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往日,御书房乃皇上与众军机大臣议事的地点,从门前走过,总能听到类似吵架的声音,可今天,却没有一丝声响传出。
御书房内,紫檀木的书案前坐着一位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边看着奏折,一边又写着什么,而下首站着两位武将装扮的男子,这两位男子只是态度恭敬的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双方都沉默着,一个不说,另一个没资格说。
“木易爱卿呀,边关近况如何?”迟了一柱香,上首的人开了口。说罢便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与宇文寒有五分像的脸,只不过比宇文寒更加成熟、雍容,还有许多岁月留下的痕迹。这人便是当今皇上,宇文化。
“回皇上,边疆还算安稳,只是偶尔与周边蛮夷之地有小摩擦。”听到上面问话,木易震毫不含糊的回答着。
当今的皇上对木易族的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碍于没有把柄,无法打压木易族,而木易族一直忠心耿耿,也就把这事暂且搁置了,可如今兵部上书木易震多次发书要求增加军饷,怀疑木易震在养私兵,意图不轨。这是皇上决不允许的。
木易族可以打压,但不可亡,因为边疆不可无木易族人镇守,只有木易族人守边,宇文家才能安心,但如果木易族人意图谋朝篡位,那宁可亡木易也不能失江山。
但在皇上的故意试探下,木易震还是回了京,皇上又动摇了。
如果木易震真的屯兵,明知自己暴露还肯进京坐以待毙?如果木易震真的屯兵,在朕问他时他能如此坦然?因此皇上动摇了,他应该没有屯兵,否则,便是他心机太深!
思及此,宇文化说道:“边关将士情况如何,可否能吃饱穿暖?”
话说到这份上,木易震如果还不知道为什么回京,那他这些年的大将军也就白做了!
可木易震哪能说出实情,只能说:“回皇上,可以温饱。”
“哦?可兵部说爱卿多次调取粮饷,既然军中将士可以温饱,为何还要增加粮饷呢?”宇文化缓缓问道。
“回皇上,边疆艰苦,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家父曾多次上奏禀明此事,却一直没有音信,因此才借军饷,救百姓。”木易南阳没有木易震那般城府,眼看皇上怀疑到自己的父亲,便把实情说了出来。
私调军饷可是大罪,这是打压木易族的好时机,而如果木易南阳说的是真的,那不是在说他这皇上无能,无法让百姓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吗?无论从哪一点,皇上都不会轻易饶恕木易族。
皇上不是没有听闻此事,因此也只是找个由头将木易震召回,而不是直接问斩。他对此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为了此刻能打压木易族,打压尚且不易,要亡木易族,更难!
“居然有此等事?朕会尽快派人查明,但爱卿私调军粮也是事实,不罚不能服众啊。”虽然心里清楚,但宇文化还是表现得非常吃惊,以及不得不罚的无奈。
“皇上说的是,臣愿将兵符交出,以恕私调军饷之罪。”木易震铿锵有力的说道。
皇上一听,乐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什么来什么啊,但嘴上还是安慰道:“只能如此了,委屈爱卿了。下次切不可私调军饷了!”
“臣,遵旨。”
“嗯,三日后皇后在御花园举办赏荷宴,叫清平郡主也来。”
“臣遵旨。”
“退下吧。”
“微臣告退。”
“父亲,您为何要交出兵符?”木易南阳急切的问道,刚刚就想问,但是父亲一直给他使眼色,他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
“阳儿,我木易族是臣,宇文家为君,天家讲均衡之道,我木易族现如今功高盖主,一家独大,如果不想树大招风,只能如此啊!”
“孩儿明白了。”木易南阳了然道。
“木易将军,太子殿下邀您去东宫一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寒的贴身奴才,小格子。
木易震冷哼一声,说了句“走。”便大步向东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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