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升起,一辆又一辆的豪华马车有秩序的停在皇宫门口。
按照惯例,大年初一是留守各地的藩王入宫面圣的日子,也是因为要入宫面圣,有的无论平时在怎么吊儿郎当,今天也会表现的稍微严肃点。
但和谐一致的整体中偏偏就有那么一个搞特殊,而这个人正是卫阑!
其他藩王前去面圣的时候,都是表情比较严肃。而卫阑前去面圣时,那是妥妥的嬉皮笑脸。
因为没到时辰,卫容只能和诸位藩王一样站在门口,而正因为卫阑与诸位藩王一起站着,所以很快感受到周围目光的怪异。
“你们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是本王脸上有字?还是说你们不知道皇宫怎么走,想让本王带路?”
众藩王:“………”
众藩王听后一头黑线,随后稍稍讨论起来,还没讨论一会儿,皇宫门就开了。
众藩王随后终止了讨论,赶紧整理衣装,门大开时,便都进去了。
而当时众藩王在讨论时,卫阑只是冷冷看着,当宫门大开的时候,卫阑等众藩王都进去之后,卫阑才进去。
众藩王进殿后,齐齐向坐在正上方的卫渊施了一礼,卫渊笑道:
“诸位王弟、皇叔不必多礼,都随便找地方做吧。”
“谢陛下。”众藩王拱手谢道,随即便去找自己的座位。
众藩王落座后,都是正襟危坐,表情肃然,就连卫容与卫渊在这个时候都是紧绷着脸。
尤其是坐在第一列的老藩王,那脸色就跟十八罗汉一样表情严肃庄正。
卫渊在看到这些藩王的表情时,心里不禁嘀咕道:“装什么装,平时什么样真当朕心里不清楚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客气道:“诸位王弟、皇叔,此乃家宴,只谈家事,不谈国事。希望诸位王弟、皇叔不要太过于拘谨。”
众藩王看到卫渊那如暮春风的微笑,也便放下心来,该吃吃,该喝喝。
随着宴会进行到一定程度后,众藩王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严肃拘谨,气氛也开始热闹起来。
有的藩王与其他藩王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还有一些藩王眼神往随行的宫女身上乱飘,只有一小部分的藩王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和其他藩王搭话。
卫渊看到这种盛况也是满意的喝了一杯酒。
正当宴会进行到高潮的时候,却被一个非常欠揍的声音给打断了。
“皇上!皇上!”
一个高大挺拔的人从众藩王当中走出,而这个人正是卫阑。
只见卫阑急急忙忙地走出来,而宴会也因卫阑刚才的那一嗓子而被迫中止。
众人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安静下来,想看看卫阑到底想说什么。卫渊也稍稍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比较客气道:
“魏王如此慌忙,是有何要事?”
卫渊尴尬的笑了笑,略微正经道:
“皇上,其实……臣也没什么要事,只是臣觉得有些话想说,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卫渊听后笑了笑,心想你当时那一嗓子,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怎么不说你不好意思。
好好的宴会因为你那一嗓子而中止,你怎么不说你不好意思。
而且,你有过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卫渊即使心中万般吐槽,但还是比较关切道:“魏王有何事?不妨直说,朕与你是兄弟,有什么难处是朕不能帮你解决的呢?”
