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用不着我扶,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封引声可能有些于心不忍,凑到裴照耳畔,好说好歹,想套近乎。
“将军,其实这人是要追着自家小羊才跑进来的,本来那畜牲是连营门都进不来的,只是它凭着自身身形小巧的优点,硬生生的穿过那栅栏,跑到咱这来撒野。”
封引声见裴照还是紧抿着嘴,面色不改,叹了口气,继续说:“喏,看到脚上那伤没?那是他想追羊,也穿过了那栅栏,你也知道,那栅栏我们是用造刺树的树枝编起来的,那上面刺又多又密,羊过去尚且还好,可是你也知道,人怎么能和动物比呢。”
“那羊最多也只是刮了毛,可人呢?这不,就落下伤了。”
封引声顿了顿,又开口:“其实跑进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了不因小失大,按规矩,理应先把羊宰了再说,只是看着他那受伤的腿啊,唉,人人都不容易,指不定他家里人正等着这小羊来过日子呢。”
到最后他甚至都扯上国家了:“总之我们代表的是朝廷嘛,总不能让人以为,唉,这我就不多说了,你也懂的。”
这番碎碎念给封引声绕了一个山路十八弯,才终于凭着惊人的毅力让裴照动容。
但是裴照何许人也?他办事秉持公事公办,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所以想让牧人留下来是不可能的,几番沟通,就差了封引声负责把人送回家。
那番景象,让我认识到了“军令如山”这几个字是怎么写的。
我微微眯眼,把手中的书放回原处,慵懒地把玩着桌上的小物件,周遭是一片寂静。
又过了那么一会儿,裴照踱着步伐想昨天一样,坐在我身旁。
我才想起来要问他早上是干什么去了,还有昨天我写的那一封肺腑之言的去向。
唉,就我这记忆,什么时候才不会犯这间接性断片的毛病了呢。
我侧首,与他平视,还欲张口,他就好像已经猜到了我要说什么一样,抢在我前头解释到:“天刚亮的时候,我就已经带着几个出营去了。”
“我去找当地的都护府对接公务,顺便让他帮我把那封家书寄回上京,对了,亲王李寄绍在那担任大都护。”
我听到前面一句,唇边笑意阑珊,很是意外,又显出几分不好意思:“你寄了?寄的哪一张?是我写的那张吗?那张是我胡乱写的!”
他看我这一惊一乍的样子,缄口不言,只点了点头,阗墨的眼睛满是缱绻温和。
我挪了挪位子,凑近裴照,竟然还有几分羞赧。
嗯,我转了转眼睛,了然地“噢”了一句,然后开口:“很奇怪,我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位亲王。”
他不惊不诧,配合地把手放在我肩上,揽过我,然后像是安抚小猫咪一样,摸着我的头发:“他管理这片地方很多年了,应该算是陛下当年登基之后,他就来到这了。”
我幡然醒悟,李寄绍好像和裴家关系非同一般,难怪裴照的语气,好像和他很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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