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师兄,你好了没?”云笙的声音由远及近,白墨还在配着药,这药凶险的很,少一分,药效不够,这用了的药材也就废了,多一分,那这人也就嗝屁了凉了。
“你别说话。”云笙也是被他这吓唬人的气势下了一跳,身子都跟着抖了抖,还以为怎么了呢,一步就把自己刹在了厨房门口,安安静静的等着他把药配完了。
云笙站了好一会儿,这安静的气氛让她有些不自在。
进来捣药的小侍卫看见云笙乖乖站在那,不明所以,上前就问:“云小姐,您站着干什么,王爷的药已经煎好端过去了。”
擦......
云笙偏头看向那个小侍卫,用眼神交流示意说:端过去了?
“嗯,已经端过去了。”小侍卫不明所以,倒是把事儿说的很诚恳。
云笙默默地转过头来,一张清秀的脸上一时间不辩颜色。
她在这儿等这么久,合着白等啦!
旋即,她便冲那人挥挥手,示意让他出去,云笙提起裙摆走进去,白墨还在那里认认真真的捣鼓他那些药材,也没分心去管来人,以为是哪个给他送药的小奴婢,张口就来:“帮我把那边的蛇床子拿一下。”
云笙瞧他一眼,倒是真真儿的去给他拿了,然后,在递给他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没入白墨的身后,然后猛的一叫:“师兄!”
白墨没受住这一声,整个人吓得七魄都丢了六魄,因为惊吓,手上的蛇床子没控制好量,直接一下子全下去了,白墨心想:“完了......”
“云笙!!!”白墨气的一脸绝望,他辛辛苦苦配了一上午的药啊,啊!都毁了......
“唉,我在,师兄,有什么吩咐吗?”云笙一脸无辜的看着白墨,神情也是极其的无辜,白墨看着她这幅样子,一口闷气憋在心里。
他怕,自己万一说错了什么,又被这个小师妹整,到时候惹她不高兴了,师傅又来找自己算账。
到时候双面夹击,他可受不了......
啊......苍天啊......自己这一上午的辛苦成果啊,就这么废了......
“没.什.么。”白墨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云笙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郑重的点点头,说:“那既然没事,师兄我就先走啦。”
“嗯。”白墨心想着:你快走吧,小祖宗。
等云笙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说道:“师兄,你快仔细看看,别浪费了那么多药材,师妹心疼。”
“知道了,走吧走吧。”云笙倒是也没嫌白墨口气敷衍,嘴角带笑的蹦蹦跶跶的就走了。
白墨谈了一口气,看向自己锅里这药汤,叹了一口气,刚想去倒了它们的时候,竟发现有些不对,这不是蛇床子啊!
这不是被研磨成半成品的甘草吗?这种半成品的外观和蛇床子极像,但药效却是天差地别的,这甘草加与没加的都不会影响这药的药性,还会化解些这药的苦涩。
这药还有救,还有救......
于是,白墨又欢欢喜喜的侍弄他那些药去了......
李承熙都昏了好几天了,内伤外伤再加上之前那伤,云笙心想:到也真是够他昏几天的了,可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醒啊!
这宫里天天来人询问近况,云笙都让澜沧拦下了,虽都是以他的名义拦下的,可最后出面的却都是她,之前的危机倒是化解了,可现在的情况是,以她这样的身份到底能拦多久呢?
所以,云笙只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李承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一昏就昏了小半个月,倒是在白墨和云笙的不懈努力下,他身子明显就好多了,连着气色都红润了不少。
但,就是不醒......
