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轻浮,像脚离开了地面,不,确实离开了地面,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晕倒在顾言怀中,顾言将他拦腰抱起,耳边嗡嗡响,外面似乎很吵也很乱
前几天就已经染上风寒了,萧柯也没在意,入冬了的大衍,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像是要把人们对它温暖的评价用行动抹掉,窗外天色墨蓝,鹅毛大雪纷飞而下,风毫无感情的刮着,大街上的乞人自觉的拢了拢破烂的衣服。屋内却炉火烧的正旺,窗棱上蒙上一层水雾
床纱深处,萧柯紧紧闭着眼睛,眉头微皱,看上去难受至极
顾言接住他时,他全身发烫,把他抱到房间里时,进入温暖的房间后却又开始全身发冷,手胳膊凉的跟冰雕似的,顾言吩咐管家请来郎中,自己也不闲着,萧柯生病,自己忙上忙下,一会叫人往炉子里舔火,一会找人多弄来几床被子,自己亲力亲为的替萧柯掖好被子
现在萧柯身上压着的几床厚实的大棉被,就是顾言努力的结果,压的萧柯喘不过来气,不难受才怪的吧
一个时辰后,郎中急忙赶过来,人家大夫都已经关门歇业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呢,却被得了顾言必须带回郎中命令的人强行敲门给吵醒了,顶着大雪,冒着严寒,急匆匆的赶来
看着顾言的人;那么急得样子,他还以为是个快要气绝的人。走到门口就发现这是个富贵有官职的人,还提心吊胆的怕自己万一没治好,无力回天时,这家主人会不会一个心情不好让他也陪葬,万一真是这样,这可怎么办啊!他还上有高旬老母,下有上学堂的孩子,还有祖上传下来的医馆,万一砸在他手上,他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总之,他在见到病人前,提着的心始终放不下
进入房间后,他掀开层层纱帐,萧柯因热面颊上透着红,又被厚重的几双棉被紧紧盖着,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乌黑的发丝无力的垂在肩上,让人分不清楚是男是女,只让人注意到他的相貌,美啊,真美,怪不得这么宝贝,大半夜叫我过来,真是祸国殃民啊
“这,我也没照顾过人,盖这么多被子,应该没事吧?他现在全身又发烫了,我还是去掉几双被子吧”
大夫已经在替萧柯把脉了,顾言站不住,就走过去坐在床头,摸了摸萧柯因热而白里透红的脸,却被他的高温惊着了,明明刚刚还在全身冒冷气,现在却这么烫,眼神扫过他身上的五六双棉被,不由得想,我做的真好,还是有点用的吗,至少不像冰雕一样没有体温了。但最后确实是担心他身体会不会烧坏,毕竟那温度仿佛能用来烧水了
“不用,夫人这是染上了风寒,热点悟出点汗就好了,我来开几幅降温的药,大人一会派人去配药喝下去就好了”
老大夫年迈的嗓音听上去特别有信服力。顾言把他送出去后,安排人去配药后继续守着萧柯,秉着让萧柯冒冒汗的原则,坚持没拿走萧柯身上厚重的五六双被子中的任何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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