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古怪的招式和长得奇怪的人多了去,塞北那边就有许多,会预言的巫神也有,因此顾清对此见怪不怪。
见顾清面上并未露出预想到的震惊,林雪月也不意外,毕竟木桑也不一定会蛊术。
她从袖中拿出那个琉璃瓶,递给顾清,道:“这是那个女子给我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顾清接过,试探性地晃了晃,没反应。再往里边灌入一丝真气,瓶内部就嗡嗡作响,似有万千蜜蜂欲冲破束缚。
“这是什么东西?”顾清惊讶道,随即琉璃瓶在手中破裂,一条通体黑绿的毛虫趴在顾清手上。
密如雨林的足来回挪动,背上似发霉一般地长起毛来,绒毛还不是普通的毛,看似柔软,却是会随着空气流动而抖动、进而发出声响的毒刺。
林雪月一个激灵,带着椅子往后边靠去。她没有想到这么精致的一个瓶装着这么可怖的东西。
顾清也被手中的昆虫吓了一瞬,但毕竟是砍过头颅刺过心脏的人,因而不会将这份惊讶表现在脸上。
俩人都未见过这奇异的毛虫,它极有可能来自南疆。“这是谁给你的?”顾清问道。
“就方才我和你讲的那个女子。”林雪月回道。
“她叫什么?”
“木桑。朽木之木,沧桑之桑。”
顾清将这个名字在口里转悠了几遍,道:“儿时在军中哭闹,父亲会给我讲故事。不过大多都记不太清了,其中有一篇中有一女子名唤‘木桑’。”
故事中提到那位木桑是南疆人,那位姑娘求爱不得,孤身抱坟头痛苦。
那本是个悲伤的故事,顾晓之却把他讲得那么不屑,仿佛说出来,就是污染了他的嘴巴。
但他为什么要讲呢?这是个故事,故事不都是假的吗?
顾清不能理解,她也不想知道,“这么说来,木桑很可能是我要找到人。”顾清道,“她现在在何处?”
林雪月摇头。她虽不通武术,也能看出木桑身手矫健,行踪诡异。
再者,她会预知占卜,早上来找林雪月,便可能已经预料到俩人会去找她,因而将所需之物,转交给林雪月。
这个猜想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提前将东西给自己,那就是在隐晦地表示:别找我了。
“木桑看起来挺危险的,还是别去找了吧!”林雪月劝道。
“这怎行?”也许木桑一人牵连着塞北的战况,她的出现,很可能是大靖与北蛮之间关系的一个转折点。“不论怎样,还是要见她一面的。”顾清说道。
相对于顾清经年塞外征战,林雪月这一己判断定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况且她自己也觉得理由不够。
“那行吧,你与木桑素未谋面,我与你一道去。”说着,见顾清将那条虫收拾好后,一起出了茶馆。
木桑不是京城人,京中也没有亲戚可依托,大过年的来京,便只能住寒酸的客寨。
而京中客寨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再加上顾清有伤在身,林雪月身手并不那么矫健,一个一个找太费时间。
顾清想到这一点,便打算先带林雪月去顾府,让顾北一起帮忙,顺便还能让母亲见见雪月。
然而人走到顾府门前,未曾像以往那样清冷萧条。
门前簇拥这三四位劲装男子,配带长刀。顾清将林雪月拉住,定睛一看,是塞北的将士。
但她并未因此而松懈,反而心头一紧。他们初一就来家门前,不让人过个好年,塞北又有变故了!
“无事,走吧。”顾清对林雪月说道,走至几人身后,“你们来顾府可是有事相报?”
“顾清!”顾北不知什么时候从墙头探出头来,面露焦躁,“你可算来了,这些人在外边吵嚷着要进顾府,也不知道要干嘛,打扰到顾夫人歇息了!”
“时态紧急,属下也不想叨扰顾夫人!”一个将士说道,对顾清行礼。
“都安静些吧!”顾清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愉悦,“小北,你把林雪月先带进顾府,我和这些士兵先谈谈。”
顾北应声,开门把林雪月拉进来,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满是不可思议——顾清这孩子,也会去和女孩子玩?
若一个下属用这般无礼的眼光看主人的友人,那便是不尊敬。
不过顾府一直待顾北不薄,以致她都快忘却自己的身世。
林季七品官员,家中虽少不了丫鬟,但也不是很多。因而林雪月没那么多讲究,反而自来熟,抢在顾北先一步开口:“姑娘,阿清她那边没事吗?”
踏悠:谢谢观看!
踏悠:怎么感觉这章读起来有些许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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