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璇回到家的时候,被母亲骂了个糊涂:"死哪了?该不会真的去了什么风尘之地?"
三少爷连忙解释:"并没去,只是随便逛逛。"
陈夫人气得半死:"那你为何和诗砚说,你要去......什么烟花之地气她离开?"
"儿子并不喜欢和孙小姐齐行。"
"说什么呢?她是你未婚妻!"
什么?少将大人差点被这消息吓的死。
"母亲,唬我呢?"陈璇试探性地问一下。
母亲大人面露喜色:"谁唬你了!真的,这婚事从你们小就无形有形地定下了。"
他一直以为母亲只是喜欢这个孙小姐,还会问问他自己的意见,但没想这事竟成了定局!"
陈夫人继续沾沾自喜:"当年我们都约定,生了孩子性别对上了,就定亲。生的孩子性别对不上就结为姐妹或兄弟。我们的第四个孩子都是女儿啊!要结为姐妹的,但她们俩个好像有仇,有一次你二哥带了手枪回来,那手枪漂亮啊!琬儿喜欢,你二哥就送给了琬儿。谁知道前一年多,孙小姐来琬儿闺房打破了什么贵物,当时琬儿直接拿起枪对孙小姐,还好孙小姐不信,又有人制止了琬儿,不然真要出什么事来。"
刚才陈夫人说话时的一个词汇刺痛了陈璇,就是"二哥"。
陈璇皱起眉:"母亲,我想二哥了,琬儿也想,兄长也想。"
这就是陈夫人的痛处了。她眼眶一红,捂脸哭了起来:"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身为子女就应该为父母着想,都成亲有什么不好,为陈家开枝散叶!有什么不好!"
陈璇说不下去了,声音也有些沙哑:"我出去一趟。"
回梦戏园。
这时候天色也有些暗了,现在入冬了,风跟刀刃似的刮着少将大人的脸,他的脸和天一样沉暗。
当吕梦澜打开大门的时候见到陈璇这样子时也有些震惊:"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璇抱住了,抱得还很紧,好像放开了就再也没有了一样。
吕梦澜挣扎了一下,还是问:"怎么......"
陈璇抱得更紧了:"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吕梦澜由着他来。
两人在寒风凛冽中拥抱着,显得十分寒凉。
等放开时,两人的都可以从嘴里出来白气。
"回屋吧。里边暖和。"吕梦澜说。
"嗯。"
回屋里,吕梦澜拿了许多炭过来加热,又把被褥拿过来给陈璇,像个贴心的家庭主妇。
"说吧。为何现在这时候来?"
吕梦澜这么问,而陈璇却不能那么回答。
他咽了咽,喉结上下滑动,勾出很好看的颔线,但嗓子还是有些沙哑,他不回答就说句:"我们走吧。带着陈瑾一起。"
吕梦澜又被这话吓到,但他看来陈璇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挫折,他从没见过他这失落的模样。
"走?去哪?为何?"还是问了。
这次陈璇没有回答,而是躺在吕梦澜的床上。
吕梦澜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了:"陈璇,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很英俊的军官,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军人,他也不例外。算命先生说,他的命格很好,但年轻时会有个节,但不知道这个节是什么。军官也就不管了,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这个女子走投无路,军官很爱她,就想把女子娶进门,但这个女子并非名门闺秀。后来女子哭着告诉军官,她只是个贱骨头,曾经是妓女,走投无路也因为因得罪了人被赶了出来。军官听到后很震惊,但他也放下了,和女子在一起两年多。但后来一天,军官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刚生下孩子的女子,她找过算命先生给她的孩子算命,先生说这孩子的命不好。她也不管了,还问过当时同行的姐妹,都说,如果这孩子是个女孩,就在这里青楼干这里的女人该干的活。如果是男孩,就去戏园里当个戏子,反正谁也不比谁。女子照办,把儿子送进戏园。这女子也不知去向。"
这不算话本里那些凄惨动人的爱情故事,只是当代许许多多的人的现状。因为军官和女子在一起只是一时的情欲,女子和军官在一起只是为了攀高枝。这孩子也只是一个意外。
吕梦澜就是这个意外。
炭烧的光晕照在两人的冷冷的脸上,形成了反差,光影交错在脸上,显得脸格外的俊美挺立。
"上来吧,陪我躺着。"陈璇低声说一句。
吕梦澜坐在床上,跟他躺在一边。
吕梦澜手无意碰到了陈璇的手,冰凉冰凉的。
而那冰凉冰凉的手又抓住了他的手。
吕梦澜用另一支手把被褥盖在他的身上:"还冷吗?"
陈璇少爷点点头。
他又用另一支手把自己这边的被褥抓给他:"还冷吗?"
陈璇没说话,吕梦澜就将上半身趴在陈璇的身上,说:"你要是再冷,我也没办法了。"
他突然听到陈璇笑了一声,连他的肚子也微蝉:"谢谢。"吕梦澜听出这声,有点沙哑又夹杂着一丝哭腔。
吕梦澜也笑了。
人没事就好,可能是听了他的故事,能想开一点,他也没必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需要在陈璇难过时安慰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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