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梦一场,该放下的也要放下,毕竟梦中无真事,随心所欲看自己。
奴才上前通知到紫禁城时,已是几天后了。王一博掀开帘子,半只脚已经迈下去,蓦然回首肖战还端端正正地坐着,王一博好奇地看着他,貌似在问为何不随他下车。
肖战:你说你身为皇上,就不能坐马车进宫,非得步行吗?
王一博知道你的性子,备了轿子,你下来吧。
肖战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王一博出其不意地咳嗽了几声,他忙跳下来问他情况如何,王一博笑了笑,收了起来,肖战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白了他一眼,说枉费自己的关心。
没想到,刚下马车,便真有一辆轿子从宫门里抬出来。
肖战一下钻了进去,掀开轿帘笑着说,
肖战:小皇帝,拜拜。
听了这不清不楚的称呼,奴才们纷纷耳热眼跳,失惊打怪,不敢出声。
王一博丝毫不在意,双手放在窗口的木槛上,把肖战逼了回去,笑脸人对笑脸人。
“你丢不掉我。”
王一博孟玉,把多余的奴才都遣散了,你同我随这轿子走去便罢。
孟玉:这…是。
若是以前,王一博做的些出格的事,孟玉总会点提点提,他也听进些许,可现在,孟玉早已明白,这时的皇帝已是劝不动了,只能看他如何承担不备的后果。
就算遣散了许多奴才,但廊道总有很多过往的人,妃也好,宫女也好,看到了总归是不好的。
孟玉:皇上,要不咱们就不跟了吧,人多嘴杂,传出去对皇上也不好。
王一博那你就去告诉他们,谁乱传,就按宫规罚,重则赐死罢。
语尽,王一博加快了步子,掀开轿帘把手伸进去拽住肖战的衣角。
肖战:王一博,你干嘛。
他小声道。
王一博怎么样,坐轿子不错吧。以后朕特允你出入宫骑马。
肖战:好啊。
肖战抬起手拍了拍王一博拽自己的那只手,没想到他倏地脸色凝重,抽开了手。
王一博理了理衣袖,脸上藏不住心事。
肖战:你那么嫌弃我啊?
王一博不…不是。
他喜欢肖战,他恨不得把肖战变成女子,再纳入宫中,一生地宠幸他,儿孙满堂,要他做自己唯一的皇后,生同枕死同衾。
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肖战一碰自己的手就觉得诛心地疼。
肖战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就算了,其实这种时候肖战不需要解释,因为他本来说的就是一个玩笑,王一博接也不接原也是一样的。
奴才:落轿。
肖战从轿子迈下来,看见殿内早候着的奴才宫女,拽着王一博的手腕想亲手给他做山楂糕,他却怎么也不动。
王一博朕还有事,府内已安排好,送你到这就不进去了,择日再来拜访。
他住的将军府离养心殿可是比永寿宫还要近,近到迈出门槛,就能看到养心殿的城墙,感觉近在咫尺,就像跨出将军府下一步就能跨进养心殿。
这很方便他随时拜访肖战。
肖战:末将恭送皇上。
在这皇宫之中,再随意,规矩还是不能丢了。
孟玉:皇上咱们去哪?
王一博承乾宫去看看贵妃吧。
他命人放下肖战刚坐的轿子,自己坐了进去。
奴才:皇上这等身份,实在不该坐这等轿子。
孟玉:不要多嘴,移驾承乾宫。
劝也劝不动,也罢,一再坚持天子动怒怕是更不好收场,反正到时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是无事一身轻,到底是敬这位天子,不愿看他落败。
他靠在后壁上,闭上了眼睛,一片漆黑却还有那人的脸,不敢睡着,那个梦是让他真真正正地怕了。
掀开轿帘一看,一步辇停在殿外,还有奴才在外候着。
王一博孟玉,那可是莘妃的莲雪步辇?
孟玉:是。
王一博那算了,回养心殿。
折回去的途中孟玉传来两三声笑声。
王一博看着他,觉得他像犯了疯病般。
王一博你笑什么?
孟玉:奴才不敢,奴才只是知道,皇上本来想探望琳贵妃,但莘妃在,她太闹腾,您受不了才走的。
王一博得亏你还知道,等她走了你把贵妃请来,对了,再送些东西提醒她端庄些。
肖战这一遭才真体会到了更甚将军的待遇,数人侍奉,无人讥讽。入正殿后他扔下了包裹,躺在红木塌上翻了几身,心想皇宫中的东西就是舒服大气。
倏地想起远在邕州的两位故人,便挥墨提笔,写下了一封信。
内容如下——
台鉴魏允、白歆
吾已住新阁,金碧辉煌,甚是悦喜。上京已过数日,想来牵挂,提笔却忘字,只报吾未受欺,得其尊。皇帝性好,于我宽恕,独是幼稚,可作知心朋友。还望互相照顾,不惹吾心断肠。京中当差,无一日闲休,无欲无求,只望得空多前来探望。临书仓卒,不尽欲言。谨申数字,用展寸诚。书不尽意,余言后续。顺祝功成名遂,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
六月廿七肖战
塞进信封后,在正面写上邕州都尉魏大人收这几个大字。恍惚间,一滴泪如同深海浸泡了多年的鲸泪滴在了那几个字中间,墨也晕开了些。
再怎么打闹嬉戏,一旦要久离,还是万分不舍。毕竟从小玩到大,过了命的交情。
当时自己被父母从渝州寄养到邕州,都没如此离情,可能是年纪轻,愣是一滴泪没掉。
肖战牵挂着魏允和白歆,在这冰冷的紫禁城,却只有王一博护着他。
王一博一个人在顶峰太孤独了,我想要他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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