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种种如走马观花一般浮现在夏许的眼前,夏许喜欢过去,其实也是在悼念死去了的过去。
沈念口中温湿的空气传在耳朵里,感觉痒痒的,又有点说不清的暧昧。
夏许把他一把推开,皱眉问:“这些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沈念没有为夏许的拒绝,而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意。
他笑道:“你以为我只有那点儿查贪官的本事吗?其实我还会打一手的好牌,我还会观察天象,算命!”
夏许白了他一眼,不想理这个比他还会胡扯的人。
“你别不信!是真的!”沈念硬拉着夏许的手要给夏许算命。
夏许脾气好,也无奈让沈念算算。沈念看着夏许缠着纱布的手,面色尴尬。
他忘了,夏许手有伤!
夏许见他窘迫的样子,也觉得好笑,说:“季君,我手有伤,还是算了吧。”
沈念却摇头,放开了夏许的手,说:“既然是算命自是可以不看手相。”他又继续说:“我看子许是一个……”
夏许打断他,说:“算了,我还要回去叫人帮我运银子哩!下次再说。”
反正他也不是没算过,算命先生说他福薄、命运多舛…
也不是什么好话,不听。
沈念也不再说了。军情自然不是这么得出来的。
街道在下午也不太热闹,夏许如往日一样把身上所有的银两给那些流民们。沈念很安静的在一旁看着。
两人方要进府,于小乐匆急赶来,说:“主子,老王爷叫你去镇北王府一叙!”
夏许心往下一沉,夏安已经知道?
于小乐催夏许快点换身衣服跟他走,看起来十万火急。
夏许不敢怠慢,迅速换了行头,匆匆跟于小乐走。
沈念在夏许走后,在碧苑内把今天上午“锁事”掌柜的木匣子打开,里面皆是信件。信封上有荷花烙印,信纸上也有荷花图案。
沈念看完信后,把信往烛火上一拢,尽化为灰烬。
夜已深,夏许才回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苍白的脸上最明显的是一个巴掌印,是夏安打的。
夏安让他娶明乐公主!
夏安是想夏许娶不受宠的明乐公主,让谢翊自以为可以拴住夏许。有了皇室的羁绊,夏许也能平安一生。
当然夏安也不会不知道,娶公主后,夏许就和皇室连在一起了,也许不能出这就京!
之前说的,尽力为夏许争取回边关五郡的诺言哪去了?!哪去了!!
他惧怕夏安,可他依然心系着边关五郡!
夏安不会不知道!
肯定知道!
可知道为什么还把他禁锢在这看似洁白却暗流污垢的就京!
他的清白丢在就京!!
虽然他努力向自己、向圣上证明他并不在意!!
可事实如此吗?!!
真的就不在意吗?!
这可是他的骄傲!!
那可是他在边关五郡为自己打造的所有骄傲啊!!
一夜尽毁龙榻!!
他不敢面对事实!
以后是会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断袖的!!
假装不在乎,就真的不痛了吗?!
他疼,钻心窝子的痛!
让他娶一个未见过公主,让他被一个不爱的人而被折断自己所有的骄傲!还不如让他死!!
更何况…更何况他对谢翊动情了。
当夏安叫他滚时,当他在许梅的哭喊中走去镇北王府时,当于小乐欲言又止时,他心只是在反复问、反复确定时,他认定了一件事——他对谢翊动情了!
只不过上了一次床,就对人家动情了。
多么贱啊!!
喜欢一个男人。
多么恶心!
他曾是那么骄傲,何时跌入了泥泞中。
他不会娶的,死也不会!!
他揣着最后的安慰,打开谢翊之前给他的纸条——后日,午时,千金散,望心爱之人及到,南柯敬候。
南柯,谢翊的字。
心爱之人,是他吗?也很讽刺,谢翊可是有后妃的…
他独宠张贵妃,世人皆知。
他又算什么?
不过…他好开心,好开心…
喜欢的人会骗他…
那一晚,夏许紧握谢翊的纸条,缩在墙脚,哭了半宿,最后太累了,缩在墙脚累得睡着了。
可惜,老天似乎恨他入骨,连一个好觉也不让夏许睡…
他活得…也太特么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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