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低头,花枝在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转了几圈,他开口声音几分低哑磁性:“桃夭,你这是不听话……”
开口已是几分哑然,她不知晓,无法转眸看他一眼。
黎歌侧首,他的声音萦绕耳畔无法消散:“你说,我是把他用一遍酷刑,贬为末等奴隶好呢,还是放出牢狱,置一庭院,改为软禁好呢?”
黎歌转回头看他,目光却空远虚无。
她已不愿再看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清:“你知道的。”
黎歌瞌眸,听话的上前去。
叶清噙着唇边一抹风流轻笑,如愿把花朵插入她的鬓发。
明明是百花争妍,春光明媚的时候,偏偏天地冰寒,凝了雪,结了冰。
他覆着春光,只身一身走在其中,背影终染上几分寂寥。
寒风吹过,寥落萧瑟。他却依旧不肯放弃,把烂漫携入荒漠。
只是……终究恼了,她的心变了。
叶清勾唇把黎歌揽入怀里,把春意传递到她微僵的身子:“听话。”
一句提醒,黎歌放弃了随之将出的挣扎。
叶清在黎歌脸侧轻轻印下一吻。
“和我变回以前,我就让张良出狱。”
叶清看不到的角度,黎歌睫如蝶翼不安扑扇几下,声如寒霜:“不可能。物是人非……心已不似从前。”
叶清心似灌铅,语调轻快:“那就努力变回从前。”
“……”
“桃夭,我现在只要求你,像以前一样和我说话。”
“叶子泠……”她声音很轻很轻,如柳絮飘散风中,虚渺若无物,在叶清心上划过一条细线,微疼,渗血。
原来她对他已经如此生疏。原来她心里已经待他如陌生外人。
黎歌无奈了。
他真的很会威胁她。
心下几分疲累无力。
叶清缓缓勾唇:“这次,我不耍花招。如何?”
黎歌缓缓望向他:“好。一言为定。”
叶清每隔一日便去找黎歌,去的很是勤快,次数是从前无法比拟的。
绚烂花丛间,他看着她,她看着云,他觉得她看云时很近,看他时很远。
她觉得云哪有他的心离得远。
“听闻城外有一名坊卖胭脂,宫中人都说能有一罐不枉此生,我看你们女子都挺喜欢的就去买了一些送给你你看如何……”叶清侃侃而谈间,只手觉得她不知不觉揽上她肩。心上人即是眼前人,只是并非生同衾。纵然如此也有些许欣喜,点点星光不溢出眼眸只在他与她的心上纵掠。
但愿此生有望生同衾,死后也要拉她百年之后同葬,下了黄泉亦做一对。
他此生所遇爱人会是谁?会和谁在一起相濡以沫?但愿到时故人已走远。
黎歌伸手在身边人腰间捏住,旋转扭了一圈。
“…我…不…呃…嘶…”
“不需要,请自己留着吧。”
黎歌趁人松手转身打道回宫,推开门一堆胭脂拼成一堵薄墙伫立在面前,挡住了前路。
山后还有一小侍从可怜巴巴地喊着:“来人啊,救命啊,我搬完东西出不去了。”
黎歌转首看一眼,叶清在她身后笑着等待夸赞的表情,她抬脚前行,走到最近处也没有停下,伸手一推,胭脂墙倒地,她抬脚进去。
宫人们迎上来,对着望向自己的黎歌眼睛一亮。
“既然你们喜欢,那就送给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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