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雪眠笑得眼睛成了一弯月牙,笑嘻嘻道:“长歌,本宫真没想到,你是越长越标志了。”
“本宫记得两年前,你的脸是这样的。没想到,现在就成这样了。”言雪眠说这话的时候,两只手先是掐住阴长歌的两边脸往两边一拉,成圆形后又往中间一按。
最后看阴长歌嘴唇变形后,才把手放下来。
阴长歌对此,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长歌,两年过去了,想来你也是时候该出宫了吧。”言雪眠感叹道,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不舍,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
阴长歌听到这里,也是默默低下头,显然是有所感触。
说实话,阴长歌心里对皇宫还真是有点不舍,毕竟在这个地方住了两年,要说没感情那是假的。
“好了,长歌,本宫知道你呆了两年,有点儿舍不得离开。但说实话,或许出宫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言雪眠笑着摸了摸阴长歌的头发,宽慰道。
阴长歌虽然心里对皇宫还是有些不舍,但是她知道言雪眠说的这番话也不无道理。
阴长歌沉思了一会,开口想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彩菊慌慌忙忙的跑进来,看了看言雪眠与阴长歌,恭敬道:
“娘娘,皇上那边来人了,说……阴姑娘是时候该回去了。”彩菊边说舌头边打颤,仿佛看见鬼一样,极度紧张。
言雪眠听后,脸一黑,但还是莞尔一笑,说道:“皇上那边来人了,看来有些话只能等到下回了。”说着,还拍了拍阴长歌的肩膀,想让阴长歌放心。
阴长歌也很识趣,躬身行了一礼,便退下去了。在阴长歌离开以后,蒹葭宫的氛围又恢复成往常那样,让人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蒋安在看到阴长歌出来后,也没摆出什么好脸色,只是沉声道:“还不快点儿的,慢慢吞吞的像个什么样子。”阴长歌听到后,赶忙加快了脚步,走到蒋安身后,恭敬道:
“让公公久等了,希望公公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长歌计较。”
阴长歌在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察觉出自己的额头和后背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蒋安听后,瞥了她一眼,不屑道:
“你这番话还是留着跟皇上说吧。”
蒋安说后,也不再搭理阴长歌,直接扭头就走。
阴长歌见蒋安要走,赶忙跟上。
阴长歌跟在蒋安身后,心里始终有些不安。稍微抬头看了一眼蒋安,心里更是有些不安。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蒋安回头一看,在确定离蒹葭宫足够远后,扭头继续走,边走边说道:
“皇上今天心情不好,一会见到皇上,你最好长点眼色。”
“还有……一会皇上要是问你刚才贤妃娘娘都跟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最好如实回答。”
“你要是跟皇上耍花招,你可以想想你的爹娘。”
阴长歌在后面听得冷汗直冒,但也只能恭敬地说道:“谢公公提醒,奴婢知道该如何做了。”
蒋安听后,“嗯”了一声,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加快了步伐,继续向前走,阴长歌只能尽力在后面跟着。
蒋安在把阴长歌带到养心殿后,卫渊便用眼神示意蒋安退下,蒋安很快明白了卫渊的意思,赶紧退下。
养心殿内只剩下阴长歌和卫渊两人,阴长歌看见卫渊后,赶忙下跪。
“奴婢参见皇上。”
卫渊听到后,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缓缓走向刀座,从刀座上拿起一把宝剑,向阴长歌走来,阴长歌一看卫渊拿着宝剑向自己走来,吓得浑身颤抖,要不是双手努力的撑着地,恐怕早就晕了过去。
阴长歌脸上不断冒着冷汗,而卫渊则继续向阴长歌走来。当无数颗斗大的汗珠从阴长歌脸上滑落后,卫渊已经到了阴长歌面前。
卫渊并没有对阴长歌做什么,而是撩起阴长歌的裙袂仔细擦拭手中的宝剑。
当擦拭完宝剑后,卫渊忽然说了句:“平身吧。”说完后,卫渊将宝剑收起。
阴长歌见此,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低头颤声道:
“谢陛下。”
阴长歌连忙站起身,就在这时,卫渊又伸出宝剑,将宝剑搭在阴长歌的肩膀上,在阴长歌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阴长歌吓得两腿一哆嗦又跪倒在地。
“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玩忽职守!你放过奴婢吧!”阴长歌泪流满面的求饶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卫渊不管阴长歌的哭喊,继续靠近阴长歌,剑身在阴长歌的肩膀上摩擦,阴长歌全身颤抖更厉害了。
而且她与卫渊的距离足够让她看清楚卫渊身上那件白色华服上绣着的金丝纹路。
如果阴长歌此时抬头的话,一定能看见卫渊眼中那一丝不可察觉的阴郁。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蒋安的声音。
“陛下,良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让她进来吧。”卫渊收起宝剑,站起身来,温声道。
同时卫渊又对阴长歌道:“你先下去吧。”
“是,陛下。”阴长歌赶忙站起身,躬身行礼道。
阴长歌说完后,便离开养心殿了。
在出去的时候,碰到了蒋安,蒋安眼中闪过一丝秒懂,赶紧给阴长歌让路。
而阴长歌也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对于蒋安给她让路这件事并没有在意太多,就直接离开了。
但郑松兰看见蒋安给阴长歌让路,而阴长歌则是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出来。她表情瞬间僵住,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感到无奈。
“娘娘,皇上还在里面等着呢。”蒋安见郑松兰走在半路上却不走了,便出声提醒道。
郑松兰见蒋安离自己越来越远,便赶紧平复心绪,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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