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那啥,回梦戏园的老板居然是个汉奸!"
"俺不晓得!有这事嘛!"
"他向日本人走私军火,给日本人卖命,明知道上面的红军在和日本人打仗!还去给日本打自己人,这件事被章家传得开开,回梦戏园的人都被衙门抓了,走私军火,你说辣个有这玩意儿?"
"陈家吗!他们是军阀撒!有钱有军队,有军火啊!"
"对啦!现在都说陈家那个三少和回梦戏园的那个头牌名旦吕梦澜有关系,不走私不可能啊!俺断定,军火就是从他那拿的!"
"就是吗!诶!你们靠近些撒,俺跟你们讲......这个三少陈璇和这个吕梦澜的关系可不一般......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意思。"
"兄弟情撒?还是亲人?"
"都不逮!晓得断袖不?就是辣个撒!"
"造孽啊!陈家竟出了个这样的瓜娃!这还让不让陈家活了!"
"就是!都说他们家男丁多,我看多不顶用,大少没小孩儿,二少早逝,女娃逃婚没了,那两个小少又成天往青楼跑,现在又有三少这个断袖,男的和男的,脑子没看大夫!"
"可不!听说现在红军不允许军阀混战,等他们知道这的陈家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力,和日本人勾结,指不定下来呢!"
"害,那和陈三少有婚约的孙小姐,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
酒楼里的西装男人有心没心地听着,戴着金戒指的粗肥手指捏着高脚杯,红酒似血水般深红,他小酌了一杯,高脚杯里的红酒尽,戴着小架鼻,眼睛似毒蛇般窥视猎物那般打量对面正忙着整理柜台的妩媚女人。
咽了口水,男人的厚嘴张开,扯起公鸭嗓道:"那边的小姐,麻烦帮我再倒一杯好吗?"
"不好意思,有些忙碌,请先生稍等,"女人笑着抛了个媚眼,忙碌了阵,抓起柜台上的红酒杯,一扭一扭地向男人走去。
眼看猎物就要得手,有个车夫模样的男人连忙进来,跟他耳语道:"鲁侦探,陈家那边催您快过去。"
兴致被扰,鲁侦探只好作罢,鼻孔一震:"他们就不能多体谅体谅我吗?我不辞辛苦,千里迢迢从英国回来,不休息说办就办?"说罢,但他还是提上公文包朝女人一挥手,跟那车夫男人走了。
酒楼里还有一位客人,长军衣,牛仔帽下是一张若有所失的俊俏脸庞。
女人见还有这样的顾客,倒微笑着逼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整个酒楼也只有他们俩。
"哟!三少,你们陈府好像来了位大客人啊!怎么不去迎客倒来这死胡同角?"女人率先开口,"家里的丧事刚办好吧,这样出来万一被哪个有心眼的瞧见,那您这个断袖岂不更耐人寻味?"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陈璇直接把她的话缩短到重点,开门见山。
可能是习惯了,女人面对他的不解风情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都是失望:"说罢,何事?"
"陈琬逃婚后去了,舒筠,你知道了吧。"
"闹的满城风雨,自然人尽皆知。"
"我事后觉得奇怪,陈琬一个女子是如何把章泽这一个大汉撂倒的。就去现场调查了一番,发现在街角边有一粒子弹,和陈琬去前握着的手枪子弹不同,说明陈琬果然找了帮凶,"陈璇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手指僵硬地攥出了一团布帕,"而且我在那发现了这个。"
听他说这么玄乎,舒筠倒也没说不信,收起方才的妩媚神色,轻轻打开布帕,里面是一粒子弹。她坦然地拿起子弹,细细端详,猛然好像看到什么,瞳孔一震,红唇似血微微张开,欲言又止。
她看到了子弹上那个人特有纹路。
"他可能......"
"不可能。"舒筠一垂眸,如果这是真的,她倒希望那个人已经死了,想到这,她的眼眶微微泛红,鼻尖异常地涌起一阵酸,"他在几年前早就死了。"
"我知道,但这也只是猜测,说不定也有人用这子弹。现在我想让你收好这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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