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憩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为何如此清醒,眼皮迟迟不肯下坠?林雪月侧躺在床上,看着她的妹妹口水直流三千尺,思绪混乱。
顾清只是来韶花喝个酒,顺带着自己去赏个月,自始至终也没做错什么,咋就被人带走了呢?也不晓得她家里的人该有多焦急。
父亲常说女孩子夜不归宿不好。林雪月忽然灵光一现,趁着夜色,她可以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带出来啊!
思及此,身子要比脑子快,林雪月随意搭了一件外衫,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顾清在王太守府里,距林家约莫小半个时辰的路,一来一回,可以在天明前赶回。
她来到父母的房间门前,林季如雷般的鼾声震得地板微微发颤。
她不像顾清那般会飞檐走壁、上房揭瓦,一个腹有诗书,却对武道一窍不通的女子,想要进府,得仰仗着家父刚得“探花”的名号。
我林雪月一身浩然正气,发誓从今往后只做这么一件偷鸡摸狗的事情!林雪月暗道,推门而入。
月光毫不吝啬地从窗外洒入。借着月色,林雪月摊开放在案桌上的宣纸,模仿着父亲的字迹,提笔工整写到——王太守,家女……末了,印上代表林季身份的章,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震天响地的鼾声倏然停止,林雪月汗毛竖立,大气不敢出,不会醒了吧?
“林雪月!”被点名人一惊,熟练地缩在桌下,企图用矮凳遮挡自己,而后,“还不去背书!”话音落地,又是如雷的鼾声,以及林母梦中不满意的呢喃。
林雪月长吁出一口气,飞快出逃。
街道上寂寥空旷无一点人声,树影婆娑,在石板路上就好似乱舞的鬼魅。晚风贴地吹起,阴森森地溜进衣袖。
“……我是去行正义之道,断然不会有什么魑魅缠身。”林雪月自言自语道。
太守府中闪烁着幽幽烛光,从远处看,就好像是给游荡了许久的孤魂指明生的方向。
顾清被锁在房里,长剑被缴,门外两个侍卫尽职尽守地站在外边。
也许是王太守瞧自己是个女子,打晕了之后心生愧疚,遂特意腾出一间房来,软禁自己。
一旁盘里盛着香甜酥软的桂花糕。床幔微动,暗香盈袖,这待遇确实差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王太守要干些什么。府中藏香?一方太守难道还好这口味?
再想林雪月那个姑娘,顾清脸色变得有趣起来,不是她一脸欢喜地跑来说交个朋友吗?怎么就把这刚交的朋友“送”到别人家去了呢?这招待未免太热情了些。顾清想着,还不如那帮兄弟们直来直去地爽快。
顾清信手拿来一个茶碗,悠哉地放在指尖把玩。就凭门外那两个侍卫,想拦住顾家女儿?若不是我怕你们明早丢了饭碗,今晚就走。
不过林雪月那家伙说自己是个江湖女侠,那就是吧!乖乖待在府里,等明早再用江湖人的方式出去。
踏悠:谢谢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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