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慢走在宫门外,随后几根银针往后一抛,祁严从墙边闪了出来。
祁严:没想到这么快被你发现了。
祁君:有什么事直说,不必躲躲藏藏的。
祁严:那我也不打关子了,此前六皇妹遭到刺杀,还有夜厉叛乱一事,你是提早就预知了。而且还帮了他,对不对?
祁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严:别狡辩了,我派人在夜府搜查到了一张绝命书,还有其他士兵的口供…
祁君:皇兄,你宁可信一个外人,也不肯信你的皇妹吗?
祁严:你心中有何曾把我当做你的皇兄。不要再装了,你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敢说这真的与你毫无关系?
祁君: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直言,是,夜厉当晚的大部分士兵都是我派去的,为的就是让你们两败俱伤…
祁严:你…你可知道,通敌背叛皇室可是要死的。
祁君: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呀!你要是杀了我,那些禁军就会立马起兵造反。
祁严愠怒而不语。
祁君:呵,当得上皇帝还算你幸运了,野种。
这句话直插到祁严的痛点上了,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与祁云,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祁君:过不了多久,别说是你了,即便是你那有皇家血脉的皇妹,也会被我连根斩除。
祁严:不要再伤她,有什么事冲我来,她是无辜的。
祁君:无辜?你们三口人都不是无辜的!
祁君:当初你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们。
祁严:胡说,我们什么也没干。
祁君:你自己心里清楚,什么都没干,还什么都没干?!可笑至极,你的母妃,和你的好皇妹,手上可是沾着我娘亲的血。我的家族也栽在你们脚下。
祁严还是第一次见到祁君如此激动。
当年华妃娘娘因被陷害殒命和家族几乎被满门抄斩一事,祁严有所耳闻,而具体实情还不清楚,但他实在想不明白,祁君为何把这件事跟母妃和皇妹扯上联系。
祁严:不可能,当时我皇妹才七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莫不是受人挑拨!
祁君:这分明是实打实的事实,总而言之,若天下不负我,我又怎会负天下人。
祁严:你忘了,很多无关之人偏偏死在你的手下。这又如何解释。
祁君:我落难时,他们每个人都在落井下石,我受够了。
祁严:可是当年,父皇已经为你们平了冤。
祁君:平冤?哈哈哈哈哈,难道你真以为父皇会轻易撇清那件事吗?
祁严:什么?
很快,空气里安静半晌。
祁严:真的要让那些改变你吗?
祁君愣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被她的对手的一句话警醒,好像一个铁锤,敲打了她的神志。是啊,那么多年来,为了达到目的,她不择手段,有时还害了无辜之人。而她,对此也有些麻木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祁君:你没资格说出这种话。
祁严:我对你最后一次劝告,,立马收手,不要毁了自己。
得来的却是冷冰冰的答复,“本宫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祁严走了几步,又停下。
祁严:你若仍执迷不悟,我定然奉陪到底。
第二天早上,夜吟趴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天上的阴云,只感觉这天气好像现今的局势那般糟糕。
夜吟(青年时):皇兄,发生了什么,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祁严:没什么,就是有些事还需跟你说说。
这几天祁严脑袋都要炸了,又要管理国事,又要跟祁君处处暗里斗。祁君在朝廷上,表面对他十分恭敬,实际上处处针对他。
要不是碍于祁君家族的势力,他压根不用担心什么。只是如今,他自己腹背受敌,既弄不走祁君,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保护好夜吟。
祁严跟夜吟把一些政局情况说了一遍。
夜吟(青年时):皇兄,我认为,未必只是祁君在作妖。
祁严:此话怎讲。
夜吟(青年时):皇兄你想一下,父皇还在世的时候,你和祁君看上去都比较风平浪静,怕被推到风口浪尖,引来灾祸。
夜吟(青年时):那么,祁君又怎么敢再夺取军权。
夜吟(青年时):再者,刘太尉深得父皇赏识,唯一掌握军权的也只有他,而与之匹敌的,就是相府。
夜吟(青年时):很有可能,刘太尉的军权在你登基前,就已经被架空了!
夜吟(青年时):而这个幕后黑手未必是祁君。
一语惊醒梦中人。
祁严突然想起,之前在与墨临渊约定时,自己曾把刘太尉关起来过,然后,就有一个不知来头的人闯入了那间屋子,而那时,祁君在流沙城那边,更不可能再跟宫里人有交涉,即使传消息,也需两三个星期。
祁严:所以…
夜吟(青年时):所以,那个人极有可能是…
“不好了,皇上,公主,出事了。”这声叫喊打断了夜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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