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宫筱筱径直走到门口,顿了顿脚步,回过头看着宫晁,清声道:“权倾朝野,俯瞰众人,四哥当真以为做天子就那般好吗?父皇,就是你最好的示例。”
末了,她推开门走了出去,而宫晁站在原地,脑海中一直重复着宫筱筱的话。他是第四位皇子出生,彼时宫中上下早就对父皇的过往守口如瓶,饶是他的亲娘,都不知道陛下之前遇到过什么事。
“裴顷,去找一些年纪大的宫人来。”
总有人禁不住金钱的诱惑,他就不信,父皇还当真有什么不能说的过往。
裴顷得了令,又踌躇着问道。“四皇子,今日,不对九公主下手吗?”
宫晁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冷声道。“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你是一点没学会留后手。朝中上下都知道本宫和九公主不和,此时她死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
“我那九妹啊,还学会了扮猪吃老虎,倒是真的吓到我了……”
裴顷应声,缓缓退了出去。门口的马车旁,阿离一如既往的握着刺刀盯着七分阁,半晌宫筱筱才堪堪从里面走出。
阿离急忙走了上去,急声道。“公主,可有受伤?”
宫筱筱笑着,眉眼弯弯。“他不敢动我,倒是你,怎么被赶了下来?”
阿离垂着脑袋,声音低低的。“属下是下人,自然不能站在屋门口窃听主子说话,被他们带了下来。”
宫筱筱拉着他的衣袖,轻声道。“以后谁敢动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护着你。”
太阳已经西落,暖暖的照在两人身上,好像给对方镀了一层金。宫筱筱瞧着这般景色,也不想错过。
“咱们走一段吧,这么好的夕阳,可不能耽误了。”
阿离应声,两个人并排走着,身后的宫人窃窃私语,前者为尊,如今阿离有资格和九公主同步,应是算做半个驸马了吧?
后面的人足足拟了半本话本子,前面两个人却什么事都不知,在他们那就变成了牛郎织女般。
宫筱筱身上香香的,走在她身边,隐隐能闻到一丝清香,不像宫中其他公主般 身上是腻歪的甜香。
阿离轻轻的跟在她身边,宫筱筱好像很轻松一样,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好不自在。
“公主,四皇子可有说什么?”
宫筱筱侧过脸笑了一下,继续走着。“四哥骨子里终究是怯懦,生在皇家,怯懦是最软弱的行为。他想与我同抗,怕是还需再让太傅教个十天半个月。”
“不过是杀了我手下几个人,就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可以做储君了,他想的,太过简单。”
宫筱筱沉声说着,阿离也在身边静静听着。末了才接话。
“公主,我们断不能视人命为草芥,不管是谁,哪怕是奴隶,下人,也要把他们当做一条生命来看。”
“我娘亲曾和我说过,每一个生命的出现都是要经过娘亲鬼门关走一遭来的。”
听到他说这话,宫筱筱愣愣的侧脸看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有道理,本宫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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