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房门被打开,是夏安和许梅回来了。
我忙起身行礼,“孩儿见过父王母妃。”
许梅扶我起身,“这儿又没外人,以后大可不必行礼。”
“是,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许梅犟不过我便问起了我的伤,“身后的伤可还疼?”
我摇头说道,“一点小伤,不疼了。”
许梅不信,“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听罢我连忙捂着衣裳,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不脱!”
“我是你娘,就看一下你的伤罢了。”
我死死不让步,“子许已经没事了。”
“脱了!”夏安开口。
“好的!”立马脱衣。
(我感觉我好怂……)
我去了衣,露出后背,背后是伤痕累累,最显眼的是今早打的三鞭鞭痕,已经开始结痂。
许梅看后轻轻一叹,“穿上吧,晚上看书别着凉了。我和你爹先回房了。”
我穿好衣裳,送了他们。
翌日,我和沈念一起坐在桌案前。我拿了两份卷轴摊在桌上。
“这是小书卿派人送来的。”
“这是?”
“有关就国皇帝的记载。”
沈念微微无奈,只道这就国恐只有我才敢调查圣上。
我:“就国第四位皇帝,名谢翊,字南柯。正宫嫡子,世袭皇位。号云庆帝,在位三年,今年也就是云庆三年。”
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润嗓子,又说“无子嗣,后宫只有张贵妃一位嫔妃,甚得宠。”
“张贵妃是西域附属小国进贡的公主,传闻精通各种蛊术。”
沈念听后点头,说“确实如此。”又指向另一份卷轴,问,“这份是?”
“璟国皇子。”
“璟国皇子?”沈念很是错愕。俊容上浮出一丝反常的惊讶,与他雷打不动的心态微微不符合。应该是想不明白我为何要调查他。
“对!”我点头,解释道:“我夏许亲自率兵十二次,唯有一次败仗,是因为那次这那皇子坐镇。”
那皇子一步步瓦解我的战术,如同知晓我的心思般让我节节败退。
我的战术并未有破绽,但就是被他猜中,这样的人一定不简单。
我又接着说,“璟国皇子,名沈沇,字方休。年二十。璟国皇室唯一皇子,其母娟妃还生有一公主。沈沇刚出生璟国发生了一场宫乱,而沈沇被迫被奶娘带出宫去,十五方才被找寻,带回璟宫。”
沈念眉头一皱,随后舒展开,挤出一抹笑容,说“王爷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毕竟都是一些机密之事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并未告诉他,毕竟我和他才认识几天,他到底是想忠于我,还是别有目的,我还不知道。
沈念是个聪明人,看出我不信任,他知道若追问下去也没结果,便没再问了。
“这沈沇十八岁就能胜我,确对不简单。而且我要让他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洗刷他带给我的耻辱!!”
记得那次兵败,我的后果很惨,是几天都下不了床的那种。
沈念下午要回沈府一趟,毕竟朝服在家中未带,明天所有大臣便要上朝了,我自然不例外。
夏安已经向皇上告老,在皇帝的一番假意挽留下,执意挂个名,把所有的兵权分成了两份。一份给谢翊,一份给我。
谢翊刚得了一半兵权心满意足,自是不会在朝堂上为难我,给我穿小鞋。
朝中那边已经派人送来了朝服,一件黑色上有金色蛟龙花纹的正亲王服,是仅次于圣上的最高礼服。尽管它带来的是无尽的荣耀,可我还是没有我那身轻甲好看,那是夏安和许梅亲自为我设计的。
还有一顶王冠。自古男子是二十岁行冠礼,才可配冠、入仕。二十岁以前都是散发和用发带束起。我才十七岁,可夏安向朝延报的是二十一岁。我过去都没回过京城,边塞又与京城相隔数万里,又常年封锁战场,边塞消息外通不便,边塞战事又吃紧,谁会关心我多少岁。
沈念回了沈府,那他就是一个人在府内,无趣。
我拿起那晚给沈念看的卷轴。我不放心沈念。只择了些念,念了个大概。
就国皇上的贵妃,是当年小部落进贡的公主,进宫时只封了嫔。又传因离乡而郁抑不乐,一直未得圣上宠幸。但一次宫宴中,她身为宫中唯一的妃嫔,主持宫宴,得到了圣上的赏识,封为祁妃,不久又封为祁贵妃一时荣宠无限,但大家却习惯称她为张贵妃。后来群臣数次讷言请圣上纳妃,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帝王不许,只宠祁贵妃一人。倒真有趣。
还有许多许多,我也不想看了,改日再说。
玉王府内,一片安静。夏安和许梅已经搬出玉王府,去了西城的镇北王府。
以前,我未上朝,我还可以借着“照顾”的借口留他们在玉王府。可是,明天我就要去上朝了,他断然没有镇北王待在玉王府的道理。
我见没有人,便遣散了奴些们。望着空荡荡的玉王院子,也如我空荡荡的心。
明天,命运的齿轮发生转动,现在的我只是完全不知罢了。
就京有少年,夜卧屋顶看曦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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