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几人回到鸿絮院后,酉时差不多到了,我已是一身疲惫,刚想褪衣入浴,身后突然又响起镜伶的声音。
镜伶:你可来了。
镜伶就招摇地卧在我的榻上,身着睡纱,绝美的曲线半露半遮,雪白的纤足落于榻边。
她的身上还透着水气,似是刚出浴卧床,白皙的面上有了几缕红晕。
她见我褪了外衫无喜亦无惊,只是缓缓拿开了遮掩脸旁的柔荑。
镜伶在五仙幻境中,不得光助,使不出招儿来,遭尽了罪。但她毕竟不是真有血肉,自不会同人一般血肉飞溅。
她的面庞破裂,似是镜子碎片般碎落,部分地方甚至发生两面之间的反射、扭曲。
我仅将内衫重新穿好,转身走向榻前,镜伶动身坐到榻边望着我。
仇绪怪我,让你受了苦了。
我尝试用手触碰那片碎裂的区域,可那片“伤口”又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镜伶:主人,我好痛啊。
镜伶牵起我的手,慢慢与我双手紧牵。
没等我反应过来,镜伶突然一发力,我本就重心不稳,她这一下,直接将我摔在了床上,也压在了她的身上。
身下一阵柔软袭来,镜伶直直地望着我,我将身子撑起来些,怕压疼了她。
那一阵阵热气覆在我的脸上,仿佛周遭水气又强了几分。
我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起身欲离开,却又被她一把拽住。
仇绪镜伶,你等我一会儿。
镜伶: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镜伶再一使劲,我迎合着她的动作,被她覆于身下。
她熟练地将我的衣衫解下,温热的气息环绕着我,我轻轻闭上眼,尽量放空自己。
突然脖下被锐物刺入,内力随血液倾泻一同出去,麻木与匮力感随之而来。
我将眼睛睁开,只迷迷糊糊看见镜伶覆于我身上,她身上的檀香味儿似乎温暖起来。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不再畏惧镜伶会对我干出什么过分的事儿了。
我的意识又随内力的倾泻而模糊,我轻轻揽住镜伶的颈,轻柔抚摸着她的青丝,不过没有睁开眼睛看她。
镜伶也许从未想过我会做出这样的事,立刻暂停手上的动作,牵制我的手也放下了。
我的血液顺着脖子流下,染红了榻上床具,冰冷又刺痛。
镜伶原本破碎的脸旁恢复成正常模样,整个人都光彩了很多。
可她还没打算停下,还未等她将头埋入我肩中,房外的正门就被叩响。
孟兮:仇师兄!你在吗?
孟兮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么一个尴尬的时候来。
镜伶饮血突然被打断,心情略有不悦,但还是乖乖松开了我,顺手将我脖上的伤口抹去,化为了一面浮生镜躺在榻沿上。
门外孟兮叩门的频率愈发快了起来,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我急忙起身去穿衣。
孟兮:仇师兄!你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吗?你再不回答我就进来了!
仇绪孟师妹,等等……
还没等我应她,她就一把推开了门。鸿絮院的主卧不大,榻就基本正对着门,我还没来得及拿回衣服,孟兮就已经看光了。
孟兮:啊啊啊啊啊———
我不明白明明是她看了我,而且我仅是上半身褪了衣,我不明白她叫个什么劲,孟兮立即背对过我去,倚在门框边,似是满面惊恐还未褪。
孟兮:仇、仇师兄……你们男人,一般在自己院子里都不穿衣服吗?
仇绪不……不是,孟兮你听我说。
孟兮:仇师兄你先别说了,你先把衣服穿上!
仇绪啧……好。
我前去屏风后,将挂在屏风上的外衫拿下,整理好仪态后才出门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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