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的的那帮人欺人太甚了,一群见风使舵的狗东西,给咱们的饭菜都是剩下凉的,就是看不起咱们。”
唐冉在屋内眯着,便听见外面香寻朝着香织发火抱怨,其实不用她说唐冉也感觉到了,这几日的膳食的确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也难怪膳房的人如此,这半个月里,四爷去了云氏那里一天,李氏那里三天,尹氏和郭氏那里也是去了两天的,这些都是有宠的,除了唐冉。
宋格格是跟爷最早的人,耿氏,钮钴禄氏入府多年,膳房的人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了她们。便也只能委屈唐冉这位侍寝一次便被爷忘在脑后的田佳格格了。
唐冉算不上生气,毕竟有人拿好的,就得有人拿坏的,幸而福晋治府是个严明的,膳房呈上来的虽说是不好的,但也不敢克扣分例。
虽说着不生气之余,心里还是有些不适的,毕竟这也算是明目张胆的欺负了,唐冉眯了眯眼。
“行了,你小声一些,格格在屋内躺着呢,别叫格格听了去伤心,”香织朝屋内望了望,低声对香寻道。
“我知道,不会在格格跟前讨烦的,就是跟你抱怨抱怨,”香寻有些不服气的开口。
“好了,快些叫格格起来用膳吧。”香织哄道。
唐冉看着这些残羹冷炙,稍稍扒拉了两口就没再动。“香寻,沏杯茶来吧,从我小库里拿其他的将毛尖换下吧。”其实唐冉也不爱喝毛尖。
“格格,稍微再吃些吧,下次奴婢早些去膳房,给格格要些格格爱吃的。”香织见唐冉只吃了两口,开口劝道。
“无事,一天天的在屋里呆着,本就不饿,倒是你们跟着我平白受苦了。”
香织连忙福身,“格格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奴婢的本就是应该苦些,况且格格如此和善,奴婢高兴着呢。倒是格格金贵,如此才是受苦了。”
唐冉本就看好她,又见她如此贴心懂事,心里很是熨帖,“你们也都不容易,这个月额外都再赏一倍的月例。”
香寻刚刚沏好茶就听见唐冉赏赐这一句,高兴得紧。“谢格格赏赐,”做奴婢的吃的好不好有什么重要的,银子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唐冉并不在乎现下四爷冷着自己,反而庆幸,这就说明他心里基本已经确定,自己是田佳·依云。只要他心里确定了自己不是唐冉,余下的事情,无论是获宠还是其他都好办了。
其实唐冉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上辈子林纾(四爷)心里有她,他爱自己,但更爱权力。上辈子唐冉对这份爱的要求太高,以至于当发现这份爱并没有自己想象般的那么纯粹,就有些难以接受,两人也最终走向了分手的地步。
她爱过他,只是现在不爱了。这一世,唐冉的心是死的,也是狠的,所以故事应该有着不一样的结局吧。
岁华冉冉方除,我思缠绵未纾……
***
翌日,是该去正院给福晋请安的日子,唐冉起了个大早。她现在无宠,并没有李氏那样去晚的资本,哎。
说着也是巧得很,刚出了院子就遇见了同时去请安的耿氏和云氏,唐冉向前几步,行了个平礼,“耿姐姐,云姐姐早。”
耿氏向来做事圆滑,滴水不漏,也是笑了笑回了个平礼。“田佳格格也是给福晋请安的,来的真是早呢。”
“耿姐姐说笑了,给福晋请安理应如此,不然如何遇上耿姐姐和云姐姐。”唐冉一脸笑意盈盈。
云氏冷哼一声,“还是有点规矩的,不像那个郭氏。”
原是前两天云氏和郭氏在小花园碰上了,两人都是火爆性子,三言两语下就生了嫌隙,在小花园闹了起来,现如今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二人不和。
“有些人啊稍微得了点爷的宠爱,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眼高于顶,也不怕摔死,真是跟秋水苑的那位有得一拼。”云氏手帕轻轻一甩,继续嘲讽。
秋水苑的那位可不是侧福晋李氏嘛,云氏可以说,但唐冉是万不能跟着附和的,于是装作不知,“二位姐姐我们快些去给福晋请安吧,去晚了省的福晋怪罪。”
耿氏笑了笑出来打圆场,“是啊,云妹妹,快些走吧,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福晋现在有孕,高兴着呢,去晚了也不会怪罪的。”云氏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顿时一懵。“快些走吧,不是要给福晋请安吗。”说着就看也不看她们,径直往前走。
其实云氏知道福晋有孕也是偶然,就前几日去给福晋请安的时候,恰巧听到福晋身旁的钱嬷嬷端来安胎药,劝福晋宽心好好安胎。
云氏虽然平日里是张狂了些,却也不是没有一点脑子。她在府里本就是依附着福晋,就算知道福晋有孕,在福晋没有公布的情况下也不会声张的。
可今日就是一时冲动了,就那么在耿氏和田佳氏面前说出来了,现如今悔的肠子都青了。
唐冉和耿氏对视了一眼,都没说什么,福晋有孕的消息没公布,她们也就装作不知就好了,装聋作哑也应该是一种必备的生存技能,各怀心思,往前院走。
耿氏对与福晋有孕是高兴的,在这府里她和云氏一样,依附于福晋,福晋自大阿哥弘晖去了之后,就再没有孕,这下福晋有孕了,地位就更加稳固了,日后若她有了子嗣也不必时刻担忧着。
福晋虽不说什么,但她也是知道福晋心急的,这下好了,只愿福晋这一胎稳稳当当的,最好生个小阿哥,自己也好早日有个孩子,有份依靠。
唐冉从听到云氏说福晋有孕这个消息之后就有些恍惚,说不出的不对劲,但马上到前院了,也只能暂时收起其他的心思,先把请安这场官司打完再说其他的。
***
正院内
“主子,将安胎药喝了吧,各个院里的也到时辰请安了,”钱嬷嬷将碗轻轻递过。
福晋看着漆黑的药汁,皱了皱眉,几口喝下。一旁的丫鬟紧忙将蜜饯递上。
“这安胎药是偷偷请宫中何太医配的,虽是苦了些,可对您肚子里的小阿哥是甚好的,您忍耐些,等小阿哥一出生便是嫡子,您在府中也就更有底气了。”钱嬷嬷又开口道。
“嬷嬷,我知道,为了孩子,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福晋轻轻抚摸着肚子。
她那可怜的弘晖仅八岁便就夭折了,那时伤心过度伤了身子,这么多年自己无所出,看着其他王府府里的嫡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了,心里苦啊。
眼下老天庇佑终于再次有了身孕,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拼劲全力护着孩子的周全。
“走吧,去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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