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京堂殿内…
陈棠慵懒的坐在华丽的理石座椅上。
“棠主!刚才下面人汇报说在堂外有人鬼鬼祟祟,属下刚才去查,不是我们北滨人。”
“这种事需要我来替你们解决吗?”陈棠是闭着眼说的这句话,语气上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毫无波澜的一句话,但却让人心里发怵,背后发凉…
“但是棠主,他说他是…京城中人。”是的,光看这大殿名讳一般人也就知道了陈棠与京城的渊源,斩龙墟……更能肯定他们棠主的野心…除非外边这个是个上赶着找死的。
陈棠抵在脑袋一侧的手缓缓松动,眼睛慢慢睁开,那双深渊般的瞳孔轻眯,然愈深邃,神秘。
“哦?让他进来。”
外面…
“喂!我说我认识你们棠主,你们不信就进去通传啊!说我叫江悔。唉唉唉,别碰我啊,我还是你们棠主短暂的夫君呢,碰的起我么你们?!”
……
“嘿!棠主让他进去。”
这边江悔头要张到天上去,双手随即叉腰,神情变得自信骄傲起来,仰起头“看到了吧!以后见到我小心着点噢。”说完和比了一个 割脖子 死 的动作。
潇潇洒洒,放荡不羁。
陈棠以前也是如此吧。
——
殿廊很长,刚见到陈棠,江悔就被架起了脖子。
“江小爷,您不是姑苏城外寒山寺人士么?”
江悔讪讪一笑,但笑得尴尬,怕是没有那张俊俏的脸撑着,现在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哎呀,陈棠,时局不同,出身不同嘛。”
那边的下属不乐意了“叫棠主!棠主的名讳是尔等能直接唤作的?”
“哼哼”陈棠见江悔这般有理的模样,也冷笑起来,江悔果真是个不懂事的,傍边的下属,下面的佣人都自觉低下了头,只有他江悔不知死活的跟着一起笑。难道他是觉得自己给陈棠夜晚烧柴火,讲了一夜故事,便能抵他这几百条命了么?
奈何她陈棠,纵没有那夜,依旧能如现在这般风生水起的活着。即使不同,也只有更精彩。
陈棠笑声渐渐消逝…
“斩魂刀来”
下面的江悔笑容也定格了…不是吧!陈棠,患难的交情啊!不能真杀啊!!
江悔就那样惊魄的看着陈棠,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提着那把刀走下来
斩魂刀。很锋利吧。
“啊啊啊啊,不是,棠主,我们…我……不是…真的杀啊,我能不能说几句啊!那啥…棠主,我愿意孝忠于北滨,我效忠于焚京堂,我效忠于棠主您啊!啊啊啊……陈棠!”
江悔也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输出,果然话唠死前都话多。
……阿福。死前会说什么。会怨恨她的小姐么?
“啊啊啊!陈棠,我恨你八辈子!!”
……
陈棠双手持刀,举过头顶,江悔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了,紧闭着眼,俊丽的五官让他拧在一起,皱巴巴的,不好看。
陈棠刀已经挥下去了
……就在江悔以为自己就要首身分离,血溅当场时,刀抵他脖颈,只差分毫的拂去,她又持着刀转了一圈,随即将刀甩到一旁。
“长的还算俊俏,留下了。”
……
夜晚
“喂,陈棠,我今天瞎编的,你知道的,将死之人啥话都能吐出来,我不会恨你。”
“为什么?”
“我敬佩你。”
“哦,北滨上下无一人不敬佩我。”
“…你比上次更狂了”
“话不要讲太满,日后我不会确保能否再把持好手中的刀。”
你杀人需要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你不会杀我的。”
“理由。”
“嗯……大抵是因为我…俊俏吧。”
哈哈哈,这两人就在月牙之下,远远望去像是互诉衷肠般。
但一只狼和一只狐狸,又怎能互剖真心呢。
“话说,你今日到底为什么没杀我,总不能……”江悔从上到下瞄了陈棠一遍。
“真是因为我俊俏吧?”嗯,问得非常严肃,也挺认真的。
陈棠竟然也没有丝毫隐瞒
“在你身上,我看见了很多故人的影子。”
……江悔一顿,眸中的光亮暗了几分。
“无所谓啊,日后,他们都会成为我的影子。”
讲罢,转过身去,背抵榄柱,双臂抱着头,背对着明月。
潇洒不羁少年郎不知被他诠释的多么淋漓尽致了。
只是那句慵懒的话,隐隐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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