这一天,如往日一样,宫里又派人来了,皇帝的倒是好打发,一切自有澜沧和他们接应。可谁知道这回来了个什么贵妃的人,那了不少的东西不说,还带了不少的人过来,声势浩大,非要见李承熙一面。
这些天,熠王府都闭门谢客,一律不见,再者说了,熠王本就是喜静之人,外加上常年镇守西北,朝中相识之人不多,一般也就没人来找他。
可他这养伤期间,有的人就坐不住了,建文帝的态度摆了那儿了,军功文韬他李承熙也是样样不差,未来帝位可谓是唾手可得。
以前想着接近他没法子,现在趁着他受伤想借机笼络他的人是不少,可都被云笙一一回绝了。
这种雪中送的“碳”太呛人了,他们有的是钱,不想用这种大黑炭。
倒是杜沂河杜将军一直默默的在暗中护着熠王府,不断对外加病护卫,处于私心还是公命,那云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安全不就好了。
熠王府进不了,那他们就只能在大门口堵着,云笙倒也是无所谓,堵着就堵着呗,她该干嘛干嘛。
可往这外边站了半天了,李承旭早就烦了,自己这么屈尊降贵的来看他一个王爷,他竟然敢这样不给颜面。
“怎么,这小小的熠王府本太子还进不得了,啊?”李承旭进不去,就那守在外边的侍卫撒火,澜沧一把将那些站岗的侍卫拦在身后,躬身叫了一声:“太子息怒。”
“他们放肆,这天下都是本太子的,本太子为何就进不了你们这个破地方!”李承旭早就急的火冒三丈了,口不择言的说了些有的没的的话,澜沧不语,只是挡在李承旭身前,不许他上前一步。
“请太子殿下赎罪,也请太子殿下慎言。”澜沧面对着李承旭的怒火,倒是应对的沉着。
“你......”李承旭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够了。”裴安一袭紫色的朝服,从后面的大轿子上缓步走下来,澜沧行礼问好,可态度却依然坚决。
“太子殿下,请您慎言。”裴安当然也是听见了刚刚他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什么天下都是他的,荒唐。
让裴安这么一瞪,一直咋咋呼呼的李承熙也倒是安静了下来,叉着腰站在了一遍不语。
“澜将军,本官和太子是受贵妃娘娘的口谕前来看望熠王殿下,还请行个方便,不要让贵妃娘娘难堪。”
裴安这话倒是说的中肯,现在的中宫无主,裴贵妃又帮着太后协理六宫事宜,这身份地位自是超过一般贵妃,又深得皇帝宠爱,这身份地位可是真真的不一般。
所以拿她来压这么一个小喽啰,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可澜沧依旧是不言不语,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改变分毫,依旧站在那里,佁然不动。
云笙没管他们,她早就和皇帝通好气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先斩后奏,而且无罪。
所以,就算是闹破了天,难堪的也是他们,反正熠王殿下的性子就是这样不爱搭理人,本来就黑也就不怕她再往他身上抹黑了。
裴安见熠王府也是铁了心不让他们进了,便随便找了个由头给了自己个好台阶儿下,甩袖就走了。
好好的中秋被事情打乱了,该分发下去的东西也没来得及给下人和侍卫们发下去,正好今天下午有时间收拾了一下,就把那些东西都让澜沧发下去了。
快黄昏了,给李承熙喂完了粥和药,云笙也就想着看看外面花园秋天纷繁的落叶,前几天她突然发现后院有一大片的红枫林和果林,正好也能摘些水果好回来做些应季的糕点。
这边的果树种类还挺多,个个长的还都挺不错的,云笙也就趁着天还亮想多摘些,结果越来越深入......
后来等她再抬头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座面积不小的阁楼。
处于好奇,云笙还是推门进去看了看。
这里看起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木质的家具上浮着一层灰,大厅的桌子上除了放了两根白烛,一个灵牌,也没放什么,空旷的可以。大厅里面还挂着一副画像,那上面的女子一袭红衣潋滟,笑魇如画,美的不可方物,和自己长得也十分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也不为过。
这让云笙感觉到有些惊悚......
背后一阵风吹过,云笙感觉到有些凉,刚想转身就走的时候,却被背后的人下了一大跳。
“啊!”云笙现在可不是什么练家子儿,对声音什么的也不敏感,所以,也没感觉出来背后站这个李承熙。
“你干什么?”云笙有些生气。
李承熙皱皱眉,不语,一把抓起她的手,将云笙往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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