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妖冶如花,却在你的爱里寂寞成画。】
“陛下,夜了,歇了吧,莫要累坏了身子。”一个女子身着绛紫色长裙,裙摆处用金线绣了一尾锦鲤,华美柔和。将一碗参茶放在案上,走到那个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男子身后,秀美的手在男子颈上轻轻按压,口中语气柔和地道。
浑身霸气凛然的男子淡淡的拂开女子的手,语气淡漠地道:“灵妃若是身子吃不消便歇了吧,不必陪朕一同。”手中仍是不停,从一边码得整齐的折子上拿出一本,认真看了起来。
女子脸上一抹怅然划过,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拢了拢未加装饰也未束起的长发,卧在一边用来小憩的塌上,眯了眯眼,又认真的看着那个伟岸的男子,轻轻地道:“陛下把臣妾放在冷宫吧。”声音里带着一份奇异的平淡。
男子似乎怔了一下,同样地淡然道:“好。”就像是决定了是坐还是站一样简单。宫灯里的蜡烛啪的一声爆了个烛花。
女子笑吟吟地看着灯火,目光有些迷离。他们两个这些年一直是这种不温不火的交谈,哪怕是那次,她割开了手腕,很久才被发现,命悬一线,他同样的不温不火地对她说:“不能死。”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就像那次,他被淬毒的冷箭射中,依旧对她说三个字:“死不了。”平静又带着逼人的凌厉。
她住进了冷宫,再也没见过他,直到他下葬的那一天,那把天地都染白的雪和他黑色的棺椁,她偏生在一片白衣里一袭大红,按照那个古老的礼制,她成为了皇陵的守陵人,只要在帝王下葬的那一天穿大红衣衫出现在送葬队里的人,都要去守陵。
那天的雪特别的美,她一袭红衣,撞死在厚重的棺椁上。她始终没有哭喊,没有哀嚎,只是在倒地的那一瞬对着棺椁吃吃地笑,喃喃:“这下,我们两个都死了。”泪滴在棺椁上,结成漂亮的冰。
我终是得不到帝王的厮守终生,但我终能和你同赴黄泉。
他们的彼此深爱,埋葬在冰冷的王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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