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未央宫有一处湖泊,湖边是开满白花的草皮,还有几棵山樱树,树下似乎坐着一人,树的不远处立着两位手持宝剑的侍卫。
西承靖姝披着月光而来,踏到草坪上,快步往湖边走去,到了近前方才看清,侍卫果然是玄痕跟墨枫。
玄痕见了他,也不待她问,主动抱拳低声道:“靖公主,皇上说想吹吹湖风,散散酒气。”
靖姝往二人身后看了看,树下斜靠着的果然是东陵煜桀,便问玄痕:“我能过去吗?”
二人恭敬的让开一步道:“靖公主请。”
靖姝谢过二人,缓步到了近前,只见东陵煜桀身下垫了一块软垫,腿上也搭了一块毯子,上半身斜靠在树干上,正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
靖姝起了作弄之心,拔了一根青草,打算往他脸上挠痒痒。
提着裙摆,放轻脚步走到东陵煜桀近前,正要恶作剧,脚下绊到草丛里的什么东西,本就前倾着身子,这么一绊,便失去了平衡,往前栽倒。
没等她和草坪亲密接触,东陵煜来已经张开手把她接住,这一下结结实实栽在了东陵煜桀怀里“小心些,当心伤着。”
东陵煜桀抱着她,大概是喝了酒,声音有些慵懒,“你来找我?”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爱怜的说道。
"恩!"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香气“你喝酒了?”靖姝有些埋怨。
躺在他的怀里,靖姝敏锐的闻到了一起甘冽的酒味,混着东陵煜桀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丝丝缕缕的绕进了她的心。
"嗯,喝了一些!”东陵煜桀诚实的点了点头。一向不露任何情绪的眼睛里竟似带着些委屈。
靖姝有些不自在,双手用力撑了撑,想爬起来,但东陵煜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背,根本动弹不得
“那个,你能先让我起来吗?”
东陵煜桀非但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不能,别动了。”语气十分任性。
靖姝鬼使神差地不敢再动,任由他抱着。东陵煜桀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舒服些,又低声道:“你身上好香。”
话和嗓音都难言的暧昧,西承靖姝登时红了脸,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下半句。
软玉温香在怀,东陵煜桀心内十分愉悦,精神完全放松,此刻将她拥在怀里,满心欢喜。
“别说话,就这样陪我一会儿。”东陵煜桀轻声道,两人便如此坐拥在一片白色花海中,头上落樱片片飘下,沾染上西承靖姝如瀑布般的长发,平添几分旖旎。
东陵煜桀想,也许这便是诗里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我们回去吧,我去给你准备解酒汤。"酒意若是不散,怕是明日会头疼啊。
“回去,对,回去!”说完,在靖姝还未曾反应过来时,身子猛地一轻,人以被东陵煜桀打横抱起,义无反顾往未央宫走去。
他好温暖,想着自己与他的点点滴滴,从来,他都是这样如视珍宝的宠着自己,更是怕自己哪里磕着碰着,怕自己受了一点委屈,恨不得把世间最美好欢乐的东西都给自己,人生如此,岁月静好。
“我会不会有点沉啊?”
闻言,东陵煜桀唇角微微地翘起,漾起一丝雀跃的弧度:“胡说什么呢,你这般轻,哪里会沉?”东陵煜桀垂眸注视着她,微敛的眼眸里氤氲着如玉般温润的光芒,直看得人移不开眼。
她的身子一向轻盈纤瘦,所以东陵煜桀每次抱她都感觉轻盈无比,毫不费力,这反而更让他心疼。都怪他,没有照顾好她。
长定殿的大门猛的推开,东陵煜桀抱着西承靖姝走向床榻,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做什么,有些羞意的一把将他推开“我去给你拿醒酒汤,不然明日你会头疼的。”
刚准备起身,东陵煜桀忽然间拉住了她,他的手心很烫,热量顺着她的手臂,传到了她的脸上,随后一个用力,便被她拽上床,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哎呀别闹!"酒意染在西承靖姝的脸上,呼吸之间还带着甘冽的酒香,西承靖姝有些羞涩的推了推他。
"我没闹……"趁此刻,东陵煜桀用一手抓住西承靖姝的两只手压在头顶,轻轻松松解了她的衣衫,“姝儿,不要拒绝我。”
"可是……"话还没有讲完,便被东陵煜桀封住了嘴。淡淡的酒香传入她的脑海,让人迷醉,双眸渐渐迷离,由开始的抵触,慢慢的转变为回应着他!
