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之悠悠转醒就看到云祁浔轩和苏轻词在一旁说着话,这屋子还是柳大娘的家里,他们还在青龙村。
云祁浔轩回头见阮倾之醒了急忙叫了大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爷爷挎着一个药箱走到阮倾之旁边为她诊脉。
“回大公子,少夫人已经无碍了,接下来只要好生静养便可”
大夫是云祁浔轩带来的,来的时候他就预感阮倾之会受伤,果不其然。
那大夫背着药箱出去给阮倾之煎药,云祁浔轩和苏轻词都看着她。
阮倾之有些尴尬的说“你们为何这么看我…”
苏轻词眼眶红红的“是小桃子给我写信说你出了事,我这才赶来的”
“我没事了,轻词哥哥不用担心的”
苏轻词笑了笑“没事就好”说罢认真的看了阮倾之几眼就出去了。
阮倾之知道这是留给他们空间。
苏轻词看着阮倾之和云祁浔轩交谈的样子心口微微发酸,就连她出事他都不能守在她身边,只能以哥哥的身份………
云祁浔轩看着阮倾之替她拢了拢发“对不起,我来接你回家了,虽然有些晚了。”
阮倾之笑了笑“没关系的,对了我们不是在船上游湖吗?我怎么会在这?”
云祁浔轩顿了顿“你,不记得了?”
阮倾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头好像撞在了石头上,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云祁浔轩微微一笑“没关系,忘了就忘了,不重要的”其实他有私心,他一直害怕她醒过来后会不原谅她,所幸,她失忆了,她不记得他抛弃她的事了,对云祁浔轩来说,是很好的结果。
不久阮倾之又睡了过去,云祁浔轩与苏轻词在屋外商量。
苏轻词凝重的说“那个血阵我让人挖开了,底下有一个洞,洞通往后山,后山的山洞里有一堆婴儿的骸骨,皆是五六个月大的孩子,而且都很健康,不是因疾病而死,死因是全身的血被人放完了,所谓祭祀不过是掩人耳目,血阵的极恶之物想必就是那些婴儿和女子的怨气”
云祁浔轩时刻注意着屋内阮倾之的动静又思考着苏轻词的话“想必苏公子也听说过步氏练蛊之术,他们会用婴儿的血来养蛊,因为婴儿的血最纯洁,最适合红蛊的存活,他们将在婴儿血中长大的红蛊再放到人的身上,人就会失去意识,变成只知道杀戮的工具,想必此处原本就是他们培育红蛊的地方”
苏轻词轻笑一声“他们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若不是他们绑了倾之,想必这里绝不会被外人所知道,对了,那些村民怎么办,极恶之物未消散,他们受影响活不长的”
云祁浔轩道“村民无辜,放了他们,只是需得让他们明白献祭是不对的,要与外界多多接触,至于血阵,请大师前来超度了吧”
云祁浔轩又在村子里待了两天,到第三天,云祁浔轩传信来接他们的人终于到了。念着阮倾之伤还未痊愈,便将小桃子也带了过来。
阮倾之正在院子里坐着发呆,小桃子跑到门口看着院中的阮倾之,眼泪一下就控制不住,跑过去将阮倾之抱着。
“小姐,我以为…以为…………小姐活着真是太好了”
阮倾之反手拍着小桃子的背“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眼泪鼻涕都蹭我身上了”
“呜呜呜,是小桃子不好,没有好好照顾小姐,先前他们说小姐还活着我就迫不及待的想来了”
阮倾之和小桃子就那么抱着,云祁浔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其实他是最坏最不可饶恕的那个,云祁浔轩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阮倾之和小桃子坐上马车,苏轻词轻轻敲了敲车窗,阮倾之探出头去“轻词哥哥”
苏轻词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倾之,我这便要回去了,来跟你道个别。”
阮倾之失望的问“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来这也好久了,那边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轻词哥哥再见”
苏轻词朝她笑了笑,骑马向她们的反方向走了,身后跟着他来时带的人。
阮倾之一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知道完全看不见人了才收回目光,向前一看云祁浔轩就静静的看着她,仿佛看了好久,阮倾之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云祁浔轩骑着马向前走去,他明白苏轻词对阮倾之心意。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即使嘴上不说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恐怕天下只有阮倾之不知道。
云祁浔轩想着心里闷闷的。
到了府里,阮倾之多次问过小桃子她为何会出事,小桃子总是支支吾吾的,阮倾之见她不想说也并不打算为难她,便叫她下去歇着了。
小桃子站在门口心里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小姐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可是她并不想让小姐再想起来那些不好的事,何况小姐已经嫁给了大公子,日后是要生活在一起的,又怎好生出嫌隙来。
小桃子叹了口气,走一步是一步吧。日后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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