到好笑,只见风煞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不如再来一较高下?”
夜笛眯起双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说话。待丫鬟将大碗拿过来了,为他倒了满满一碗酒,夜笛才淡淡望了风煞一眼。
风煞开怀大笑,他就知道夜笛会同意的。毕竟有娇妻在身,一般比较豪气的男子都想逞英雄,又怎么会拒绝呢?
“相公,你会醉的。”
见夜笛真要喝那酒,云秋有些不放心,拉了拉夜笛的衣袖,担忧轻声道。
“娘子,放心吧,为夫知道。”夜笛单单说了这句话,便毫不犹豫地喝了一碗。
云秋顿时有些不满,心里想着回去再收拾他。
风煞已经很久没有高兴了,虽然在太溪是他的天下,但是除了与夜笛深厚的情意,他似乎什么都没有。
这份情意他看的很重。
渐渐地,二人都喝的十分兴奋。
风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不由笑了出来。夜笛也是如此,虽然云秋根本不知道夜笛到底在笑什么。
“你还记得以前吗?”风煞大大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湿了衣襟。
风煞的眸中一片光亮,似乎看见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夜笛勾起嘴角,“记得。”那样的生活相信在他们的记忆中,都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在集中训练营中,他们从互相竞争,到最后的团结帮助,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是那已经是从前了,不管从前如何,现在的他们已经是崭新的自己了。再次回想起从前,只会让他们觉得那是在做梦。
“不说那些事情了,还是说说现在吧。”也许从前是太残酷,风煞转移了话题。
夜笛一笑,望着身旁的云秋,浑身有着温和的气息。“现在的我倒是挺好的。”这是刚才风煞的原句。
风煞有些无奈,他还没有料到夜笛会如此回答。突然,风煞的眉头一皱,余光瞥了一眼云秋,才轻声道:“阁主的事情过后,我觉得会有麻烦。”即使这么久都没有麻烦上门,但是他的心中就是不安定。
夜笛沉默,关于绝杀门的事情他之前是想瞒着风煞的,毕竟都过去了。但是看现在风煞依旧不放心的模样,夜笛颇为无奈。
夜笛只得如实回答,“已经安然无事了。”
风煞愣的连举起的酒都没有喝,半晌才平静地望着夜笛,眸中是深深的疑惑。
夜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这件事情他能怎么说呢?
“总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而且现在他们永远都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风煞恍然大悟,难怪这个家伙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原来是因为麻烦早就解决了,害他还挂念至此。
“现在你是如何想的?打算怎样走?”风煞再次提问。
夜笛皱眉沉思,其实来这里他没有透露他的行踪,就是不想让风煞太过挂念,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你现在已经是钟家大少爷了,我也该回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从被绝杀门的分布抓到后,他就没有回过家就算是逃出来了,他也没有。如今他的确是该回去了,不知道家中的父亲是否还安好?
夜笛想到自家父母神情不由有些恍惚,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见他们了,但是他们的容貌他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夜笛身上略微的难过气息,云秋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她倒了一杯温水给夜笛,而后给夜笛捶背。
风煞在一旁看的很是不自然,额,他只是随口一问,应该没有他什么事吧?
“还是喝酒,喝酒!不醉不归啊!”风煞笑着,大气说道。
云秋皱眉,虽然他知道相公是不会醉的,但是就是不希望他如此喝酒。喝酒伤身。
而且相公和钟公子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如果是之前她可以略微理解,但是他们后来所说的事情,完全不在她思考的范围之内。
云秋很是疑惑。抬头便见夜笛和风煞喝酒很是开心,说着她不知道的事情,神情很是亲密。云秋顿时有种她是外人的感觉,在这里是多余的。
云秋感觉不舒服,想着刚才夜笛拒绝她的劝阻,硬要喝酒,心情更差。
在夜笛和风煞喝的正高兴时,云秋起身说道:“不好意思了,钟公子,妾身身体不舒服,先下去休息了。”
风煞愣了一会儿点头。
夜笛关怀问道:“娘子,你哪里不舒服?”
而云秋只是微微一笑,“相公,你与钟公子慢慢玩,妾身下去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望着云秋离去的背影,夜笛只觉得十分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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