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好兴致啧啧感叹了,因为我复又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我好像在他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看着他吁了一口气,仿佛有什么着急事一样,只见他看着自己手里银色的英式腕表,嘴里还喋喋:
“我忘了告诉你,这次回来是我之前特地设置的,不好意思骗了你,不过我也只想让你知道,这个故事从一而终都有我的存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裴照。”
我被这措不及防的告知整的懵圈了,不过他眼睛就没有从腕表上离开过,也没有空闲时间留给我,继续说着,语速很快:
“十,九,八……二。”
这回我来不及懵圈了,在他念到“零”那一刻,我又立马原地倒下。
好像时间过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纪就从这段空白时间里偷偷溜走。
再度醒来后,我已经在澧朝军队的军事营地将军大帐的榻上了。
已经感觉不到头痛了,但是之前和裴弘景那十分钟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
总之在晕倒之前他说的话大相径庭,他好像又不希望我记得。
奇怪之处,在于我潜意识好像已经认定了他就是裴照了,接受不了他自认是裴照的洗脑。
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大费周章也要跟我费劲扯什么系统错乱。
我品不出他的徐徐图之是何目的,趁现在我和他都知根知底,还是推心置腹,互利共赢的好。
能让我放下所有的戒备的人,应该也只有他了。
没想到我真的可以做到一笑泯恩仇,我大抵是喜欢上他了罢。
我在心中讥笑自己,岫渔啊,真的是疯了。
现在这个社会开放,表面看没有那么多的封建思想:嫁娶要讲究门当户对。
其实在有些人永远都望不穿的深渊底下,更多的是满目疮痍,断壁残垣。
因为人们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这个社会的本质。
见不到裴弘景的身影,我欲爬起床来,全身因为长时间地躺在床上没有活动,感觉骨头缝都在疼。
刚想弯腰把靴子穿上,有亮光俶然从大帐出口处照来。
我下意识抬头朝发源处看去,一抹靛蓝色的身影就站在那里。
裴弘景是背着光的,或许是我刚起来,这光线对我来说太刺眼。
不合时宜的,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好像是在那里踌躇了一会儿,我才听到轻微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削葱似的手指,放下那块幕布。差点就要闪瞎我一双狗眼的光线才销声匿迹。
他一身靛蓝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淡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墨色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正大步走来。
也不知道他这身衣服从哪里来的,他今天没有穿介胄,我缓缓绽开眼睛,眼觉边还蓄了点泪光。
嗬,他今天还扎着高马尾,一根银质发簪固定在几乎与他发色浑然一体的墨色玉冠。
虽然好看,岂知这可是和他飒爽的眉骨显得格格不入。
这根本不符合裴照的风格,看来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直接跟我坦白他是何人。
综影穿:女配的攻略指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