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脚腕和小腿上的伤痕很深,出了不少的血,看着骇人,却也没伤到筋骨,不甚了了。
因为失血过多,云澜的脸苍白而憔悴,额头和身上也因为疼痛和高烧,出了不少的汗。独孤诚拿着放雪白的帕子帮云澜擦着身子。
一点一点的,褪去云澜身上所有的衣物,只剩下一件浅绿色的肚兜和打底的底裤穿在身上,可云澜汗流不止,太医的药不但没起上应有止疼去汗的效果,反倒是让云澜的情况更加严重了些。
之前独孤诚把云澜囚禁在府里,除了那求而不得后又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便是那金陵草上的暗毒。
世人皆知金陵草奇妙之功效,却不知若是误用误碰之后果,轻则一病不起,重则直接一命归西。她只是散了些内力,倒也还算是幸运。
至少独孤诚是这样想的......
云澜身上的衣物就只剩下肚兜和底裤了,可都被溢出来的汗浸湿了,独孤诚心下烦躁,一把就把云澜的衣服全扯下去了,整个身子都晾在独孤诚的眼前,独孤诚连忙垂眸,不去看,连带着用棉被将云澜的整个身子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长舒一口气,继续帮她擦着,只不过只限于脸上脖子上,身上这种事儿,独孤诚叫来了一个上了有经验的人。
等云澜醒了,已经是三天后了。她是被渴醒的,耗了三天,身体的水分已经让她耗得快差不多了,她现在嗓子疼的跟里面塞了块石头似的,急需一杯水。
云澜刚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没人,因为生病的原因,看守她的人也比之前少了不少,不足为惧。擦身的大婶到时间出去了,就连独孤诚也上早朝还没回来。
这对于云澜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即使是她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允许她胡乱的跑,脚腕上的上因为她不小心的扯动生疼的让她头昏。
金陵草一直都在她住的那个房间里,可因为生病,她被独孤诚带去一个新的房间,这里的陈设简单干净,处处透着一股冰冷的感觉,云澜一想便能猜到个大概——这是独孤诚的房间。
暮安曾经说过,独孤诚也有一棵金陵草,若是拿不到原先的那棵,直接拿他的也不错。
独孤诚的东西放的很直接,外边的架子上层层罗列,没什么防护措施,倒像是主人毫不在乎随手而置,所以,云澜轻易就拿到了东西。
功力受损但不妨碍脚底抹油,因此,云澜很快就跑出去了。
她将东西交给戏班的班主,他是自己人,会把东西带给该带的人。而她,则单独拿了些银子换上斗篷出城去了。
今天的早朝下的有些晚,独孤平看着朝堂之下争论的两波人两边受气,却又不能言语,只能乖乖待着忍着。
独孤齐和首相张建忠两个人为了是否出兵夺取南疆之地的争论让人烦躁,他在那听他父亲和那个老头吵吵的心烦意乱的,虽面上没什么波澜,但内心早就厌烦透了,下朝之后甩袖就走了。
齐国的朝廷就是这样,两大势力并行而立,谁都不让谁,谁都不服谁,一直再给对方找绊子,却又能神奇的让齐国的势力安稳至蒸蒸日上。
其实独孤诚一直都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懒得点透罢了,这一切无非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到最后做主的还是他独孤家,那争与不争的口舌之辩,无所谓而已。
独孤诚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晌午了,由于独孤诚下过令,无事不可叨扰,所以,除了规定的时间点,几乎没人会出现在内廷,自然也就没人发现云澜不见了。
独孤诚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回房去看云澜,却没想到让他扑了个空。
床上的人已经消失了踪影,他连忙反应过来去看外边架子上放的金陵草,空空如也......
独孤诚顿时火就上来了,他本就烦躁的听了一上午的聒噪,现在好不容易耳根清净想找她温存片刻,却发现这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就逃之夭夭。
他大怒,隐在宽大朝服里的手紧握成拳:“齐钰。”
“少将军。”齐钰握拳躬身说道。
“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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