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筱筱伸出指尖摇了摇,“这么好的福气留给你自己好了。”
知府有苦说不出,这九公主哪里是嚣张跋扈,简直就是无赖啊!
宫筱筱倒是心里痛快了,赞赏的看了一眼王青。“做的不错。”
王青点头,“谢公主。”
宫筱筱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着牢里一股血腥味,她闻不惯。
回到知府府邸时,医官迎面走了上来。“公主,驸马现在得了温病,身子烫的很,要以凉水擦拭身子。”
顿了顿,医官继续说道。“用伏龙肝为末,水为丸,百草霜为衣,淋秆灰水送下,即解。这个药方子,下官已经给了公主的手下。”
宫筱筱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一会儿青苒回来后让她找个男子去照顾驸马,需要的药找医官取就行。”
后面的人面色一顿尴尬,一个婢女走上来:“公主,那擦拭驸马身子活……”
宫筱筱睨了她一眼,眉头微皱。“本宫刚刚已经说过了,让一个男丁去就行。”
后面的人连连应着,宫筱筱看了看阿离在的房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子内有些闷热,坐了一会儿头上便渗出些汗。宫筱筱擦了擦,正要起身,青苒走了进来。“公主,驸马醒了,公主要去看看吗?”
宫筱筱抬头想了想,“去,好多事还没有问他。”
她起身就往阿离的房间走,他刚坐起身,领口微微敞开,青苒瞧见,停在了屋外,合时宜的关上了屋门。
“驸马好些了?为何会中毒?”
宫筱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阿离。
“我……我进了山洞内,已经发现了炸药,正要离开出来传信,一部分炸药被点燃,我们出不去,在山洞里弯弯绕绕寻找出口,就遇到了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武功极高,还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解决其中一个,就被下了迷药,晕在那,中毒这个情况……我并不知。”
宫筱筱眉眼一挑,眼底的淡漠让阿离心中一紧。“驸马的功夫按理来说中了迷药也不应该打不过啊,而且……本宫还想问驸马,去年你为何也会伤了静朝三皇子?你身后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阿离坐在榻上,嘴角动了动,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这些事……我不能说。”
宫筱筱冷笑一声,放下正要送到嘴边的茶水。
“看来驸马还瞒着我许多东西,无妨,以后……我们就各自忙自己的,所有事都不需要一起了。”
阿离抬眸看向她,他知道宫筱筱不是开玩笑,可是这件事他无法开口,他说不出口。
南宣,北朝,静朝牵扯的往事不止一件,而现在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一旦说出口,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负担。
“公主,我……”
宫筱筱站起身,没看他一眼。“驸马还有什么话,留着给空无一人的房间说吧,本宫不感兴趣。”
她走的很利索,脚步一下都没停。阿离看着她,手紧紧的捏住了被子。
有些事,还是藏起来更安全,他不愿让那场阴谋把宫筱筱卷进来。
他缓缓躺下,双眼慢慢闭上。十多年前,他出生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宫中,却未曾想刚出生,便被抛弃到了远离家乡的北朝,父皇的理由冠冕堂皇,说什么要以他为线,把北朝从内部吃空。
他的父皇倒是坚信自己一定会听从他的,可是父皇忘记了,自己霸占了北朝边线的一个城池,将百姓们狠狠残杀,又将尸体做成了食物送到了将士军中。
杀人不过诛心,将士们看到自己的亲人化作食物摆在自己面前,军心大乱,父皇就是靠这种卑鄙的手段,将北朝边线的城池拿下。
直到后来,刘将军受命看管边境,再无南宣人敢踏足这片土地。父皇便想将尚在襁褓中的他送到北朝,秘密安排人训练自己,再安排他进宫。
从始至终,他就是一颗棋子,可是他吃北朝百姓的菜和北朝的水,又怎会真正听他管束,父皇想要的,他不会帮他拿到一分。
他听话的被送进宫中,也是为了摆脱南宣人的控制。而静朝的三皇子早已发现他这颗南宣的棋子,知道他这颗棋子送进来不容易,便想要他为两朝做事 帮他站稳在静朝的脚跟,一旦他立下功,自己就会是静朝的太子。
阿离不肯,三皇子便派人监管着他,南宣的人爷视而不见。去年在三千阁碰到了三皇子,他正被人踹了数脚,窝在房间中。不巧了,他刚好路过,三皇子还想命他送自己找医官。
“三皇子,人长一张嘴便要好好说话,你虽是静朝三皇子,可这里是北朝,我也不是你的手下。”
“呵,给脸不要脸,若是我把你是南宣人身份报给北朝皇帝,你觉得他会怎么办?”
“三皇子想以这个来威胁我?”
他看不惯三皇子那副嘴脸,就伸手将碗砸了过去,好巧不巧砸到了脸,直直都划破了一道。
不过一道血痕,三皇子就将计就计,找医官将脸划破,换了一张脸留在北朝,伺机而动。
月渡旧人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