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内,阴长歌正满头大汗的给桃树浇着水,尽管汗水带来的粘稠感很难受,但依然没有任何怨言。
卫容这个时候来到阴长歌身旁,用手捂住她的眼睛开玩笑道:
“猜猜我是谁?”
“好了,别闹了,卫容,我还要干活呢。”
“哎,哎,哎,坐下来吃个桃吗?”
“天天吃桃,我肚子都泛酸水。”
“那就喝茶嘛。”
阴长歌:“……”这是个王爷吗?怎么没个正形。
惠棋走在去坤宁宫的长廊上,一路上都心绪不定,正这么着的时候,就已经走到坤宁宫门口。惠棋想上去敲一敲门,但一想,也就不去了。这个时候去,无疑是自讨苦吃。因为沁心告诉过她,如果坤宁宫是紧闭大门,那应该就是惠允命谁也不见的时候。
惠棋这次没有带沁心来,毕竟自己现在没有名分,擅自要人容易引起怀疑,但惠棋也想好了措辞。
惠棋看了一眼坤宁宫门就回去了。
御书房内,卫渊虽然批阅奏折,但是有点心不在焉。每批阅一会儿,意识就会自动回到那桃源内粉衣女子的嫣然笑容。卫渊一想到这里,只能下意识的摇摇头。在批完奏折后,已经是下午了,卫渊站起身,对旁边的总管太监吩咐道:
“摆驾,去桃源。”
桃源里,卫容依然在围着阴长歌喋喋不休,阴长歌这边就差捂住耳朵了,然后再踹他一脚。这时卫容说了一句话,引起了阴长歌的注意。
“唉,你说我二哥魏王竟然真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嫁的人竟然还是阴府的二小姐,真是奇哉!怪哉!”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贤良淑德,一个英俊潇洒,有什么好奇怪的。”阴长歌心里对卫容翻了个白眼。
“呵,英俊潇洒,可惜长了个毒舌嘴。”
“不对呀,你是什么身份?一上来就说我二哥英俊潇洒,是不是见过我二哥。”卫容转头看见阴长歌。阴长歌回了回神道:
“我哪里见过魏王殿下,只是在府中常听姐妹们提起过而已。”
“听姐妹们说魏王才高八斗,英俊潇洒,但不知是何原因到了二十五一直都没有婚配,连个侧室也没有。直到最近才娶了阴家二小姐阴韶。”
卫容顺势把手搭在了阴长歌的肩上,神秘地说:“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二哥魏王会那么晚才娶妻,甚至连个侧室也没有的缘由吗?”阴长歌也不顾搭在自己肩上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猛地点了点头。因为她很想知道她二姐夫魏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毕竟眼见不一定为实。
只见卫容娓娓道来。
那要从先帝卫桓帝说起,在卫桓帝的一次宫宴说起。
宫宴上,卫桓帝的七位皇子和公主都到了场,殿上高坐的卫桓帝和皇后满脸欣慰的看着这七位皇子和公主。尤其见到卫容时犹为喜爱。在看到二皇子时,眼里暗含着担忧。
在宴会进行到最高兴的时候,三皇子卫渊举起酒杯,对高坐的卫桓帝和皇后说:
“祝父皇、母后万寿无疆、百年好合、福享绵延。”其他的皇子和公主也举起酒杯说着同样的话,但是除了魏王。
这时魏王也就是二皇子站了出来说:“父皇,三皇弟刚才所说的话犯了欺君之罪,请父皇惩戒三皇弟。”果然,卫桓帝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卫桓帝抿着嘴不说话,但卫渊说:
“二皇兄此话何意?臣弟刚才所说之话怎么就犯了欺君之罪?”
“三皇弟,首先万寿无疆它不可能实现,因为父皇是个凡胎肉体,最多也就能活个十几年。二来是百年好合,父皇和母后现在也已到不惑之年,怎可活百年,既然不可能活百年,那哪里来的百年好合。三是福享绵延,父皇都不可能活那么久,怎么能福享绵延呢。”
……
“父皇,儿臣府中有急事,想先行告退,请父皇准许。”卫桓帝点了点头刚才那个说话的皇子赶紧退下了。
“父皇,儿臣突然偶感风寒,怕传染给父皇儿臣便先行回府了,请父皇应允。”
“父皇,儿臣……的王妃突然难产了,想先行回府看望王妃,请父皇应允儿臣回府。”
………
“都退下吧。”
“谢父皇。”众皇子逃难一般的跑出了皇宫,就连刚才还没反应过来的卫容也被众皇子强行拉出了皇宫,皇后和公主们也很识相的退了下去偌大的殿堂如今只剩魏王和卫桓帝。
“卫阑!你给朕站住!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吗?!”
“朕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毒舌儿子!!!”
“你说……你的婚姻大事怎么办?!”卫桓帝顺了口气说了句。
“父皇,儿臣现在还年轻,又不着急娶妻,大不了一辈子就这样呗。”
“卫阑!!!你是要让朕绝后吗?!”
“父皇,我家又没皇位继承,您现在要孙子有何用呢?再者说了,不还有这么多皇弟吗?再不济,也还有大哥呢。”
“卫阑!!!”
砰!哐!
屋里情况热火朝天,屋外情况也是热火朝天。但最后结果却是两败俱伤。在魏王临晕前说了一句话,直接让卫桓帝气晕了过去。原来是:
“父皇,您先不要生气,小心气大伤身,万一因气大伤身而驾崩了,那儿臣肯定会背负千古骂名,所以父皇您千万不要生气。”
卫桓帝:“你!!!”气愤的用手指着为王,最后气得浑身颤抖地昏了过去。
“陛下!陛下!”
……
“事情就是这样,只可惜二皇兄长了一个毒舌,要不然现在登基的还不一定是三皇兄呢。”阴长歌正津津有味的听着,就听到一个非常浓厚的咳嗽音,打断了阴长歌的思维。原来是卫渊,他早就到了,只是一直在听阴长歌和卫容的谈话,当听到这句时,卫渊实在忍不住,出来打断。
“哎呀……大皇兄……你怎么来了,这儿正好有座,别累着。”卫容尴尬的打哈哈道,边说还边朝卫渊使脸色,连忙把搭在阴长歌肩上的手拿开。
“奴婢参见赵王。”阴长歌赶紧起身行礼。
“嗯。”卫渊看阴长歌行礼还算规矩,也就没计较她和卫容刚才谈话涉及前朝的问题。
“七皇弟,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呢?这么热闹,要不然跟大皇兄也说一说,七皇弟,你刚才不是说的挺热闹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七皇弟……”卫渊拍着卫容的肩膀神秘的问道。卫容就在那僵着,一言不发。
这时,阴长歌走上前,对着卫渊问道:“您知道奴婢的二姐阴韶是怎么与魏王相知相识的吗?”阴长歌非常好奇,她非常想知道卫阑是怎么和自己的二姐相知相识,因为在阴长歌看来自己的二姐阴韶的性情是绝对不可能和魏王说上半句话,就算偶然相遇,也只是擦肩而过。所以,阴长歌特别想知道卫阑与阴韶是怎么成婚的。
“你就是阴韶的妹妹?”卫渊对阴长歌问道。
“嗯。”
“那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阴长歌。”
卫容心里不禁有些计较,心想我怎么问你叫什么,你只说你叫长歌,没说姓什么,现在皇兄一问你,你就把全名说了。真好,真是太好了!
卫渊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坐在个石凳上,端起茶杯便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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