靖姝仰着脑袋,由着他轻吻脖颈、锁骨、慢慢往下。
一室迤逦...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次日。一向习惯早睡早起的靖姝便幽幽转醒,映入眼帘便是熟悉的白色纱帘。
感受到腰间的重量,回首看向东陵煜桀,熟睡的他并没有醒来的迹象,靖姝更是贪恋的看着他俊朗的面容,
左右也睡不着,便大大方方地打量起眼前这一张白玉般无暇的容颜。情不自禁抬手用手指去描绘着他的轮廓,英挺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想着昨夜就是这两片嘴唇轻柔的吻着自己,昨夜的旖旎景象便在靖姝脑中重演,羞红了双颊,满眼尽是甜蜜。
嘴唇轻咬着嘴唇,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手突然被抓住,吓得靖姝轻叫出声,抬眸看向他。
此时满眼笑意的东陵煜桀,哪像是刚睡醒,知道自己被戏弄,靖姝顿时有些羞恼,欲抽回纤手,但是凭自己的力气又怎么敌得过习武的东陵煜桀,看着拼命想抽回手的她,倔强的小脸,煞是可爱,刚才被轻咬过的嘴唇此刻更是娇艳欲滴,让东陵煜桀情不自禁的一亲芳泽,本来只想浅尝为止的,但是一旦接触到靖姝那甜腻的气息,东陵煜桀便有些无法自持了,不断的向靖姝索取更多,直到彼此皆气息不稳,东陵煜桀更是想重演昨夜的疯狂之时,门外传来了宫女的声音“陛下,时辰不早了,该去上早朝了。”
东陵煜桀有些气恼,想不理会宫女的提醒。
靖姝退开些他“煜桀,还是起身吧,国事重要,要是因为我耽误了,别人会怎么说我!”靖姝闻言软玉劝说着,东陵煜桀轻叹口气,狠狠的在靖姝唇上吻了下,便放开她,准备起身,
“抱歉姝儿,是我考虑不周,我先去上朝了,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辰再来看你。”
靖姝闻言,柔柔的笑道“你知道就好,好了,快起身吧。时辰不早了。”东陵煜桀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起身换来宫女,洗漱更衣。
待东陵煜木走后,靖姝也在碧桃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只是稍稍一动,浑身便像散了架一般酸软,昨晚趁着醉意,东陵煜桀不知节制地索取,将近天明,才放过她。
靖姝沉浸在温热的热水中,温热的水,减轻了身体的酸痛,铺满花瓣的水面,香气扑鼻。靖姝闭上双眼,享受着此刻的舒适。
晨光已起,空气中蕴含着微微的热意。一只信鸽飞至院中,在廊外栏杆上站着,“咕咕”的叫了两声。
一名男子推开门走了出来,取过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笺。
“公子,有消息了。”
“公主已对漓皇动情。”
接过信拆开仔细的阅读起来,随即一握,信笺化为碎屑。
动情,动情,你怎能为他动情。难道你忘了凊国是亡在谁的手里了吗。
不,不可以,绝对不行,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通知碧桃,可以开始行动了。”
“是。”
锦寿披肩,是西承靖姝送于苏离月的寿辰之礼。
“好精致的绣工呀,飞针走线,一针一线如行云流水,意境与细腻皆活灵活现,尤其是那寿字,更是巧夺天工。”看着苏离月手中的披肩,同昌双眸一亮忍不住出声赞叹。
“没想到,她这般有心!”苏离月原本以为,她会对自己恨之入骨,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半分记恨她,还如此费心的为她准备寿礼。
上好的锦缎,细腻的绣工,精致的绣样,一针一线无不昭示着刺绣之人的用心良苦。
“娘娘,这披肩与你甚是相配,更能称出娘娘的雍容华贵。”同昌由衷的赞美。.
“娘娘,靖公主来了。”
“让她进来吧!”
“见过太后娘娘!”跟着侍女步入殿中,朝着苏离月盈盈一礼。
苏离月浅笑道:“快起来,来人,赐座,奉茶。”
“谢太后娘娘!”
西承靖姝刚落座,苏离月便眼尖的瞥见了她手腕上的镯子。
“这白玉鸣凤镯,桀儿果然给了你!”没有丝毫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太后娘娘,这镯子,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以后我会交给皇上的妻子的。”
“这白玉鸣凤镯,是东陵家祖传之物,世间只有这么一支,每代皇后都会亲手交给下一个皇帝,由他亲手交给未来的皇后。”除了你,他也不会在交给别人。
“太后……”
“哀家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苏离月伸手阻止了西承靖姝想要说的话,喝了口茶,接着说道“桀儿既然把这镯子给了你,就断然不会在收回来,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了,你安心收着便是。”
靖姝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又被打断。
“谢谢你的寿礼,哀家很是喜欢!”
“太后严重了。”
“你怎么知道哀家喜欢这样的花色?”
“我是比照着我母亲喜好的样子做的,我想,您与我母亲应该都喜欢这样的蓝色吧,并不张扬,却也很鲜亮。”
“真是一双巧手,这披肩深得我心。”
“太后过奖了,只是件小东西,那些绫罗绸缎相比,难登大雅之堂。”
“绫罗绸缎,焉能与之相比!“苏离月赞不绝口“看这针脚、这手艺,就是宫里面最厉害的绣坊也做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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