“其实……臣已成家立业,按规矩来说应该有自己的一块封地,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封地的事,朕早有打算,魏王不必担心。”卫渊一听是这件事,放下心来,平静道。
“既然皇上早有打算,那臣也没什么好说的。”卫阑低声沉吟道。
卫阑刚说完这句话,随即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问道:“那皇上可否告诉臣,臣的封地离在座的哪位皇兄比较近?作为近邻,臣到时候也想好好拜访拜访。”
卫阑的这一番话瞬间吸引了在场的注意力。
那些老藩王心里到觉得没什么,因为自己的资历就在那里摆着,而卫阑就算皮也不会皮过头,而且老藩王们很有把握觉得到时候能制住卫阑。
而那些年轻的藩王此时恐怕有点坐不住了,而其中某些藩王好像更坐不住了,拿酒杯的手都在抖,最后就差点儿洒一地,而这某些藩王正是卫阑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
所以在那些年轻藩王中,属他们最坐不住,抖得最厉害。
卫渊见这种情况,也敷衍不了卫阑,反而越敷衍越会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没有威严,害怕一个区区魏王。
卫渊见敷衍不了卫阑,没有办法,只能说道:“封地……离赵王挺近的。”
卫渊的声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他刚才说的话众藩王听得一清二楚。
众藩王在听到卫渊的话后,即使心中再怎么惊诧,也只能假装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而赵王这里也显得非常平静,仿佛刚才说的话和他无关一样,继续喝着杯中的酒。
为防止卫阑再次问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使自己尴尬,于是卫渊赶紧说道:
“既然魏王没有其它事的话,那便退下吧。”
卫阑听到卫渊这么说,也知道卫渊不想再让他说了,也很识趣的施了一礼,回到自己的座位。
卫阑回座后,宫宴依旧照常进行,只是没有了先前那种热闹的气氛。
宫宴结束后,众藩王陆陆续续的从店内走出,在卫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有一个小宫女过来,突然拽住卫阑的袖子,卫阑并没有甩开这名宫女,反而跟着宫女到一个人群并不怎么密集的地方。
这个小宫女或许是由于心里太紧张的缘故,说话声音有点儿打颤,语速有点儿快。
“魏王殿下,奴婢是德妃娘娘宫中的大宫女,德妃娘娘她……想找您叙叙旧,所以让奴婢请魏王殿下过去,不知魏王殿下……”1
卫阑听后,轻声道:
“前面带路吧。”
就这样,那名小宫女将卫阑带到了永乐宫门口。
在门口,站着一个颇有英姿、皮肤白皙的少女。
那名少女见到卫阑,露出灿烂的笑容,仿佛是一个得到甜食的小孩子那般。
“你来了,外边冷,快进去吧。”赵雪嵩见卫阑来了,心里极为高兴,便温柔道。
“没想到你都这么高了,记得两年前你的个子也只到我胸口这里,没想到过了两年,你都快比我高了。”卫阑看着赵雪嵩惊讶道。
赵雪嵩听后满头黑线,心想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让人无语。
若是换成平常人,不都是先关系女孩子长得漂不漂亮,怎么到你这里倒先关心起女孩子的身高呢?
赵雪嵩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便赶紧拉着卫阑往里走。
卫阑刚想说你这样就不怕宫人们四处乱说吗?但转念一想,这里好像只有永乐宫的宫人,而其他宫里的宫人基本没有。
就算看见了,掉脑袋的事,对自己又没好处,敢四处乱说吗?
卫阑在里面与赵雪嵩并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唠了些家常而已。卫阑与赵雪嵩唠完嗑之后就离开了。
而卫阑与赵雪嵩相识是在两年前。
原来,两年前赵雪嵩在自家小院的一口井旁边洗衣服时,因饥饿无比而险些昏倒。
就在这时,一个英俊高挑的男子从天而降,递给她两个包子,她才不至于真的昏过去。
从那以后,那名男子也时时过来看她,给她带些好吃的,而她也缠着那名男子,死活要跟着那名男子学武功。
最后,那名男子无可奈何,教了她一些武功。
那名男子正是卫阑,原来是卫阑当时心血来潮,效仿江湖上某些大侠飞檐走壁。搞得整个京城的富商以为采花贼要来祸祸他们家的姑娘,吓得报了官,结果却被官服告诉那是魏王,他们才稍稍放下心来。
在京中富商大户家中逛过之后,卫阑又想看看平日里那些皇亲国戚的后院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不介意拿两锭银子劫富济贫一下。
卫阑第一个来的便是显国公府,当转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时,就看到一个十分瘦弱的少女在井边洗衣服,身体因过于饥饿而摇摇晃晃。
卫阑原本也只是可怜她一下,给她两个包子。但从此以后,那个少女便缠上了他,死活让他教她武艺。
最后,他只好答应,在教了她一年武艺后,卫阑便敏锐的察觉到她对自己好像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卫阑果断留下一封书信,一包银子和若干小吃后,便不辞而别,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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