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地界整年不寒,隆冬里也飘着酥风软雨。肖战惯了那儿的气候,在紫禁城中也穿得单薄,被风吹得有些经不住,脸冻得通红。
强撑着立在寒风中,与梅花倒有几分相似。
肖战: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梅花。
王一博…因为你很喜欢吃梅花香饼,我想多多少少有些喜欢梅花的吧。
王一博就不同了,打小居住在京城,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裘衣领子上还攒着个兔毛边儿的绒帽,瞧上去毛绒一团,暖和得不行。
回话间自然地拿过孟玉手中的另一件不打眼的裘衣,披在了肖战的肩上,继而给他系着。
肖战在聆听王一博说话也没大注意,便也受下了皇帝的这番好意。
皇帝的温暖总是在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细细绵绵的,跟梅花香饼一样讨人喜欢。
肖战:我还是喜欢我院里那株朱砂梅。
“看来还真是送对了啊,没想到一园的梅花也是抵不过最爱的一株。”
王一博为什么喜欢朱砂梅?
肖战:喜欢哪有什么原因,因为喜欢,所以它从枝头到根都是我喜欢它的理由。
原来是如此。
又好像不是如此。
或许这就是他爱肖战的原因,所以才深信不疑。
————
那年江南晚冬,肖战刚逛了早市回都尉府,绕着墙面转了一圈也没见魏允人影,娇小的背影立在院落那棵普通的树下。
他伸手敲了敲她的肩头,她转过身。
白歆:战哥哥,我去采药偶然看到这珍贵的野朱砂梅,折了一枝送给你。
肖战轻轻地接过了那枝梅花,摸了摸白歆的头满口宠溺地说,
肖战:歆儿,你忘了做梅花香饼不用梅花的吗?
白歆:记得的,只是想借梅说话。
白歆:眼前人是白月光亦是朱砂痣。
淡绿的氅衣袖口上绣着几朵淡蓝色的莲,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细腰不盈一握,眼前的女子笑得如此无暇。
仅一枝梅花,他一直留着,留到枯萎,也不舍得扔。
————
肖战:眼前人是白月光亦是朱砂痣。
肖战痴痴地嘀咕了出来。
王一博你说什么?
肖战:无事,只是想到了一句话。
他抬眼盯着王一博的眼睛,看他眼中的寡淡倏地徒增了几分悲伤。
肖战:陛下,对不起。
王一博突然道歉作甚?
肖战:你是难得的知己,对我超凡的好,有时候觉得魏允都不及您了解我。
王一博嗯。
不知是不是王一博慢慢养得脸皮厚了些,听了肖战的撩拨、真心话,竟也能不脸红得云淡风轻地回一声嗯。
心想磨了一年,终于能恢复原状了。
人可以慢慢追,但绝不能疏远了。这不正是王一博想要的吗,他浅浅一笑。
肖战踮起脚勾住了王一博的肩,王一博为了适应他,弯了身子。
肖战:走,回去。
想和他回去,更想把他名正言顺地娶回家。
幸得王一博脾性像个孩子,对人极尽细致,才让双方都有个台阶下,不然按肖战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搭理他了。
“不合礼数”终究只是成了一句话,“罔顾礼法”听多了也只是一把软刀而已,只要不介意,习惯了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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