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煜桀这一生,从不向任何人妥协,只有她,那个倔强又高傲的女子,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靖阳公主西承靖姝,只有她能让他妥协。
想起那张倔强又绝美的脸庞,东陵煜桀无奈的笑了,他能不答应吗,他如果不答应,她估计要恨他一辈子吧!
‘碰’的一声,白玉制成的茶杯应声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西承靖姝收回慢了一步的手,抚向自己的头,今天是怎么了,她竟然如此心神不灵。
“公主,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碎片划伤?”碧桃紧张的问道。
靖姝略摇了摇头,“没事,是我不小心将茶杯打碎了。”
自从昨晚见过云毅之后,她心里这种不好的预感一次又一次的袭来。心里很不安,一颗心直往下沉。总隐隐觉得会发生点什么。看来最近要万事小心。
“公主,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碧桃看着灵汐,关切的问道。
“我,我没事,可能是屋子里太闷了。”靖姝轻轻地笑一笑示意自己无碍。
“公主,要是在屋里闷得紧的话,奴婢陪您去院子里走走吧,院子里那棵樱花树开花了,开的可好了,可漂亮了!”
樱花,这里怎么会有樱花!便起身道:“好吧,就去院子里走走。”
走出寝殿,微风迎面吹来让人心旷神怡,但是并没有吹散西承靖姝心里的不安,反而来越强烈,究竟怎么回事,难倒有事要发生吗。
漫天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粉色。阳光为樱花镀上温柔的金色。好一地的绚烂,在那零落的绝美的舞步中。
微风一吹,花瓣落了下来,犹如一只粉色的蝴蝶一边在翩翩起舞,一边在唱着美妙又悦耳的歌声。又宛如给大地铺上了粉白相间的地毯。
这幅画好真实,她看呆了,脚下移动,慢慢的靠近。放眼望去,粉的干净,纯洁。她美眸微眯,阳光普照在她的身上,站在花丛中的绝美女子,相应着景。
她站在樱花树下,微微摊开手掌,小花瓣落在她的掌心。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吹起了身上那层薄纱,阳光映照在她娇美的容颜上,此刻的她轻灵的好似一个快乐的精灵……。
碧桃看的有些呆滞,不由的赞叹一声:好美啊……。
花瓣依旧随着风飘落着,西承靖姝身上的轻纱亦飞舞着,落在她的头发,肩头上……。
这里为何会有樱花,她并没有告诉过他她喜欢樱花,他是怎么知道,难道是巧合吗?
思及此,西承靖姝轻轻握拳,她心中全都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昨晚与云毅的对话历历在耳……
“公主,你可要想清楚,这次告老还乡是一个大好时机,只要你肯跟臣离开,富国指日可待!”
“可是云毅……”西承靖姝还想说什么,便被打断。
“公主殿下,你是凊国,最后的希望了!”
“你们是疯了不成,十万皇家禁军就在城外,强行突围等同自寻死路,我绝不允许你们如此做!”
“可是唯有如此,属下才能带你离开,富国才有希望!属下死不足惜,只求公主平安离开!”
“这样值得吗?”西承靖姝双眸渐起水雾。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只要你好,属下愿用一切来换,包括生命!”云毅看着她,然后轻笑了声,看着她的双眸,温柔得不可思议。
是呀,她是凊国唯一的希望了,但是,她做得到吗,如今凊国,只剩下她,但是,她不能拿他们来冒险。虽然东陵煜桀答应放他们告老还乡,但是这个男人,深沉的很,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她不敢赌,也赌不起,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平安喜乐,而她,便是换取他们自由的人质
“所以,云毅,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们平安。这也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儿臣参见母后!”
苏离月身披金霞彩衣,挽飞仙髻,精致金饰簪于髻上,雍容华贵,举止高华,此刻正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皇儿来了!快坐,同昌,备茶!”听见东陵煜桀的请安,睁开了假寐的双眸。
“不知母后今日找儿臣前来有何要事?”东陵煜桀在苏离月对面落座。
“哀家听说你让那凊国那群大臣都告老还乡了。”苏离月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怨气,东陵煜桀自然听得出来。
“此事儿臣绝非有意隐瞒,还请母后见谅!”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你皇权在手,哀家哪里还管得了你这个皇上!”
东陵煜桀自然知道她是再说气话,端过茶壶为她斟上一杯香茶,讨好的说道“母后又说气话了,儿臣知道,母后也是担心儿臣的安危,说到底是儿臣的不是没能体会母后的良苦用心,不过母后大可放心,如今天下一统,我朝兵强马壮岂是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残兵可以亲易撼动的。”
“可是这凊国公主活着一天,哀家这心里就不踏实,也罢,一个亡国公主,量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你多派些人看着她吧!”苏离月有些无奈。
“多谢母后!”
“哀家今日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
“不知母后还有何事?”
“你跟翩然之间,相处的如何?”
怎么又提这个,东陵煜桀有些头疼,漠然道:“母后,你怎么又提及此事了!儿臣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儿臣现在只想专心处理国家大事,不想谈及儿女私情。”
“你都多大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整个漓国想想,你是皇上,要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苏离月有些气愤。
“就算要开枝散叶,也不是她柳翩然!”
“皇兄这话就有些过了,柳小姐端庄贤淑,品貌一流,必是配得上你的。”
门外慢慢转出一道淡紫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冠发高高绾起,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缓步而来。
“泽儿来了!”
东陵煜泽,东漓国晟王殿下,东陵煜桀的胞弟。
“儿臣参见母后,臣弟见过皇兄。”
“不必多礼,皇儿快快请起。”
东陵煜泽一落座,毫不犹豫的端过桌案上的香茶一饮而尽。
“皇兄呀,臣弟也觉得这柳小姐温婉贤淑,与你甚是相配!”
“她这么好,朕赐给你做个王妃如何?反正你也没娶妻。”东陵煜桀眸中寒意漫开。
“不是!”东陵煜泽一听急得直跺脚,“这不是说你们的事儿吗怎么扯我身上了?”
苏离月眉头一皱,管不上东陵煜泽着急,不悦道:“你,要是哀家非要让你娶翩然呢?”
东陵煜桀还是那般从容姿态,只是语气里带了几分强硬,“母后,儿臣还是方才那番话。”
你!”苏离月气得拍案而起,不顾仪态大方怒斥道:“你是何时变得如此叛逆”
东陵煜泽见场面一发不可收,急急忙忙打圆场,这两个他可是谁也开罪不起:“皇兄,母后,要么先冷静下来再说吧,择日再议,不急于一时的。”
“不用再议,我东陵煜桀有生之年都不会娶柳翩然,母后你别再白费心思了,若无他事,儿臣便告退了!”
“你给哀家站住!”可东陵煜桀充耳不闻,脚步不停的走出长乐宫。
“额,那个母后,我去劝劝皇兄啊,儿臣告退!”东陵煜泽匆匆朝苏离月行一礼便也起身离开。
“可恶,桀儿何时变得如此的叛逆,都敢顶撞哀家了!”
“娘娘,你先消消气!”一旁的同昌见主子脸色如此难看,急忙安慰。
“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那个亡国奴!”苏离月被气的不轻,她辛苦带大的孩子,怎么能让一个这个亡国奴轻而易举夺了去?
“哀家只当她是个亡国奴不足为惧,没想到是只千年的妖精,竟能把桀儿迷住。”
“太后娘娘,那……”同昌是苏离月的贴身宫女,跟在苏离月身边多年,深得苏离月的欢心
“一个亡国奴,自然是用亡国奴的方式解决。”苏离月冷笑道。
“奴婢听说,皇上格外护着她,怕是不好下手。”同昌试探到。
“她也是聪明人,也懂见好就收,一个阶下囚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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